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如此恶毒下流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更没想到从小娇娇弱弱,说话声音都娇娇软软的赵琳韵会说出如此低俗与恶心的话。孟媛媛被气得直掉眼泪,指着赵琳韵大声怒骂道:“你才是妓女,你才是老鸨子养出来的!你全家都是妓女贱人——你是贱人——贱人——”可怜孟媛媛一个从小养在深闺中的闺阁小姐,哪里说过难听的话,来来回回骂的都是赵琳韵侮辱她的话。这骂声太响,孟媛媛气怒交加之下也没有控制声量,远远地传了出去。众女看去时,只看到孟媛媛凶狠地指着赵琳韵各种辱骂,而娇小的赵琳韵则微缩着肩,仿佛在委屈地哭泣着。林清瑶因一直在练强身术,五感异于常人,未近时已隐隐听到赵琳韵的话,再见孟媛媛被气得一塌糊涂,心中了然。走过去,见赵琳韵已委屈得在抽噎了,而孟媛媛还因为气不过指着赵琳韵来来回回地骂妓女、贱人。“媛媛,你为何要骂人?”
林清瑶沉着脸走过去,“好好的骂人做什么?”
孟媛媛看到林清瑶过来,又听到林清瑶指责的话,满腔的怒意化为委屈,眼睛红得发涩:“她、她骂我!”
“人家骂你你就要骂人吗?”
林清瑶走到孟媛媛面前,沉声说道:“不管为何,骂人都是不对的!”
说罢,林清瑶转过身,面向赵琳韵,突然一巴掌扇在赵琳韵脸上,把抽噎中的赵琳韵给打傻了。“你、你、你为什么打我?”
赵琳韵捂着脸,震惊地瞪着林清瑶。林清瑶也不答话,拉开赵琳韵捂脸的手,又重重地连扇几下,将赵琳韵打得脸都肿了。打完之后,林清瑶再转头与傻了眼的孟媛媛说:“明知她是贱人,你还跟她对骂什么?你骂得过贱人吗?就算骂赢了有成就感吗?那你也只会得到比贱人还贱人的名声。遇到这种卑鄙无耻的人,用不着跟她们对骂拉低自己的品格,直接打她就行!打得她见你就跑,听到你的名字就怕,往后她就再也不敢在你面前作妖了!”
赵琳韵愤恨得眼睛都红了,一手捂脸,一手指林清瑶叫:“林清瑶!你!你!你这个贱人!”
林清瑶二话不说,再上前抓着赵琳韵又给了她几个巴掌,然后才说:“再让我听到你骂我,我见一次打一次,你皮厚骨痒的话,尽管再骂一次!”
霁月社的小姐远远看到,几群人纷纷涌了过去,正欲指责林清瑶时,林清瑶冷冷一笑,单手握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的花木,咔嚓一声,生生地将它折断。林清瑶带着煞气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利箭,不怒而威,不怒而令人生惧。林清瑶伸出一根食指,一个一个地点过去:“谁不服气的,尽管上来!你!你!你!还有你们!全部一起上吧!我一人单挑你们一群!”
凡是被林清瑶点中的少女,对上林清瑶那凛冽中透着杀气的眼神,没由来地生出恐惧之色,情不自禁地后退着。这些少女,虽然平时靠着家世嚣张跋扈,可一个个都是温室里的鲜花,何曾经历过什么?而林清瑶的经历绝非她们这些温室花朵可比,连人都杀过,真若放开气势来,别说这些温室花,就是平常男人都要惧怕几分。“既然没人敢来单挑,那就滚吧!”
在林清瑶的斥喝下,众多霁月社的少女竟然慌之而散。连赵琳韵也不敢再讨公道,捂着被打肿的脸跑走了。白幽与李雪珠坐在远处,没有看清楚那边的事,但远远地见林清瑶一人震慑住十余人,心中暗奇。李雪珠看了一会儿,说道:“要说这女子中,最狂妄的要数这林清瑶了,她爹才正五品时就敢跟我们叫板,如今她爹升了官,更加不把我们霁月社放在眼里了。”
霁月社的女子在京城中威风八面,然而一旦对上林清瑶,一次又一次脸面尽失。白幽冷道:“让她狂几天,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此为何意?”
李雪珠问道。白幽说道:“林远章投靠了明王,扳倒了太子的人上位,郑国公早就盯上他了。”
李雪珠这才露出笑意:“我倒要看看,等她父亲丢了官,入了牢,她还拿什么猖狂。”
孟媛媛与窦心婷见林清瑶一发威就把霁月社的众少女给吓跑了,看林清瑶的眼神既带着震惊又带着崇拜。“清瑶,方才谢谢你了。”
孟媛媛抹去了眼泪,向林清瑶感激地说道。要不是林清瑶突然杀出来,她都不知道会被赵琳韵整成什么样子。“我没有想到,赵琳韵会这样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