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考虑,直接就把这个人锁定到风伯身上。风伯管理地下室十年,肯定这里的电路也是熟悉的。如果想吓唬自己,这样是个好主意。如果自己脆弱一点,现在应该就是吓得昏厥,或是直接疯掉。所以十几分钟后,所有的灯都正常的时候,灵溪唇角噙着冷笑,顺着墙壁站起来。她站在地下室的中间,四处看了看。忽然想到一个点子,把还没有整理的东西都用手机照下来,这样以后即使以后想不起来有什么丢了,还可以拿出相片看看。然后将高鹏给自己弄到的粉末轻轻洒在了地下室的地上。十几分钟后,灵溪异常狼狈不堪的打开地下室的门,慌乱的锁上。踉踉跄跄的就跑出后院。风伯站在他房间的窗口,看到面色纸白,吓得几乎丢了魂的灵溪,唇边露出阴冷的笑。琼佩一见灵溪满头冷汗的进了门,吓坏了,赶紧就让佣人给陆修远打电话,要送灵溪去医院。灵溪很虚弱,浑身打着哆嗦说:“妈,我没事,就是身上冷一阵,热一阵……”“那就是感冒厉害了。看你这孩子,不让你去地下室你还去,那儿阴气重,还有换气扇吹,你感冒不加重才奇怪。”
琼佩说着话催促着:“给少爷打电话了么?”
“打了打了,少爷说马上就回来。”
周妈急忙说道,然后那毛巾给灵溪擦脸上的汗。灵溪停了婆婆的话,心里明白了,感情那沙沙的阴风是地下室出潮的换气扇发出来的。陆修远接到电话,几乎是立刻放下工作,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家。然后抱灵溪上车,直奔医院。灵溪上车的时候,有意看了一眼后视镜。瞧见风伯在院子的一角正在看着这辆车。那眼眸依然浑浊,表情依然淡漠。但是灵溪眸眼轻眯,心中暗哼,风伯,我如你所愿,被‘吓’的住医院了。你现在可以猖狂了。医院里,季青被陆修远黑着脸呼来喝去。吃药打针都是一把刀季青亲自此后不说,还几乎十分钟就让季青给查一次体温。季青异常苦逼,不就是媳妇得了感冒么?你丫的至于紧张成这样!灵溪本来感冒就是真的,如今一吓,自然是更厉害些。所以灵溪现在住院也不算是完全装的,症状还有一些是真的。药袋挂上,灵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浑身出了太多的汗,现在整个人都要虚脱了。陆修远又心疼又生气的将灵溪寒湿的头发拨到耳后,冷着脸说道:“都感冒了,还不在床上休息,去什么地下室?现在住院了,你是不是舒服了!”
灵溪憋着嘴不服气:“我本来都没事了,可是正在地下室忙着,突然所有的灯都灭了,而且忽闪忽闪好像撞鬼了一样。我这是吓得。”
陆修远皱眉:“地下室的灯怎么会闪起来,难道是电路老化了?我打电话回去,让电路工人看看。”
“嗯,那我累了,睡一会儿。你不用在这儿看着我,快回去上班吧。”
灵溪说着话就撵人走。但是陆修远在媳妇儿生病打针的时候,怎么能可能走?所以,陆修远不仅不走,还一会拿毛巾给灵溪擦擦汗,一会儿给她倒蜂蜜水。一会儿要给敷冰袋物理降温,一会又说,酒精搓胸口降效果好。灵溪狠狠白陆修远一眼:“酒精搓胸口?降温?你是想给我降温呢,还是想吃我豆腐?”
陆修远气极,伸手就在灵溪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老公在你心里就这么无耻?你生病了还惦记吃豆腐?”
灵溪冷哼一声:“且,你还以为你多高尚?”
……“老公,我困了,要睡一觉,你快回公司吧,姐姐一会儿就来,我不要你在这儿守着,我又没什么大事。”
灵溪一见陆修远黑脸,急忙讨好的改变口风,委婉的要撵走老公。陆修远看着媳妇一脸病容,还说自己没什么大事。她到底有多坚强?这如果是别的女人,是不是早就该哭哭啼啼,赖着老公不让离开。他的媳妇是从来不粘着自己,还懂事乖巧,乖巧的都让人心疼。见媳妇儿真的昏昏欲睡,就给她盖好被子,守着她睡觉。只是不久,乔安给陆修远打电话,说又重要的视频会议,他必须出席。这时候,乔灵君也来了,陆修远就安排乔灵君好好看护他媳妇,然后赶去公司。只是陆修远前脚一走,灵溪顿时就精神了从病床上一下翻身坐起来。对着姐姐乔灵君说道:“姐姐,你去找姐夫来,我有一件事要你们帮忙。”
灵君不解妹妹这是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出去叫了季青来。季青来了,灵溪又说一句:“姐夫,你把门锁上。”
季青一听,狭长的小眼睛顿时笑的没了。这声‘姐夫’,真是让他心花怒放。“姐姐,姐夫你们坐下,我有一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灵溪诚恳的说道。“溪溪,就冲你叫我这声‘姐夫’的份上,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保证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灵君没说事呢,季青因为这声姐夫已经磨刀霍霍了。灵溪一见季青挺上道,就把自己最近在陆家遇见的事说了。自己看见的,周妈说的,自己推理出来的全说了。她觉得,这件事现在实在是有些大了,不是自己一个人能解决的,但是也万万不敢和陆修远说。于是灵溪就想到找姐姐和季青当帮手。灵君一听完妹妹说完整件事就炸毛了:“我的天,陆家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一个下人也敢兴风作浪,还敢威胁你的安全,那些安保和陆修远都是笨蛋么!”
“姐姐,你别激动。陆修远是聪明缜密,但不是神,也不是所有的人和事都能洞察的一清二楚。而且,风伯这件事上,我姐夫应该更理解一些。陆修远十分重感情,在主观意识为前提下,他是不会怀疑风伯的。”
季青点点头:“是的,溪溪说的不错。修远理智而沉稳,但是从前的未婚妻就是他的不理智,不沉稳。而爱屋及乌,他信任风伯,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陆修远这些年在陆家大宅住的时候很少,没有发现风伯的异常也是正常的。”
“溪溪,那你说要我们怎么帮你?我们一定要揪出陆家的害群之马,把那死老头子的罪行昭告天下,看陆修远还怎么护短!”
灵君气的咬牙切齿,那模样,恨不能撕了风伯一样。灵溪叹口气,“姐姐,我其实还在犹豫,这件事是不是该捅出来。毕竟捅出来,陆修远会很没面子。”
“溪溪,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个时候还想着陆修远的面子,你的安全如今都要不保了,你知不知道!”
灵君气恼的很。季青也同意灵君的意思:“溪溪,有些事情能姑息,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是要狠下心做的。这样对你和对修远才是最好的。不然他老是觉得风伯是好人,一辈子被蒙蔽,都不能明明白白,你就觉得应该么?”
灵溪苦着脸想想,终于下定决心,告诉姐姐和季青怎么帮助自己。第二天,灵溪就感冒好了,出院了。灵君和季青作为娘家人,送灵溪回家,并来陆家做作,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琼佩特别高兴和意外,想不到儿子最好的朋友季青和溪溪的姐姐还成了一对。热情的欢迎这两人,并留下吃饭。午饭后,陆修远接到邵军的电话,说公司有事,他需要去一趟。陆修远觉得季青他们在家做客,自己走不太礼貌,就推辞说公司有什么事晚上再去处理。但是季青直接不见外的来一句:“陆修远,你是把我们当外人么?我和灵君到了陆家就跟来到自己家一样,还用你招待?快快去公司吧,我们不需要你陪,有溪溪在就够了。”
灵溪和灵君也是异口同声的附和,撵人。陆修远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但还是先去公司,说处理完事情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