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直觉，但陆晨能有这样的觉悟，明无涯还是很庆幸的。然而，就在明无涯准备稍作解释的时候。陆晨说道：“此天道应该不是我所理解的天道吧！”

这句话让明无涯和高明齐齐一愣。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陆晨的猜测并没有错。天道确实不是天道，而是上界之人。这个消息除了他们二人以外，圣宗知道的人极少。很明显，陆晨是百分之百不可能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无涯问道。陆晨道：“猜到的。”

明无涯心中暗暗摇头，这事情绝不可能像陆晨说的这么简单，就算是再天马行空的人，应该也不会猜到玄阳界之上还有人。现在明无殇还在这里，他也不好多问，明无涯只得是说道：“你猜的没错，我所说的天道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天道，这问题有点难以解释，要不待会你跟我去一趟主峰？”

陆晨点头，主峰是必须要去的，与明无涯他还有很多话想说。明无殇现在在这里，很多话都不能畅快直言。“你们在说什么？”

明无殇问道。明无涯紧忙道：“没什么。”

这事暂时还不能让明无殇知道。他打算慢慢渗透，恰好陆晨也是这个想法。待到晚上。高明把陆晨接到主峰上，并留给他跟明无涯的私人空间。如此这般，两个人的沟通更能畅所欲言一些。出乎陆晨意料的是，神宫内不只有明无殇一个人，还有明德堂堂主明哲。三个人也算旧识。看着陆晨，明哲由衷赞叹道：“当初我就觉得你并非普通之人，现在果然证明了我的猜想没错。”

陆晨讪笑，明哲这人还算不错，再加上在栖霞幻境也是因为找到明哲以后，他才可以进入龙渊泽。前世的情谊加上这一世的相熟。陆晨对明哲的态度远比对明无涯好的多。“说吧，你是怎么猜到的？”

明无涯直截了当地问道。陆晨能猜到上界之人，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明无涯故而好奇的不行。陆晨道：“你还记得我体内有神龙气息吗？”

明无涯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这个消息你是从神龙遗骸听来的？”

陆晨点头：“并非是圣宗的神龙遗骸，而是遗落在玄阳界其他地方的神龙遗骸。”

这么一说，明无涯就全部都明白了。按照陆晨所说的情况，他能知道这么多，并不奇怪，哪怕是圣宗的消息，也是从神龙口中听来的。让明无涯奇怪的是，知道这一切的陆晨并不紧张，甚至连一点情绪的波动都不曾有。要知道，在当初，他从神龙空中听说这一消息的时候，紧张的三四天都吃不下饭。总觉得头顶有一个东西在监视自己。只能说明无涯还是见的少了。陆晨表示，在自己前世，每一个人都要学会容忍监视，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只有家里的床才能带给他一丝没有被监视的安全感。经过前世的锻炼，陆晨早就已经习惯了监视。“那你对此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破局之策？”

明无涯感觉陆晨的想法比较天马行空，或许会有意外收获，因这么想，他才会主动询问陆晨。陆晨反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天虞山就是界限所在的地方吧！”

明无涯愣了一下，旋即苦笑着点头：“没错，天虞山就是玄阳界联通上界的唯一渠道。”

陆晨心道果然。这想法并不是刚才才出现，其实已经在陆晨心里酝酿了很长的时间。只不过他一直都不敢承认，现在经过明无涯这么一说，陆晨终于放心。天虞山果然不简单。谁能想到，前世的山门，竟然是联通上界的唯一渠道。这已经不是住在监控以下了。简直像睡在监控室里。陆晨能这么想，完全是因为，天虞山作为山峰身处圣宗山脉群之中，本来就很不正常。而且，天虞山既然不在中天域，千年以后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种种猜测，把陆晨指向相信天虞山就是上界通道的这一事实。不过，估计千年以前的情况跟千年以后不一样。千年以后，朝闻道在天虞山创立宗门，没有任何问题，就是风水有点差，刚刚才冒出一点强横的苗头，就被明清缘亲手扼杀。现在看来，姓明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吧？”

明无涯道。陆晨点头：“我尽量。”

明无涯虽然没明说，可陆晨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说白了，就是要让明无殇接受自己作为破界者的身份，并坦然接受一切可能发生的结局。比如说身死，比如说失败等等等。估计前世，他就是因为说不通明无殇，才会出此下策，决定用非常规手段让明无殇接受。好在，这个幻境里面有陆晨的存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明无涯问道。陆晨坦然点头：“有。”

他不仅有问题，而且还有很多个问题，这些问题拆分出来都很重要，有的是明无涯都无法解答的，有的则是陆晨迫切想要知道的。“问吧，我只要知道便都告诉你。”

“你现在对圣宗的价值，可能比我更重要。”

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得明无殇者得天下，可明无殇就只有这么一个，被陆晨占了，其他人就再也插不进去了。陆晨斟酌再三，一字一句地问：“我想知道，天道有缺体质，究竟是什么，而且为什么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