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文静吓得颤抖被迫放弃抗争任凭畜生糟蹋。康大夫一觉醒来发现妻子也满口酒气躺在身边不由腾地坐了起来,未文静一贯爱好吟诗作对,从不沾酒怎也会醉了?那是同谁喝的呢?他回到家越想越感觉不对头,最后,忍不住问道:“老公去房间睡觉时,你为何不及时陪在身边?”
未文静担心庄县长的夫人告了黑状便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全抖了出来。康大夫如雷轰顶、难以置信,堂堂的县长什么样的闺女玩不到,他会像流氓一样强奸一个有夫之妇?不可能,肯定是坏女人贪慕权贵,趁俺醉酒之际投怀送抱勾引了俺弟弟。“冤枉,”未文静慌忙露出反抗时被县长弄伤的腕部,康大夫见其白嫩的手腕果然一片青紫不由既心疼又恼火,庄德贝畜生,你真的无视亲情胡作非为,下次去了,老子一定要点你的死穴。“不要,”未文静哭道,县官权势熏人打手无数,俺若是得罪了不仅自身倒霉还会连累爹娘姐妹。康大夫怔住了,普通百姓确实不是官僚的对手,俺执意去复仇只会是以卵击石。可是,白白吃哑巴亏,这口气憋在心里不发泄又如何受得了?他经过数天的痛苦煎熬,最后,居然把满腔的愤怒转向深受伤害的妻子。他振振有词的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庄德贝再坏再坏,你不积极配合,坏家伙能轻易得逞吗?”
未文静哭道:“青天啦,我不顺从他会抓你去坐牢 ……”康老头已经是拿定主意要捉无辜者做牺牲品,哪里还会听她的解释?加上康家富裕,找个女人比买件衣服还简单,自然不会容忍一个破货留在身边。吴奇香忍不住怯声问:“后来呢?”
朱大菱想起未文静惨死的模样就难过地摇头。那是北风呼啸的冬季,康棺材将妻子拳打脚踢一番后,又把坏女人剥得只剩单薄的内衣,再逼其站在滴水成冰的雪地里,并且,亲手用冷水泼,直到将其冻成一具梆硬的僵尸。朱大菱说到这狠狠咬了下牙齿骂,老棺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妹子,俺惹不起,快起来吃饭。吴奇香不好意思再拒绝,她刚想听大姐的劝,可是,看见门外的康小姐,她又想起秀秀失去妈妈会哭闹,还有大头哥对香妹的呼救干嘛充耳不闻?难道,他也是表里不一的坏家伙?吴大头等蔡时伟走远后,禁不住自言自语,香妹,哥一定要救你,一定要!紧接着,他关上门,挪开床,从墙角落挖出罐子一看,婆婆留下的银元还在……“大头哥,”这时,关白苹在茅棚外轻声呼唤起来。吴大头吓得头晕,结巴子的老婆早不来晚不来,怎会选的这么巧?难道,她知道俺的秘密?他急忙埋好罐子,转身走进堂屋。关白苹见大头哥两手脏兮兮不由纳闷,深爱的女人被强盗抢走了还有心事躲在屋里做事?吴大头害怕露出破绽强装笑脸问:“妹子,你是叫我耕田吗?”
保长家的农事虽然也很累,但是,其家里的油水好,即使是剩饭剩菜也比一般的东家强,许多贫雇农都争着去。可惜,保长重亲情,早雇了青面子,只是农忙时,才会增加雇工。吴大头尽管知道实情,仍朝苹妹抱怨,青面子残酷无情,他不救童养媳,反而帮助赌博鬼打我,你还会请他做事?关白苹耐心解释,我婆子信佛积德,见青面子长相差被人歧视就心生怜悯,执意要照顾他。你身强力壮到哪找不到事,别去跟残疾人计较。吴大头才转入正题,你找我什么事?关白苹警惕地看了眼自己的身后,拔腿走进茅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