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刚刚的辩论实在是太精彩了,把那些妃子们说的心服口服。”
红枫随着木浅歌兴高采烈的向浅陌宫走去。“那是自然,本公主的嘴皮子厉害着呢。”
木浅歌可是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借着红枫的话夸赞着自己。此时又一计空城计响起,木浅歌捂着肚子哀嚎道:“红枫你饿不饿?快去御膳房找些吃的,本公主都快要饿晕了。”
因着早上起得太晚,主仆二人都没有吃饭,竟木浅歌提醒,红枫才发现自己的肚子也早已饿扁了。于是抱怨道:“早上奴婢说吃些点心再走,公主不肯。这下倒好,知道饿了吧?”
木浅歌浅笑道:“好啊,红枫。当真是本公主平日里太惯着你了,如今竟敢教训起主子来了?嗯?小心本公主罚你。”
虽是责备的话,却听不出一丝训诫的意思。红枫小脸一横道:“就算公主罚我,红枫也要说,红枫是为了公主的身体着想,不认真吃饭……”或许是受了木浅歌的影响,最近红枫越发敢说,不似刚开始那般拘谨和胆怯了。其实木浅歌内心是高兴的,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身份贵贱之说本身就是不认同的。如今没有了主仆之间的敬畏,更似朋友一般吐露着真心话,木浅歌非常享受现在的这种相处模式。虽是喜爱,可红枫此刻实在有点太啰嗦,木浅歌听得有点烦,于是故意岔开话题道:“红枫,我们现在来比赛怎么样?”
“比什么?”
红枫疑惑。“看谁先跑到御膳房,大鸡腿就归谁咯!”
说罢,木浅歌拔腿就跑,红枫在后面一路紧追不舍。“公主,你慢点跑,等等奴婢。奴婢跑不动了~”跟在木浅歌屁股后面气喘吁吁的红枫有些纳闷,公主不是说快要饿晕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大精力啊。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的吃饱喝足,回到浅陌宫中。刚一进门就被亭子里的人影给吓了一跳,这是家里进贼了?木浅歌刚打算招呼红枫抄家伙,走的近些定睛一瞧才发现是花狸,一颗心才算落下。“大哥,您能不能没回来都神出鬼没的,至少跟本公主打个招呼不是?这一来二去本公主都快被你吓出神经衰弱了。”
木浅歌拍着胸脯道。花狸去没有打算接木浅歌的话茬,脸上堆满笑意道:“恭喜三公主喜提凤符、凤印,如此一来,三公主终于在夜国算是站住脚跟了。”
又是开门见山啊!木浅歌扶额。“大哥,你看。咱们之间都已经这么熟了,下回好歹唠两句嗑再切入正题吧,这突然上来谈这种掉脑袋的事,小心脏有些接受不了呢……”木浅歌低声商量道。“奴才的话送到了,三公主还是自己想想如何套取更多的情报吧。”
花狸的回应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对于上次三公主传来的情报,圣上表示非常满意,一番交战下来将越国士兵打的屁滚尿流,足足挫了挫越国军队的锐气。以后还望三公主继续努力呀。”
说到上次一战,花狸才露出一脸骄傲的笑容。“那是,那是……”木浅歌拧着眉敷衍的应道。上次一战夜国军队打败?夜瑾不是说会没事的吗?木浅歌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该让夜瑾传真的情报出去了,即是打仗又怎会有十足的把握保证输赢呢?想到边疆的将士因为她的情报而受伤,甚至战死沙场,木浅歌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听着花狸的嘱咐,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直到花狸临走前的一句话才让木浅歌断了脑中的思量,拉回现实。“三公主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才,奴才必当如这次一般尽心尽力。”
花狸稍稍有些低眉顺眼的样子。花狸的一番话让木浅歌翻彻大悟:“你是说……今早的纸条?是你传来的?”
花狸浅笑道:“正是。昨日夜里奴才就给三公主您送来了,敲半天门没人理,奴才才给您塞进门缝里的。其实,公主也不必太过感激,奴才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我感激个球球呀!大哥,你传个真情报也就算了,你传个假情报我得还跟着提心吊胆,要不是我机灵,因为这条假情报掉了脑袋我冤不冤啊……木浅歌欲哭无泪,也没将此事说与花狸听,随便敷衍了两句便将他送走了。不过花狸说到在他来的时候,红枫就已经睡沉了,也就是说在他之前就有人向浅陌宫下了药。可那会是谁呢?百思不得其解,太阳在木浅歌的思虑中渐渐沉下去。夜里,几颗寥寥的星子挂上神秘的暗幕之上,今日是圆月之夜,虽然宫中不似布满霓虹灯的城市,但比起平日里还是透亮了许多,这种朦胧的光亮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天色不早,木浅歌掌起一盏桌边的蜡烛。在朦胧的烛光下,解开衣衫,凑近过去检查自己的伤势。距离上次遇刺已经过去一段时日了,木浅歌本身伤得不重,再加上夜瑾的药效果极好,如今伤口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只是有些比较严重的地方还结着层痂。木浅歌轻轻的将手指触碰在结痂的地方,光洁的皮肤因着这些结痂的伤口而略显凶煞。不知道会不会落疤呢?在这个可以随意杀戮的年代,日子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的高枕无忧。更何况她这副身子的身份实在特殊,前后夹击的压迫感,或许是这幅身子的主人离去的理由吧。不过,凤符凤印已经到手了,也总算是在这个国家有了保护自己的一些权势吧。木浅歌在袖中掏出凤符凤印握紧在手上,眸中暗波涌动。“皇上驾到~”门外传来宦官锐利的尖声。之后是红枫行礼的声音,“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木浅歌在沉思中惊醒过来,夜瑾?他怎么来了?慌乱站起身,整理衣服的过程中,只见夜瑾已经推门而入。“啊!”
木浅歌仿佛见鬼般惊叫道:“夜瑾,你快给本宫出去!”
夜瑾也没有想到里面是这样一副景象,怔了一秒,忙转身过去,耳根通红。“木浅歌,你……”“夜瑾,你口口声声的规矩呢?进女孩子的房间之前怎么能不敲门呐!”
院中的下人们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听得屋内的女子恼怒的叫嚣声,随后便是房屋的门“啪”的应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