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堵住了他们去路,主动道歉说:“沈兄,郭兄,鲁兄,实在抱歉,实在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一时与人说得兴起,结果一下子便忘了时间……”蔡文锐比他们三人都要大,今年二十有三,然而此刻,年龄在郭经义面前丝毫不占优势,郭经义甚至当场就想跟他干上一番。最终还是沈安和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无碍,你不必过于自责。”
说着他提了提手中的包裹,“你若还有事儿,那便等我们将东西放进休息室再说吧。”
“啊,要不我帮你们吧!”
蔡文锐急忙上前想要去拿沈安和手里东西,却被对方躲开。沈安和道:“不用,没多重。”
说完,他便要走。然而一直窝着火的郭经义没那么大气,径直开口问他:“你家小厮说你同人相谈甚欢,我就问问,你同哪个熟人相谈甚欢啊?”
蔡文锐面容一滞,张了张嘴想解释:“那个,这,这不关对方的事,是我……”“文锐!”
忽然,一道声音从外面横插进来,众人闻言看去,却发现,那人竟真的是熟人!“盛光宗?”
鲁则诧异出声,而郭经义是不认识盛光宗。“他是谁?”
他问鲁则。鲁则解释说:“这是我们县学前辈。”
郭经义哦了一声,但因为对方的缘故让他饱受烈日炙烤,所以,对盛光宗的态度算不上热切。他扭头去看沈安和,却发现沈安和竟要转身走人!“哎,沈兄!”
郭经义喊道,“你等等我啊!”
鲁则没想到自己说了对方是县学前辈后,沈安和还是要走,一时不知对方是听见还是没听见自己说话,愣了一下后,匆匆冲走过来的盛光宗打了声招呼,便急忙追那二人去了。蔡文锐没想到沈安和会如此不给盛光宗面子,待盛光宗走近,他便主动替沈安和给盛光宗道歉。盛光宗极为大度地笑了笑,说道:“没事儿,大概是我不招人待见吧!”
“盛兄你别这么说……”盛光宗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状似十分无奈。他眯眼看向沈安和离开的背影,嘴角的弧度始终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