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宗门!”
陈信邦没有杀齐桓,甚至连动手的念头都没有。死对他来说太轻松了。陈信邦要让他绝望,让他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其他念头。如果死亡是最后的绚烂。苟延残喘无疑是残忍的。齐桓瞠目结舌地看着陈信邦。他的死志早就已经坚定,甚至已经做好陈信邦折磨之前就自杀的准备。可他万万没想到,一向杀人不眨眼的陈信邦,竟然没有动自己一根手指头。这跟他从小看到大的陈信邦截然不同。“不瞒你说,我已经知道陈云去了盛元山,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最了解我,应该知道我回到宗门是想做什么吧?”
就在厮杀声中,陈信邦竟然跟齐桓聊起了天。可齐桓却是一点聊天的念头都没有。他能够站出来的原因,是希望宗门的力量不要再被削弱,不要再因为某些事,变得癫狂起来。陈信邦如何会不知道他的想法。正是因为知道,他才迟迟没有下达停止的口令。要知道他可是苍元界最会折磨人的存在。陈信邦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该怎么让齐桓陷入绝望的挣扎中。该怎么让他痛不欲生。人或许不怕死,但总有他所牵挂的东西。甚至不夸张的说,人惧怕死亡,也是因为牵挂生命。“别再往那边看了,回答我的问题。”
陈信邦戏谑说道。齐桓咬咬牙,说道:“我已经站出来了,你是不是该遵守自己的承诺?”
陈信邦摊手:“什么承诺?我有对你许下什么承诺吗?”
“你来宗门是想让陈掌教看到一丝希望,然后在希望中取走他的生命。”
作为跟着陈信邦这么长时间的人,齐桓是最了解他的人。“不愧是你,唉,你如果没叛变,可能会成为苍元宗乃至苍元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可惜了。”
“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齐桓回答:“不需要,我只需要你让苍元宗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想法,对你这样的人来说都是幻想。”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齐桓也不在乎剑拔弩张。陈信邦对此一笑了之,只有心底的愤怒,在汹涌澎湃。他看似冷静的表情下面绝对是藏着一颗极度扭曲的心。“你知道自己该去那里吗?”
陈信邦问道。齐桓冷哼道:“你就不怕我自杀?”
陈信邦道:“你还是猜错了,你现在还是我的暗线,必须寸步不移的跟着我,你觉得在我面前,你有自杀的机会吗?”
齐桓已经绝望了。陈信邦说的没错,在他面前,想自杀真的很难。甚至可以说是难如登天。哪怕是必死无疑,陈信邦也能用办法把他救活。别的不敢说。但陈信邦的实力,确实是有目共睹的强大。“放心,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你亲手杀了陈云的。”
陈信邦说完,转过身去,原本千万万的弟子,还剩下不到一半。仅这么一小会,死的人就超过了以往二十年的总和。这就是陈信邦做苍元宗掌教的代价。在他眼中,除了自己的生命和权利以外,其他任何东西都是不值钱的,是可以随便被糟蹋的。落后就要挨打。因为他无敌与当世,所以可以裁决任何人的生死。“好了,你们都停下吧,那人我已经找到,不用再这样了。”
陈信邦说完,直接转身离开。自然有人会收拾这烂摊子。不管是活着的人,还是死了的人,都不重要。也不知道活着对这些人来说,是不是一种幸运。在苍元宗里,或许只有死了才是。陈信邦没有发现的是,现在的苍元宗,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泛滥在升腾。他自信的认为自己是苍元宗最强的掌教,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称。跟着他,或许会有未来,可那幻想中的未来真的能来临吗?反抗的念头,已经在每一个人心中种下。只不过没有机会生根发芽而已。长老都死了以后,这机会更是弱到不行。唉。唉声叹气在众弟子之间徘徊,陈信邦硬生生把他们逼成自己最不喜欢的模样。回到主殿,望着满地尸体,陈信邦兀自出神,齐桓站在他旁边,恶狠狠地看着陈信邦。今天的事,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他现在只希望陈云在盛元山中可以旗开得胜。争取让陈信邦血债血偿。不能死的跟着陈信邦,在齐桓看来,简直就是忍辱负重。如果可以的话,齐桓真的很想死。“你说该给他们多长时间?”
“一个月会不会有点太短?”
陈信邦忽然开口询问。齐桓惊觉这是个机会,陈信邦还不知道他们用了功法转换,可齐桓却是知道的。甚至于陈云在盛元山上做的一切说的一切他都知道。悍不畏死者还有很多。在苍元宗忍辱负重的人,也还有很懂,绝不止齐桓一个。他率先站出来却让那些人都得到了暂时的安全。就因为这一点,所以齐桓才觉得自己的死将会物超所值。“时间长短重要吗?反正你必死无疑,就算你只给他们三天时间,陈云掌教还是可以轻松的夺走你的性命和本来就属于他的掌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