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楚郁南从楼梯上摔下去受伤，他说冷，自己抱着他，想让他暖和一些。却好巧不巧的。那天萧墨出差，又难得的第一次来公司找自己……第二次，是在电梯里。楚郁南提议这次男装直播模特儿启用凌霄云的时候，舒兮晴没想到楚郁南的理念跟自己的竟然会如此的不谋而合。最主要的是为他终于沉下心里，愿意将心思放在公司事情上而感到高兴。才会有了那个拥抱。谁能想到竟然又那么凑巧的，萧墨会正好在楼下呢？舒兮晴正要一笑而过。猛地，一个想法如闪电般自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本能的想要否认。但事实告诉她，一切似乎都来得太过于凑巧了。舒兮晴下意识地将视线往另一侧站着的楚郁南的身上落。此时的楚郁南身穿着西服，温润地站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并不达眼底。好似总是透着浓重的心事一般，跟整个会议室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难道陆鸣那天跟自己说的……不期然地舒兮晴又想起那天陆鸣在会议室内跟她说过的话。一切似乎在她的脑海中慢慢成形。舒兮晴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这几天太累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她努力地让自己拉回注意力。此时羽墨总算是回过神来。“今天你要先拿八十万还是三十万？”

意思就是，剩余的奖金就会由财务直接以转账的方式打到对方的账户里。舒兮晴淡然地看着羽墨，等着他做决定。羽墨只思忖了一瞬，“我想试试八十万到底是个怎样的重量。”

舒兮晴点了点头，转头用眼神示意银行工作人员，给羽墨装现金。银行工作人员拿出一个精美的定制袋子，打开来，便将八捆粉红色的钞票装了进去。“谢谢，舒总！”

羽墨高声道了一声谢，张开双臂猛地将袋子抱起来，刚一转身。‘啪——’头重脚轻，连同袋子直接趴跪到了地上。“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声响彻整个会议室。羽墨也不生气，抬手扶了一下自己的发型，顺势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原来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哈哈哈……”这一次，大家是被羽墨的幽默给逗笑的。羽墨蹲在地上，一脸难色的看着舒兮晴，“舒总，我错了，我应该听您的建议的。”

“……”“我能改一下吗？要不然这么多搬回家，到最后我怕自己有命拿没命花了。”

“急流勇退，有时候也是个明智的选择嘛。那这次你准备要换成多少的呢？”

“三！十！”

工作人员帮羽墨拿掉了五捆后，将袋子重新递给了羽墨。羽墨潇洒地拎起袋子，“嗯，这才符合我的气质！”

说着，还不忘摆了一个帅气的pose，背脊一挺，下颌一扬，迈着模特儿的步伐走了下去。再度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一阵笑声。接下来，舒兮晴将话筒递给了楚郁南。由他来播报下一位员工的销售奖励。楚郁南拿过名单，视线落在名单上，眉头不由地一蹙，终究还是开了口，声音有些冷沉，“凌霄云，九十六万！”

让现场的气氛有一瞬间地冷了下去。“恭喜！凌霄云，九十六万！”

舒兮晴带头鼓起了掌。这才将现场的气氛重新给带了起来。周围的人也跟着鼓掌，道，“恭喜！”

凌霄云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来凑个热闹的，没想到自己也能够拿到奖金，而且金额还不小，有那么一瞬间，他就像是被戳中了泪点一般，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凌霄云刚抬起脚步往前走了几步。却在视线触到楚郁南那张黑沉的脸的时候，又生生地顿住了脚步。他下意识地摇着头，濡喏着看向舒兮晴，“舒总……”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声舒总，招致楚郁南的那张脸又难看了几分。旁边的那些员工才不管那么多。见凌霄云脚步迟迟没有挪动，都看不下去了，上手直接就助力了一把，“还不快上去拿钱。”

直接便将凌霄云往舒兮晴的面前推了过去。凌霄云低着头想要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情绪，“哈……”他告诉自己要笑，可眼泪好似控制不住一般地往外涌。一双手交替着去擦抹着眼角，努力地不想让自己丢脸。但是生理系统就像是跟他作对一般，眼泪怎么都掉不完，薄削的肩膀如暴风中的芦苇般颤抖着。舒兮晴抽了几张纸巾，整齐地折叠后递到了他手里。凌霄云感激地接在手里，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没事，很正常，大家都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