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跟你探讨故事的结局，顾校长何故如此？”

林晓月反问道。“林警官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急了，他急了。林晓月冷笑道：“既然顾校长如此说了，那我倒要反问你一句，你有什么想跟我交代的事就趁早，别等到不需要你交代的时候就晚了。”

“我听出来了，林警官这是来找我问话了。”

冷哼一声，顾定红背过身去，沉声道：“我已经配合你执法了，现在我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将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我想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如果你还想问些什么，请回警局传唤我，或者申请逮捕我也行。”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请回吧，我就不送客了。”

耳机里，骆斌说：“放大招。”

林晓月点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拿出一张照片递道他手上说：“既然顾院长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推辞，这里有个东西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看了看，告辞！”

说完就朝门外走去，不过走得很慢，像是在等顾定红喊住她。“等一等！”

果然，在顾定红看到照片上的人时，瞳孔猛地收缩。“顾院长，还有什么事吗？”

林晓月回头，故作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顾定红指着照片沉声问道。此刻他脸色阴沉，毫无血色。林晓月回答：“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们警方对你的了解已经很深了，别看我们这几天没怎么找你，可搜集到的情报一点也不少，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是我一个人来找你吗？”

说到这里，林晓月故意停顿了一下，给顾定红思考的时间稍微等了几秒，才继续解释道：“因为我们对当年的事已经查清楚，深知你心中的苦楚，也知道你儿子的死并非意外，虽然我们是执法者毕竟也有感情，我们对你的遭遇表示你同情，这才给你机会交代清楚。”

“请你记住，这是为你好，顾校长见多识广，肯定也明白很多人生道理，这个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法律约束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惩罚，而是为了改正。”

这些话是骆斌说出来，由林晓月转达，可这些话也给林晓月带来一丝感悟。顾定红也陷入了沉默，不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坐在车上的骆斌的手机忽然响了。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低沉并且熟悉的声音。“我已经重新取得李老虎的信任。”

是张伟打来的电话。“哦，这是好事，放心，你的妹妹我们警方会保护好，我已经与鲍局商量过了，只要她本人愿意，我们警方可以为她启动证人保护计划。”

所谓的证人保护计划，就是将一个人的身份，经历，所有资料完全包装好，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身份，然后送到另一个地方重新生活，是警方为了保护一个人的最高计划。张伟轻语道：“谢谢。”

“不用谢，你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既然你重新选择了光明，我们会接纳你。”

“骆斌，我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李老虎已经准备离开沧州市，他在这边的违禁品来源已经被你们销毁，这几天他正在做收尾工作，一旦把资金笼络完就会离开，同时东方集团的李密也会跟着离开沧州市，没有李老虎的保护，他在这里也混不长远。”

这些事骆斌早就想到，一旦李老虎离开了沧州，以后想再抓住他就会更难，李老虎狡猾就狡猾在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就像这次，如果不是张伟交代，根本没有人想到堂堂国际大犯人李老虎竟然就在沧州市。更没有人会想到，他竟然是东方集团董事长李密的亲哥哥。“你知不知他离开的具体时间，还有他收尾的工作有哪些。”

“最迟后天，这些年李老虎的生意一般不让我知晓，不过我知道有一人跟他有往来，秦淮中学的校长顾定红，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

骆斌抢先道：“我明白，不会让顾定红知道我还活着的。”

“那就好，我现在说话不是太方便，先挂了。”

“行，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挂掉电话后，骆斌立刻对林晓月说：“告诉顾定红，他现在有危险，李老虎已经准备撤离沧州市了，在离开之前，他会做一些收尾工作，至于如何收尾，相信你应该清楚，以李老虎的办事残忍手段，必定不会让知道他的人活下来。”

此时顾定红还在犹豫中，皱眉道：“我只是一个校长，虽然学校里发生了不少怪异的事，可这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你想要我交代什么，只怕......”话刚说了一半，林晓月打断道：“行了，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蠢，我也不跟你墨迹了，现在李老虎要走，临走前他会做什么，相信你应该能想到。”

此言一出，顾定红终于不淡定了，诧异道：“你，你们查到李老虎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找你？难道看到那张照片你还不明白？”

方才林晓月交给顾定红的是高慧的照片，不过不是现在这个假冒高慧的张梅，而是真正的高慧十几年前的照片。见顾定红有些动容，林晓月趁热打铁道：“李老虎的可怕之处你心中肯定知道，把你知道的交代出来，现在只有警方可以保你安全。”

“呵呵，别骗我了，李老虎的可怕你们警方比我更清楚，就算你们知道了李老虎在沧州市又如何？难不成你们小小的警局能拿他怎样吗？”

小小的警局？没想到这顾定红说话的口气道是不小。耳机里，骆斌吩咐道：“别跟他扯这些没用的，假装要走，我就不信他连命都不要。”

林晓月面露怒容，沉声道：“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既然你不配合我也没办法，该说的呃也说了，我的工作也算完成，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