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单合作买卖,她有信心做好。釜底抽薪。在唐成师还什么都不知道,蒙在鼓里的的情况下,唐灵溪已经将他掏空,榨干,让他一无所有。灵溪想着,明天就是摊牌,是将鸠占鹊巢的家伙赶出去的时候了。忽然很期待明天快点的到来。晚饭是高鹏请的,他是唐家珠宝物归原主之后第一个受益人,也终于做了人生最重要,也是最对的一次选择。灵君在娘家住了一宿就着急回季家。她回家,一来是小北鼻习惯了那个月嫂的照顾,冷不丁回乔家,月搜不跟着,孩子有些闹。二来,就是灵君心里压着一口火,不吐不快。回到季家,季云休班没去公司,在家里睡觉。因为晚上他要代替别人飞一次纽约,不休息好不行。但是灵君不管那些,回到家把儿子交给月嫂,蹬蹬就上三楼了。门也不敲,直接就推开门,去把被窝里季云给提起来了。好在季云睡觉没有裸睡的习惯,穿的睡衣很规矩,倒也没有太尴尬。“季云,你给我起来!”
灵君的嗓门很大,让迷迷糊糊的季云一下子就清醒了。“嫂子?有事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有事么?我问你,你凭什么嫌弃我家溪溪是整过容的?你二哥长成那样,你却是大眼睛双眼皮,我还问你是不是整过容的呢!”
灵君厉声质问,让季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呐呐说一句:“嫂子,是溪溪说的,她之前比凤姐还丑,整了好几次容才变成现在这样。嫂子,我不是看脸的人,但也不喜欢不自信,虚荣的在脸上动刀,博男人眼球的女人。”
“放屁!溪溪那么说你就信?她那是考验你呢,看你是不是肤浅的人。只是没想到,你还真是经不住一点点的试探和考验。”
灵君见季云还真么说溪溪,气的直接就爆了粗口。“告诉你,我家溪溪是整过容,但绝不是为了美。她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小时候被人贩子拐了,又不知道怎么跑出来,脸上被打得全是伤。我爸爸好心领养,怕溪溪长大了自卑,才带着到北京做了面部修复,但也只是做了眼角和下巴。特么那时候她才桌子高,认识凤姐是谁么!”
灵君的话是季云万万想不到。他想不到灵溪现在这么活泼,俏皮,小时候居然是遭遇了那么大的磨难。季云深深自责,又忽的抬头问一句:“嫂子,溪溪说是为了钱,抛弃了从前的男朋友,嫁给了男朋友的舅舅陆修远,是这样的么?他是爱贪恋钱财的女人么?”
“你觉得溪溪是爱钱的女人?陆家给的她价值几亿的资产,她都不惜的要,你觉得你浑身上下又值几亿?”
灵君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当初溪溪能嫁给陆修远也是为了我。我的美容院受到了危机,被人讹诈两千万。我实在拿不出这笔钱,就找陆修远帮忙。但是陆修远提出一个条件,钱,他可以拿,但是他需要一个妻子。而且他只看中了溪溪。溪溪不想看着我和乔家被这些钱弄得焦头烂额,就同意嫁给了陆修远,而且是隐婚。我的妹妹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单纯的好女孩。季云,你放弃她,将是你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灵君面如寒铁的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季云坐在床上,耳边反复的都是嫂子的这番话,都是灵溪小时候的遭遇,都是她为了姐姐委屈下嫁的善良。钢牙暗咬,恨不能咬碎了。季云想灵溪或许不是对自己一点意思没有的,只是她的内心以为内过去而自卑,所以就想试探一下自己。结果,自己真的是没有受得住她的挑衅和她说的那些事,直接怒气一上来,就把她扔在了荒郊野外。嫂子说,自己失去溪溪会是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现在,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像现在就去找人,但是看看时间是不允许的。航班还有几个小时,之前还要做一些列的检测。而且长途飞行,机长一旦决定是不能随意更换的。季云忍下冲动,只能起身收拾自己去上班。想着等回来,一定第一时间去找溪溪,跟她说对不起。第二天,是灵溪要去跟唐成师摊牌的日子。陆修远原本说要跟着一起去,怕灵溪自己去有危险,灵溪也同意了。毕竟一个拥有一切,生活在王者之端的人,突然一下子变得一曲所有。恼羞成怒和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是没有人预测的。但是这一天,父亲临时打电话说要出院。陆修远打电话问季青,说也可以出院的,回家休养就可以。陆修远想着父亲出院他不去接不好。就给灵溪打了个电话,说在唐家珠宝外等着自己,自己接回来父亲,就去和她会和。如果自己不去,她千万不能去。灵溪乖巧的答应,说看不见陆修远,绝对自己不进去。陆修远得到保证,心里放下一点。但知道灵溪今天的心情一定会急躁,所以陆修远也想快一点赶过去,不让灵溪等太久。陆修远接着父亲和母亲回家,一路车子都开的非常快。琼佩忍不住问:“修远,你有事啊。车子开的太快了,妈妈都有点晕车了。”
陆修远闻听,只能把车子的速度慢下来。而这时候,罗队给陆修远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们要找的风伯终于有线索了,风伯已于前不久回到了滨海市,但是现在落脚点不明。风伯到了滨海市?陆修远听着罗队的这一消息,心里一咯噔。风伯有着很多年的吸毒史,一旦没有的钱,就等于没有了毒品。想要继续吸毒,自然就会想来钱的道儿。而风伯又对灵溪恨之入骨,她是阻碍他无休止偷东西卖钱的罪魁祸首。风伯其实可以去任意的地方弄钱,但是偏偏回到滨海。他是熟悉这地方,还是在伺机报复?陆修远一阵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急忙给灵溪挂了个电话:“你到哪儿了?”
灵溪正给了出租车的钱,要下车,就莫名其妙的问:“我到唐家珠宝楼下了,怎么?”
“你给我听好,从现在起,就找一人多是地方站着不要动,我马上就去你那儿。”
陆修远这一句话绝对是用命令的口气说的。灵溪虽然不解,但是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陆修远下意识的,油门踩到底。“修远,是不是出事了啊,你要是有事就去忙,我们传司机来就是了。”
琼佩担心的说道。“妈,没什么事,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先送你和爸爸回家。”
陆修远说这句话与其是在安慰母亲,还不如是在安慰自己。到了陆家,陆修远叫来佣人帮着扶着老爷子进去,他都没有进屋,直接开着车就走了。灵溪真听话的站在高家珠宝的楼下,人来人往的街口。抬头看着唐家珠宝大楼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心里就一阵感慨。从恢复记忆,灵溪就刻意不来,怕的就是触景生情,想起爸爸在这儿办公时候的样子。眼角酸酸的,灵溪努力忍住不掉眼泪。只是陆修远搞什么鬼,让自己在人多的地方站着。现在的温度有三十五度好么?而且人来人往的街口都没有遮蔽太阳的树的。灵溪未免被烤焦,就想着,去那边小花坛的树下凉快一下没事的。而且,那边也有人,还有清洁工呢。灵溪这么想着,就到唐家珠宝左侧楼下一个花坛的水泥台上坐下来,花坛里有一棵树,郁郁葱葱的,给俄灵溪遮着太阳,别提多舒服了。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草绿色马甲的清洁工扫着地上点点的垃圾从灵溪的身前过。清洁工佝偻着身子,瘦瘦很可怜的样子,带着帽子,带着大大的口罩,却是扫着地的时候突然身子一歪,就倒在了灵溪不远的前方。灵溪以为清洁工是中暑了,不由的急忙走过去,去扶住清洁工问一句:“老师傅,你没事吧。”
但是清洁工却突然睁眼,一双眼睛浑浊却晦暗的紧紧盯着灵溪。灵溪做梦都忘不了这双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就要扔了清洁工。但是清洁工却已经迅速掏出一个手帕,按在了灵溪口鼻上。只是刹那间,就变成清洁工扶着灵溪了。灵溪浑身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叫也叫不出,还听着清洁工虚伪的说着:“姑娘,你是中暑了吧,我带你去找医生。”
风伯!居然是风伯!可是灵溪只能在心里这么喊着,最后,不甘心的闭上眼睛,歪在风伯的怀里。风伯冷笑着给没有知觉的灵溪弄上一辆电瓶三轮车,然后迅速离开。陆修远赶到唐家珠宝的大楼前,遍寻不着灵溪。心急火燎的就给灵溪打电话,但是听着铃声却是就在不远处的样子。他转头循着铃声去找,居然发现花坛的旁边,就躺着灵溪的手机,而且,屏幕都摔碎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一下子跳到陆修远的心头。他捡起手机,举目四望。可是哪儿还有灵溪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