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绝不只是最后一个。紧随其后的是，六位长老的共同臣服。周哲对此非常满意，现在只需要再找到法相，他就算完成任务，可以回到昊海宗。九阶法相再加上六位神桥境修炼者。他在昊海宗内的地位，自然会水涨船高。“文柏供奉，法相的事，还得由您来审问。”

“我去找明清缘，她估计不会如实相告。”

周哲退回到陈文柏身前，恭敬说道。陈文柏颔首，“下去吧。”

十数道声音骤然滑落，其下，普通弟子间的争斗，也由昊海宗得胜结束。每一个独阳宗弟子都身受重伤。红色地毯沾染鲜红血液使得千峰城更有一股肃杀之气。明清缘虚弱地站着，眼神里尽是不甘，如果没有这尊虚神强者，她绝不至于如此狼狈。可，虚神就是普通宗门和一方巨擘之间最大的天堑。哪怕是她，也无法跨过。明清缘望向塔楼，心中暗暗想道：“陆晨你究竟是不是朝闻道！”

“如果是的话，你为什么现在还不动手！”

明清缘生平第一次希望见到朝闻道，如果他还活着，应该已经迈入虚神。那，陈文柏在千峰城就还不是无敌的！哪怕法相归朝闻道所有，明清缘也会舒服一点，断不至于如此不甘。而就在明清缘思忖时，陈文柏再度来到他的面前。“说吧，法相在哪里？”

陈文柏沉声问道。他虽然是好色之徒，但在这种大事上，也不会失了理性。明清缘愤怒地看向陈文柏，“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把法相的位置告诉你！”

陈文柏笑着摇头。在昊海宗这么多年，什么硬骨头他没见过？对方骨头最够硬，就说明对他的威胁还不够！“其实，对你来说，活着应该比死掉痛苦很多倍。”

陈文柏说完，贴近明清缘的耳朵，轻声细语地说：“你放心，你不说的话，我也不会杀你。”

“就算掀翻整座千峰城，我们也会找到法相。”

“但，你的下场可是要比如实相告凄惨数十倍！”

明清缘撇过头，不想让陈文柏贴这么近。陈文柏冷笑一下，捏住明清缘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你若如实相告，我玩腻了以后，自然会给你一个痛快。”

“可你要是不说，我玩腻了以后，会把你交给其他人，那些人可不像我会怜香惜玉。”

“而且，你永远都不会死，哪怕自杀，我也会把你救活，让你永生永世都承受屈辱！”

明清缘打了个寒颤，这种境况，她想都不敢去想。陈文柏察觉到明清缘的心已经出现漏洞，他就更加猖獗地说：“神桥境的寿命，可是很长的。”

“你是想痛痛快快的死，还是一辈子就在昊海宗里当我们的...”之后的话，陈文柏没有明说，但明清缘已是知道他的意思。“法相在独阳宗禁地。”

明清缘说，直至这个时候，她都不想把法相交给昊海宗。周哲冷哼一声，走上来说：“别装了，我派飞辇去独阳宗就是为了混淆你的注意力，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偷偷把法相转移到千峰城里。”

“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的人你也认识，他就是你们独阳宗的新圣子陆晨！”

明清缘身形剧震，她万万没想到，陆晨竟然是昊海宗的人。难怪他一直没有出手，难怪他一直通过朝闻道的身份，混淆我的判断！一瞬间，明清缘想通了很多。想通的同时，她的心也变得动摇起来，不再像刚才那般坚实。既然陆晨不是朝闻道。既然陆晨是昊海宗的密探。那自己还有希望吗？陈文柏如鬼魅的声音，一并响起：“说吧，只要说出来，我可以保你死个痛快！”

他的声音仿佛有蛊惑人心的作用。明清缘吞咽口水，眼里的不甘，终于消散，取而代之地是一种超乎生命的淡漠。就好像，世间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陈文柏和周哲目光灼灼地等着明清缘开口。远处塔楼上，陆晨和乔青也都握紧拳头。他们可以用灵气听到明清缘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们也在等着。等着他说法相真正的位置。此刻，距离盲盒消失还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陆晨要是不能够成功的开启盲盒。他的生命也将就此陨灭。他在赌，赌明清缘一定会说出法相所在地。在赌，盲盒和法相会在一起。这种赌博或许大胆，但他只能这么做！两个时辰只为搜寻盲盒肯定不够，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明清缘身上！“你说她会说嘛？”

乔青紧张之余开口问道。陆晨凝重点头，“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一定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