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弘你这意思是答应你家竹熙做二房了?”
朱棣顿时露出一抹姨妈笑。“简直欺人太甚,老子纵横沙场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等委屈,跟你拼了!”
成国公一把将朱棣摁在身下,狠狠掐着朱棣的脸,痛骂道。“反了你了,竟然敢跟朕来真的,你什么身份,朕什么地位,今个若是不治治你,当真是要分不清大小王了!”
朱棣反手就朝着成国公掏去。“你玩阴的!”
成国公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再阴也没有你阴,你服是不服!?”
朱棣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狠狠将成国公压在身下,手上的劲又是大了几分。“服了服了!”
成国公叫苦不迭,这谁扛的住?“谁是正宫?”
朱棣脸上笑意愈发浓重,接着追问道。“宁儿是正宫,宁儿是正宫,行了吧!”
成国公脸都黑了,在用几分力,可真就断了。“这还差不多!”
朱棣得到答复,心满意足的将成国公放开。只见成国公趁其不备,一记海底捞月,朱棣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你这孙子不是人呐!”
“你服是不服?”
成国公一改颓势,满面红光的问道,手头上劲相较于先前,只大不小。“服了服了,你丫的赶紧松手啊!”
朱棣眼泪都快疼出来,连忙捶地求饶。“那我问你,谁是正宫?”
成国公得理不饶人道。“熙儿是正宫,熙儿是正宫,快放了朕!”
朱棣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们在这争有什么用,依我说要看林浩喜欢谁,你们俩都是粗汉子,教出来的女儿能好到哪去,不像灵儿,蕙质兰心,温文尔雅,林小子绝对喜欢灵儿这种。”
“不怕告诉你们,我特地让灵儿留在了江月楼,等灵儿将林浩拿下,你们俩都只能做偏房。”
朱椿笑的眼泪都要挤了出来,脸上尽是狡黠之意。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盯向朱椿。朱椿只感觉背后一阵恶寒,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你们想做什么!?”
……“不要过来啊!”
“服是不服!?”
“治不了灵儿还治不了你了!?”
……江月楼。林浩拍了拍因醉意昏沉的脑袋,睁开眼三条白花花的大腿出现在眼前,又长又直又白,哈喇子差点没直接淌出来!“林大哥,你醒了,宁儿以后再也不跟你赌气了!”
咸宁公主直接扑到林浩怀中,撒起娇来。“熙儿也是,以后再也不要跟林大哥分开!”
竹熙见状也是将脑袋凑到林浩怀中。“不管,人家也要抱!”
灵儿吐了吐舌头,也是朝着林浩扑了上去,感受着一阵阵波涛汹涌,林浩只感觉喘不过气来,自己不会是还没醒吧。“这位是?”
林浩下意识问道,宁儿跟熙儿还能接受,这戴着面纱的姑娘是谁,不得不说,身材是真好。“他是蜀献王叔叔朱椿的女儿灵儿,封号昭化郡主。”
宁儿吐了吐舌头。“你不要过来啊!”
林浩顿时满脸黑线,下意识一把将灵儿推开,当年科举时,差点没给那朱椿坑死,若是给其知道,女儿躺在自己怀里,还不得拿把刀切了自己。“我就不走!”
灵儿吐了吐舌头,摘下面纱,朝着林浩扮了个鬼脸,将川妹子火辣的性格,展现的淋漓尽致。这也是为何朱椿有恃无恐的原因,倘若宁儿能有灵儿一半放得开,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林浩顿时愣住在原地,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灵儿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不需粉黛,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特别是那眉间一点朱砂,让整张脸隐隐带着几分出尘的仙气。竹熙与宁儿,都是世间绝色,但与灵儿相比,也是要暗淡几分。“不许看,你再看,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宁儿挡在林浩视线前,狠狠在林浩腰间掐了一把。虽说疼痛难忍,林浩却是憨憨一笑,这个视角,简直绝了,先前怎么没有发现,宁儿竟然这么大!“林兄,赌坊出事了!”
王贲火急火燎的跑进雅间。“别急,慢慢说来。”
林浩白了王贲一眼,跟在自个身旁这么久了,怎么就没半点长进。“任天华被北镇抚司的人给扣了!”
王贲连忙道。“叫上二殿下随我走一趟。”
林浩眉头微微一皱。北镇抚司大狱,凡是进去的,不脱层皮都别想出来。林浩用脚趾想,也知道是朱高炽干得好事。虽说大明严禁开设赌坊,但在应天府,明里暗里赌坊不下百数,背后的东家只要与朝廷沾染上那么一丝关系,便可高枕无忧,北镇抚司对此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大人,不好了,天上人间被查封,许掌柜被北镇抚司的人抓了。”
“大量顾客报官,说穿了尚衣坊的衣物,浑身都是红疹,高烧不退,应天府衙的人,将尚衣坊在应天的二十三家店铺尽数查封,许嫣然掌柜也被北镇抚司之人带走。”
赵恒骑着快马,赶到江月楼。“欺人太甚,赵恒,你拿着调令,将凤字营的将士调入应天府,本宫要去找他要个说法!”
从雅间走出的朱高煦,猛地一拳砸在桌上。在这应天府,除开朱高炽,还有谁与他过不去,姚继如今身为锦衣卫代指挥使,自然能够调动北镇抚司。“倘若只是赌坊,此事倒简单,如今应天府中所有产业悉数被封,朱高炽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先去刑部找金纯大人,实在不行,只有进宫面圣。”
林浩此刻异常冷静,他也未曾想到,朱高炽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刑部公房。金纯忧心忡忡的看着手下递来的公文,心中明白,这是东宫对二殿下动手了。“金世伯,北镇抚司那伙人简直欺人太甚,您身为刑部尚书,应天府中大小案件悉数都要经过您的手,难道您就不管不问?”
朱高煦闯进刑部,破口大骂道。“这是左千秋递来的公文,案犯任天华,在应天府中开设赌坊四所大肆敛财,人赃俱获,依照大明律,应当罚没所有经营所得,杖责一百,琼面流放千里,世代不可归来。”
金忠将一叠公文推到朱高煦面前,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余地,哪怕他身为刑部尚书,也无权插手。“白莲教余孽怜月在天上人间中被当场擒获,被扣上了个谋逆的罪名,此刻已经在北镇抚司的大牢之中,只要签字画押,择日便可问斩,天上人间东家许大山,包庇之罪,最轻都得杖责五十,逐出应天府。”
金纯接着说道。“白莲教悉数归降,何来余孽一说,怜月如今是林兄府上的丫鬟,难道这也有罪?”
朱高煦喘着粗气道。“白莲教徒,虽说已经被尽数招安,可这怜月并未登记造册,所以便不算招安,光是这一点,便无从驳斥。”
“至于尚衣坊,乃是百姓告官,府衙也是奉命行事,倘若此事不得妥善解决,日后尚衣坊怕是无法在应天府中经营。”
金纯叹了口气,东宫这是要将二殿下置之于死地,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知道怜月身份的,唯有那王仙芝,找到王仙芝的下落,本宫要将其挫骨扬灰!”
朱高煦眼神中尽是怒意,若是此刻朱高炽在其面前,绝对干得出来一剑将其刺死。“慢着,王仙芝是我有意送到东宫身边的,眼下唯有去找陛下,方能破局。”
林浩一把拽住欲要暴走的朱高煦。想要让王仙芝这颗暗雷回到朱高炽身边,必须付出一些代价,只是林浩也没有想到,王仙芝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大明宫。“陛下,国子监祭酒,二殿下求见!”
赵四走到朱棣身旁。“林小子这回当真是吃了大亏,没想到炽儿手腕如此强硬。”
朱椿低声笑道。“林浩是聪明人,否则便不会直接进宫来找朕了,告诉他们,朕今日身体抱恙,谁也不见。”
朱棣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林浩若是不准备放点血,这事自个不可能插手。“陛下说今日身体抱恙,谁也不见。”
赵四叹了口气。“林兄,这该如何是好,你也知道那北镇抚司大狱,若是他们扛不住酷刑,被屈打成招,公文盖上刑部大印,那就回天乏术了。”
朱高煦心急如焚,急的原地打转。“陛下,微臣想与您聊聊汇宝通。”
林浩没有理会赵四,而是径直走到御书房前,高声喊道。“进来吧,煦儿在门外候着!”
朱棣威严的声音从御书房中传出。“林爱卿要与朕谈汇宝通的什么事?”
朱棣眼含笑意道。“还请陛下放了下官的人,汇宝通一事,可从长计议。”
林浩半跪在地。区区一个天上人间,还有那尚衣坊,不过只是一门营生,林浩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担心的是许嫣然,还有许大山几人。“林爱卿你也知道,太子乃是证据确凿,依大明律行事,虽说朕是天子,但也不能徇私枉法,这是桃源县进贡的巴山雀舌,清甜宜人,来尝尝。”
朱高煦满脸堆笑,替林浩满上一杯茶水。“陛下想要多少?”
林浩开门见山道。“林小子,你也知道,陛下不可能将大明的钱袋子交到他人的手中,如今在民间甚至传着,大明道行宝钞贱如狗,汇宝通宝钞是真金银这类话。”
“也就是陛下仁慈,若是换做以往的君主,你怕是根本没有机会坐到此处。”
朱椿品着茶水,似笑非笑道。“献王提醒的是,陛下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林浩清楚,朱高炽也是被陛下当枪使了,根本就是陛下想要对自己开刀。虽说早已经预料到此日,只是没有想到,来的竟然如此之快。“汇宝通如今可不仅仅是富可敌国这么简单,手中至少掌握着白银十三万万两,黄金四万万两,其他珍奇、地契无数。”
“若是你想造反,怕是这天下无人能够阻拦。”
朱椿将一本本账册,摊到林浩面前,详细程度,可谓令人咂舌。林浩终于清楚,朱椿此行前来应天所谓何意,合着这孙子这么些年,都在背后调查自己。就算不出朱高炽这事,朱棣也迟早会对自己下手。“不会当真以为,煦儿前往桃源,只是巧合,实则都是陛下的一盘大棋,煦儿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两年前,汇宝通迅速扩张,陛下便注意到,你的所有一举一动,都在密侦司的掌握中。”
“不过幸亏你没有异心,否则在江南府时,便是你的死期。”
朱椿娓娓道来。林浩后背惊出一层冷汗,不愧是永乐大帝,筹谋竟然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