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云可算是逮到搬弄是非的机会了,将诬陷洛星瑶的那一套又搬了出来,在太后跟前胡乱说了一通。硬是将夜寒曦塑造成被美色迷昏了头脑,做出纵身跳崖的蠢事,险些葬身断臂崖。当然,告状就告足了,一个也不要放过,南宫冥也逃不掉。如今为了那个女人,还在断臂崖上下拼命寻找。谁又能想到,心机叵测的洛星瑶,究竟是真得被悬崖的大水冲走了?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个苦肉计?太后闻言顿时怒不可歇,“小小一个藩王之女,能嫁给我们天盛的战王,那是天大的福分与荣耀。竟敢如此不守妇道,先前传出与侍卫,如今倒好,女扮男装,招惹小侯爷,还将帝王玩弄于股掌之中。”
顿了顿,缓了几口气,这才好受了些,磨牙接着说道,“洛明渊如此狂傲无礼,目无君上,果然家教也是如此不入眼。”
楚朝云伸手拉住太后的手,一脸忧虑道,“现在寒曦哥哥和南宫冥,就跟着了魔一样,整个心都在那个女人身上。如今父皇昏迷,太子哥哥生性纯良,毫无心机,边关又告急,云儿怕,真得好怕!”
太后反手握紧纤纤玉手,一字一顿道,“不怕!有哀家在,一切尚可掌控。”
此时前往战王府的太监回宫复命,“禀太后,战王贴身侍卫鹤风,要奴才回禀太后,王爷事务缠身,无暇前来寿康宫向您请安,还请太后见谅!”
太后闻言气得脸都黑了,一掌拍打在木桌上,怒不可歇道,“事务缠身?无暇前来?好啊,夜寒曦,好得很呢!”
楚朝云又急红了眼,跺着脚,哽咽道,“皇祖母,寒曦哥哥他摆明了就是不想见你。他派人将父皇的寝宫全都禁了,不然任何人靠近,究竟想做什么呀!”
太后抬眸瞪了一眼楚朝云,深吸了两口气,腾地站起身,厉声道,“来人,备软轿,哀家要亲自前往战王府,面见战王爷。”
最后一句话,说得是咬牙切齿,太监不敢迟疑,赶忙应声下去准备。楚朝云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眸底划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异光。如此可以趁机跟着太后前往战王府,走一趟,总会有收获的。楚霆峥与邝卓被龙翔宫的大内侍卫,挡在了寝殿外,还是那句话,战王有令,圣上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靠近寝殿,若是惊扰了圣驾,决不轻饶。邝卓气得当即挥袖咆哮道,“放肆!尔等口口声声都是战王,难不成是忘了,谁才是天盛的王?站在你们眼前的,可是天盛未来的储君,是当朝太子。圣上龙体有恙,想尽孝道侍疾两日。怎么?也要经过战王的准许吗?”
两名大内侍卫被骂得哑口无言,更不敢对太子殿下不敬,拱手垂头道,“属下们不敢!”
邝卓嘴角一扬,挥袖冷哼道,“哼!不敢?不敢就给本相滚一边去!”
无奈之下,两名大内侍卫只得慢慢地挪开身子,让出道儿。而楚霆峥至此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人往那一站,没有战王那般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可他身上却有一股让人由衷敬畏的魄力。邝卓抬起胸膛,首当其冲,大步走进皇帝的寝殿,见杨宗林坐在龙榻边守着,眸光逐渐变得犀利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