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嫁给二叔的,那时院里也是兄弟几个和二婶一个人,难不成二婶这么说,是自身有经验,一女共侍几夫?”
棠叶非常清楚,周围的这帮村民都是人云亦云,八卦的要命。又说会引导舆论,棠叶恐怕要比二婶要更加在行。看着身后这群村民讨论的焦点纷纷变成了自己,甚至有一些岁数大的流浪汉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变得猥琐起来,二婶急得直跺脚,指着棠叶的鼻子就骂了起来。“你个小浪蹄子还敢上来指手画脚,老娘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
面对眼前如同泼妇一般的二婶,棠叶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镶着金边儿的合婚庚帖,亮在了村民的眼前。“大家可看好了,我是宿墨明媒正娶进来的夫人棠叶,二婶不明是黑非白,就对一个女儿家的清白如此造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宿墨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你,你竟然是棠叶?”
二婶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确实,我瞧着她的模样跟之前棠叶的模样有九成九的像,不过是人瘦了,皮肤白了。”
邻居家的王大婶儿站了出来。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像宿墨二婶这样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方才她就想站出来为棠叶说话,只是被自家相公拦着,所以才没及时一吐为快。“我看啊,人家宿墨真是捡到个宝了!”
朝着二婶翻了个白眼,王大婶儿甩开拦着自己的手:“也就是像你这样的女人,才见不得人家兄弟俩过得好,上来就诋毁人家小叶子的清白,怎么能有像你这么恶毒的人呢?还自称是亲戚呢,我呸!”
棠叶觉得王大婶儿这几句话说的颇为在理,赞同的点着头。看来这些村民当中也有明事理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听风就是雨。二婶眼瞧着众人纷纷倒向棠叶那一边,气不打一处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宿从文,二婶家现在有点困难,需要你救济救济我们。”
眼神不断的往宿从文刚猎回来的野猪身上瞟,二婶刚刚还在郁结的心情瞬间就舒畅了不少。这头野猪可真肥呀啊!要是这整头猪都能归她家,怎么说也能一个月顿顿都吃肉了!想到这儿,二婶儿砸吧砸吧嘴,目光中更带了一些势在必得。宿从文犹豫了,满脸的为难。这头野猪是他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山上猎下来的。有了这一头猪,阿墨的医药费就有了着落,也不至于靠棠叶一个女人家去花钱了。可眼前这个女人又是他家的二婶,若说不给,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看出宿从文的犹豫,棠叶默默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她得多给这家兄弟灌输一下现代的思想。“从文,不说别的,你刚出生的时候二婶还抱过你好久呢,咱们这么亲近的关系,你就把这头野猪给我们吧。”
“这可不行啊二婶。”
还没等宿从文做出决定,棠叶就直接做了主,眼神示意宿从文先回屋去。宿从文也觉得自己实在拿不定主意,不如让棠叶来做决定也好。“怎么你们宿家现在全凭着一个小蹄子做主吗?”
现在二婶一看到棠叶就头疼,“宿从文你跑什么呀?我看你们一个两个的就知道躲在女人后面,真是不中用!”
棠叶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太聒噪了!“二婶,这事你可得讲讲理,当初。他们兄弟俩日子过得那么难,去找你们接济一下的时候,你们不也是二话没说直接把他们撵出了门口吗?”
棠叶的眼神在二十身上上下不断打量着,眼中的嘲讽更加浓郁:“怎么现在倒好意思过来找他们讨要好处来了?”
“宿家嫂子,你这事做的确实不厚道。”
周围几个热心的村民也站了出来。咣当一声,似乎是厨房里的碗盘被打碎的声音,宿从文一脚踹开厨房的门,一跃而入。没过两三个呼吸,就见宿从文手里拎着一个还在不断扑腾着的小男孩,黑着脸从厨房里走出来。一把把手中的胖小子丢在地上,宿从文抱着胳膊冷眼的瞧着那一大一小。这胖小子是二婶一家老来得子生出来的唯一一个儿子,从小就被他爹娘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了,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他抹了一把嘴边儿的糕点渣滓,从地上爬起来,拿着砖头就要往宿从文身上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一个从不锻炼的胖小子,根本就不会是常年打猎的宿从文的对手。只见宿从文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小男孩的额头上,小男孩就再也不能前进半分,只能对着空气拳打脚踢,发出杀猪一般的嘶叫。“好你个宿从文,快放开我儿!”
棠叶最恨的就是这种熊孩子熊家长,她一把拦下二婶,好整以暇的对她说道:“二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你在这里跟我们不停的拖延时间,就为了让你的好大儿到我们厨房里偷东西。”
再次面向门外的村民,棠叶朗声道:“各位乡亲,你们也看到了,二婶和小弟他们两个,一个珠圆玉润一个膘肥体壮,哪里像是家里没饭吃的样子?”
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母子,棠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如今听说我大哥猎来一头野猪,就把主意放到我们家身上来,怕不是来打秋风的吧!”
好不容易挣脱棠叶的手,二婶把自己的儿子护在怀中。看来今天这野猪是要不成了,但是绝对不能白来!二婶眼珠一转,没好气的道:“行,我们孤儿寡母的,被你这个小蹄子欺负了,我们认栽!今天我们娘俩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必须得你来出!”
听见二婶改口,棠叶挑了挑眉,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耍什么花招。“哦?那二婶你想要怎么赔偿?”
棠叶拉了一把凳子,掸了掸上面不存在的灰尘,一屁股坐在了略显狼狈的母子面前。“也不多,给我们一百两银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