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芷见裴初苒这样老气横秋的说话,呼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我可是听说了,虽然你和我们顾总是青梅竹马,可你要比他小上好几岁呢。真是要算算岁数,我们两个可是差不多大吧。”
“你现在可好,对我说话说教一套一套的,还把自己当成长辈。”
“那我可说不上,我可年轻着呢。不过嘛,我可是过来人,你最好好好听我的男人吧,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这个还有千千万万个呢。”
裴初苒豪气甘云地说着,等她嗷嗷的说完这才想起来,楚天厉还靠着墙站在门边上,她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对着他笑了笑。楚天厉自然是不会介意的,他对着裴初苒笑着,手轻轻地摆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里全是宠溺。见到楚天厉和裴初苒之间的互动,姜以芷伸手摸了一下眼前的碗,“唉呀,粥都凉了,要麻烦你们两位了,去帮我去医院食堂里重新买一份吧。”
“这里可是私人医院,食堂里卖的粥都很好喝,不过要稍微等一会儿,要现熬,你们两个人一起去吧,等的时间还能聊聊天。”
裴初苒一下子就明白了,姜以芷就是想要为他们创造机会。她的脸瞬间通红起来,脸上有些犹豫,可她还是点了点头,“好啊,天厉哥哥,我们去帮姜以芷买粥吧。”
楚天厉也没有推辞,和裴初苒一起走出了病房。看着他们走出去,姜以芷忍不住微微一笑,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楚天厉已经有老婆了,虽然没有人知道这婚是怎么结的,他老婆又是谁,可不管怎么说他已经结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为了裴初苒离婚。就算他真的会为了她离婚,一个离婚再娶的男人,难保下一次不会再来一次。姜以芷想了一会儿,忍不住笑起来,她自己的事情也搞不好,还总关心别人的事情。顾丞风没有说错,她实在是爱多管闲事。她叹一口气,蜷缩在床上,把整个人缩得像一只虾一样窝在被窝里,这个姿势让她觉得既暖和又很有安全感。楼上的一幕幕,顾丞风对白落菲说得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里,她只要一呼吸一心跳,那些针就会跟着动,不断地扎她不断地痛。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姜以芷的心一动,可是她听得出来,那脚步声并不是顾丞风的。那是她不认识的脚步声,姜以芷坐了起来,见进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穿的很低调,可是姜以芷认得她的外套,包,高跟鞋都是价值不菲的名牌货。看来眼前的女人也是什么富家千金,可是自己又不认识她,为什么她会走进自己的病房?女人就站在她的面前,没有说话,也没有打算走出去。姜以芷忍不住对她开口说道,“这位小姐,你是要来看病人吗?是不是走错了房间?我好像不认识你。”
女人摘下了墨镜,很自然地在姜以芷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她四处打量了一下,“我听说这个私人医院是阳城最好的医院,这个病房可不便宜吧。”
姜以芷整个人一怔,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的,可以过来看自己呢?她又想了一想,点了点头,“应该是不便宜,不过这位小姐我认识你吗?”
女人笑了起来,从包里递了一张名片给姜以芷,“你说吧,现在的小/三也太不尽责了,你还勾/引人家老公,也不打听打听他老婆是谁?是做什么的?”
姜以芷听着女人这样说就更奇怪了,她低下头看了一下那张名片,女人叫阮文卿。可阮文卿这个名字,自己还是完全不认识,甚至是连听都没有听过的。名片上是一家画廊的主理人,这份工作也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姜以芷就更奇怪了,“不好意思阮小姐,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认识我吗?”
阮文卿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满脸都是怒气,恶狠狠的一耳光甩在姜以芷的脸上,“阮小姐?我告诉你,你也不要再叫我什么阮小姐,叫我楚太太。”
“我早就该知道,他非要坚持自己回国,一定是为国内有人在等着他。可没有想到竟是你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大学刚毕业吧?看看你自己从头到脚,除了有一点子青春朝气,还有什么呢?没有气韵没有气质,实在是可笑,真想不到楚天厉的品位这么差。”
阮文卿应该是气急了,她一边说话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看到姜以芷,她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姜以芷太美了,就算是现在穿着病号服,躺在医院病床上,可还是能出来她有多美。阮文卿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这样子青春无敌的美女,她心中不安更恐惧。姜以芷让阮文卿这一耳光直接抽懵了,她回过神来终于听明白了,阮文卿是楚天厉的老婆,而且还以为自己是她老公的小/三,这事儿实在是太离谱了。姜以芷抬起头慌乱地对着阮文卿摆了摆手,满脸紧张,“楚太太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和你先生之间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
“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会跳到泳池里去救你?你知不知道楚天厉他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他可不是什么热心肠的大善人。”
“众目睽睽他穿了这一身西装革履,竟然跳下泳池来救你,这根本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知不知道他是一个真正的商人,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我想不到救你,他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我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喜欢你。”
阮文卿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这个房间,“而且就算他日行一善要救你,也不可能为你安排这么名贵的私人病房,根本就不可能。”
她越说越生气,反反复复语无伦次,她转过头来看着姜以芷,怒气冲天,“你现在对我说这些话,说你和他没有关系,是要把我当傻子来骗吗?”
姜以芷抬头看着阮文卿,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深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