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名,而戴元良则是二甲第三。这结果在他们估测范围之内,没有太大出入,二人虽心有遗憾未能进一甲,但能排名如此靠前他们心中实则自得。只不过眼下他们都在暗暗关注另一个人的名次,直到现在那个人都尚未听到。而此时,二人一直关注的沈安和正在安慰着由不自信的郭经义。“没什么不相信的,你不是已经感觉到疼了吗?自然不是做梦。”
郭经义颤着双唇道:“可,可我才学认真学了几个月,这几个月竟然中试,这怎么听怎么不靠谱哇!”
就算做梦也不靠谱!人家都是寒窗苦读十年方中,虽然他也读过十年书,但郭经义自认自己不曾苦读那么久,真要说,也就是跟着沈安和这段时日。其实不止他,鲁则何尝不是如此?鲁则看似要比郭经义冷静些,但内心想法却与其如出一辙。说到底,都是不自信!沈安和看出来二人心结,抿唇笑道:“其实,有件事不曾对你们说过。”
“啊?何事?”
郭经义与鲁则同时看向沈安和。沈安和目光在二人脸上分别扫了扫,随极为认真道:“季先生曾说过,你们二人潜力无限,此次定会中试。没想到,先生竟能未卜先知。”
“啊!”
郭经义与鲁则纷纷愣住。郭经义:“季先生当真说过这样的话?可,可为何我从未听过?”
鲁则跟着附和:“是啊,我也从未听过。”
这段时日他们从季修平嘴里听到最多,是让他们放松放松再放松,只当这次会试是为积累经验,定要好好把握莫浪费!沈安和看着呆呆的二人露出一抹灿烂的笑,道:“自然是因为你们之前太过紧张,季先生便调整了应对之策。”
见二人依旧呆愣,沈安和又道,“别否定自己,不说头悬梁锥刺股,每日学习到夜半,吃饭,甚至睡觉都在默诵,你们这几个月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不可否认。且,你们难道忘了季先生的本事了?虽然季先生年纪不算太大,但其学问丝毫不比那些大儒差多少,有这样一位博学的先生在,再加上你们自己又努力,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郭经义与鲁则闻言彼此对视,想到他们这段时日吃的苦比他们往前十几年吃的苦都要多得多,心里那点怀疑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自信。是啊,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他们努力过,付出过,获得成绩难道不应该吗?更何况还有季先生呢!有季先生保驾护航,这次他们竟是又猜中了一题!想至此,郭经义内心忽地感慨,果然那些有钱的权贵都喜欢给子弟请一些名家大儒指导教学,这其中便利如今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了。得亏季先生被冤他们才有机会遇到,要不然……呸呸!这种话千万不能说!二人心慢慢沉静下来,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他们不禁纷纷看向沈安和,不免对其露出感激神色。说到底,他们能有幸得了季先生指导,皆是因为沾了沈安和的光。想到沈安和,郭经义忽然道:“哎,二甲是不是马上结束了?有没有听到沈兄的名字?”
众人回神,纷纷摇头。盛兮此刻已经站在了窗户边上,听到郭经义的话回过头来:“不在二甲,那我相公定然是在一甲了!”
众人:“……”沈安和:“……呵呵。”
没忍住,他轻笑出声。问话的郭经义忍不住嘴角抽搐,盯着这两个秀恩爱的人恨不能蒙上自己眼睛!显摆啥?不就是有媳妇儿?他也马上会有的!话说,他名字都报出去了,咋不见榜下捉婿呢?楼下忽然一阵哄闹,有人喊道:“一甲出来了!一甲出来了!”
一阵风刮过,盛兮感觉自己身后空间被挤满了。一只手伸过来,将她从窗边拉了出来。盛兮抬头,看向拉着自己的沈安和:“我还要听报!”
沈安和没松手,不仅没往窗边走,反倒拉着盛兮坐回桌子旁:“左不过一会儿,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本想喊沈安和一块过来的郭经义只觉心脏又被人狠狠扎了一刀。这沈兄,要不要这么偏心,他媳妇儿会功夫掉下去至少摔不着,他们掉下去小命可是都不保!哼哼,果然男人都是狠心肠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不,怜香惜草!没错,他们就是那可怜的草!可怜的草们一个个伸长脖子等着下面传来消息,时间的确不长,却令他们抓心挠肝,生怕中间出什么意外。好在,意外没有出现,会元这帽子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沈安和头上。“咔嚓!”
隔壁包厢,戴元良与沈恒在听到这一消息时,脸色纷纷一黑,手中的杯子不约而同裂出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