童初颜刚送走于绮梦就看到自家弟弟跑了过来,无奈只得到了一杯热茶。童生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家姐姐。“怎么样,于二小姐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吧?她和于家那些人不一样的……”童小弟显然很喜欢于绮梦,一改往日话少,说起了于绮梦的各种好。“长姐,如果你也觉得可以的话,我想等今年我考上之后,母亲可以为我提亲。”
童初颜微微颔首,只觉得自己貌似已经看到了婚后,童小弟被拿捏的模样。“可以,正如你所说,一切都前提是你能考上这次的状元。”
按照童小弟的样貌,做榜眼绰绰有余,只是记忆里这届考生里面有杨子期。想着杨子期那出众的样貌,童初颜不由得微微失神。杨子期不同连景濯自带贵公子的气质,杨子期更像是一块温润美玉,让人不敢轻易触碰。童初颜这段时日都在忙着处理御鼎阁事宜,生意翻了不止一倍。考试的时间也到了,大量学子纷纷涌入京城,随着各家酒馆爆满。御鼎阁也开放一部分房间给各界学子免费居住,其中就有杨子期。杨子期看着房间,缓步走出房门,同时一旁的同窗三两成群。其中一人看着杨子期正要说些什么,就被身边同伴捂住嘴给拉走了。杨子期没什么表情的正要走,就听到一声轻笑。“杨兄还真是不讨喜啊~”杨子期抬眸看去,不是李谦是谁?“走吧,喝一杯去。”
李谦收了折扇,拉着杨子期就要去喝酒。杨子期抽回自己的手臂,眉梢微挑。“不了,我还有事。”
李谦冷哼一声,不管杨子期的挣扎,拉着人就回了房间。“就讨厌你这副假正经的模样,说什么有事。左不过就是想见我姐姐,我告诉你,你做梦!”
李谦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折扇丢在一边,抄起酒壶就给杨子期灌酒。“马上就要考试了,不易饮酒。”
杨子期看了眼李谦,挡住酒壶。李谦不信那个邪,还要塞,结果……纹丝不动。“李兄与其搞这个,倒不如在这里看着在下。”
杨子期语气温和,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谦。李谦暗骂一声,忘了,这家伙也不是只文章做的话,功夫也不错。李谦初次见杨子期的时候,只以为是这人文章做的不错。后来,才发现这家伙功夫也极好,是个难得的文武奇才。李谦冷哼一声,不塞了,这么搞下去,没劲!杨子期轻笑着看向李谦。“李兄就这么怕在下去见童小姐吗?”
“她已经成亲了。”
李谦抬眸瞥了眼杨子期。“成亲也不是没有合离的。”
杨子期笑容不变,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眼下小痣。李谦只觉得牙疼,杨子期这家伙样貌是真真好看极了。眼下那点痣直接击中了自家姐姐的心。李谦瞅了眼杨子期,有些不太明白。“我姐姐也没做什么吧?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姐姐了?”
“我该好好温习一下功课了,李兄,请。”
杨子期才没心情对李谦说童初颜的好,一心想着打发走这个碍事的李谦。李谦并不想走,折扇一摇,笑眯眯看着杨子期。“杨兄,不才在下名下有一间小院,不如……”杨子期瞥了眼李谦,似笑非笑。“还是不了,这里很好的,听说这次科考李兄也有参加?”
李谦眉梢一挑,正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弯月向自己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小丫头。“杨公子,李公子,这些吃食是我家主子特地安排的,两位吃完后安心温习。”
弯月说完,小丫头们将手中端着的吃食送到两人面前,躬身行礼后,一行人离开了房间。李谦看着一叠叠颇为精致的吃食,啧啧出声,杨子期动作极快的夹了道糯米藕。李谦也不甘示弱,夹了道葱油鸡,一下子就爱上了这道菜。杨子期眯着眼眸看了眼自己吃的一小半糯米藕,舌尖轻舔。“李兄,这些菜之前并没有见过。”
“这段时间姐姐一直折腾新菜品,这几道没见过的菜食大概就是这些。”
李谦动作不停,动作慢吞吞的吃着好吃的葱油鸡。“杨兄,来尝尝!”
杨子期看着眼前的鸡臀部,一点都不想搭理李谦。酒饱饭足后,杨子期看着还是不肯走的李谦,当即拉着李谦温习功课。眼瞅着越发近的科考时间,李谦只觉得头昏脑胀。杨子期满意的看着李谦,唇角轻勾。“如此一来,李兄考上前三十名的可能性增加不少,相信李兄的家人也会高兴的。”
两人这边相亲相爱,连景濯就过的不怎么开心了。“都多久了,你那王妃怎的还未回来,一个女人家家的整天就知道往外乱跑……”老王妃喋喋不休的数落着童初颜的不是。连景濯看着自家母亲,恍然间明白童初颜不想回来,也许并不只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母亲,颜儿是个很出色的女子,不该只困在这方寸之地。”
连景濯轻声述说着。“都成亲一年了,你那位好王妃还是没为你生下个一儿半女……”老王妃显然是不吃这一套,依旧诉说着内心的不满。老王妃突然想起了什么,眸底微亮,继续说道。“依母亲看,你身边那位于大小姐就很不错,若是喜欢,大可纳入府中,封为侧妃。”
连景濯笑容不变,眸底闪过丝丝凌厉,想起了童初颜说的那些话,声音冷的厉害。“母亲,不想要孩儿的是儿子,怎的就怪上了颜儿。”
“儿子不管母亲怎么想的,儿子只想告诉母亲。儿子的孩儿只能是从颜儿肚子里出来。”
老王妃对上自家儿子含着警告的视线,无奈只得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老王妃看着连景濯离去的身影,眼眶微微湿润,声音有些飘渺。“这个儿子果真是个固执的,一如他那个老父王。”
老王妃身边的嬷嬷眼睛微红。老王爷年轻的时候,爱惨了身为头牌的女子,非要纳入府内。那些年老王妃整日以泪洗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万般宠爱一个妓女,痛苦至极。如今,王爷继承了老王爷那抹情种,自然不肯听老王妃的。“王妃,小王爷继承了老王爷的性子,怕是不好劝。”
“不好劝也得劝。”
老王妃心意已定,根本不听嬷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