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曦带着妻儿,再次来到护城河,想要渡船去相思湖,再登一次天台,去看上次强行逼迫洛星瑶同自己一起挂上去的同心锁。只是还未登船就听到鹤风传来的龙哨声,脸色倏地一沉,当即决定回府。洛星瑶见他脸色极为难看,也不多问,她早就知道,这个贱人一旦救下来,势必会往死里作。霁月殿内,鹤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见夜寒曦偕同王妃回来了,赶忙上前禀报,“主上,公主不见了。”
夜寒曦挥袖训斥道,“废物!两个八级高手看不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鹤风的脸惨白如纸,单膝跪下,沉痛地说道,“主上,你惩罚属下吧!尼姑庵里的师父连同两个小尼姑,全部被毒蛇咬中脖颈毙命,守卫也死在了院落外。”
其中一个小尼姑,还只是个孩子,不过才七八岁的模样。歹人竟狠毒到,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实在是太凶残了。夜寒曦闻言气得险些抬脚把鹤风给踹飞了,转脸看向冷得如同冰霜的女人,心里十分内疚。是他害了尼姑庵里的师父,就这样无端的背负了三条人命。“本王进宫一趟!”
夜寒曦说着人已经往外走去,鹤风哪里敢迟疑,当即跟了上去。洛星瑶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王爷莫要冲动。”
待夜寒曦脚下的步伐顿住,疾步走上前去说道,“且静观其变。如果这一切是楚朝云所为,她势必有能让自己不死的力量,王爷此番进宫,小心请君入瓮。”
夜寒曦闻言脸色越发得难看,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步流星出了大门。洛星瑶与鹤风相视一眼,随即跟了过去,只见夜寒曦一路匆匆杀到西厢房院子。濮茹正在卧房里收拾衣裳,生怕一会儿濮义回来,没把他嘱咐的事做好,又会不高兴。想起小妹的不懂事,除了叹息,实在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才好?希望回到乡下之后,她的心能静下来,不要叫爹爹生气。不过想到往后,爹爹的余生会有玉莲阿姨陪伴,她的嘴角就止不住上扬。娘亲过世整整十四多年了,爹爹又是当爹又是当娘,把她们姐妹抚养长大,这其中的艰辛,旁人是无法体会得到。况且,爹在娶娘亲之前,就与玉莲阿姨相爱,如今能相守在一起,也是缘分,此生了无遗憾了。“濮茹”濮茹的思绪被低沉的呼唤声惊扰,猛地收了回来,转身见是王爷,身后还跟着王妃,吓得双腿恨不得都打颤,赶忙迎上前去,欠身行礼道,“奴婢给王爷、王妃请安!”
顿了顿,偷偷抬眸看向夜寒曦,却被那张阴冷的面孔吓得当即把头垂下,怯生生道,“我爹爹他上市集去了,尚未归来。”
夜寒曦冷声说道,“平身吧,本王不是寻你爹爹的,你把濮惜叫出来,本王有话问她。”
濮茹闻言站直了身子,一脸疑惑的看了眼夜寒曦,说道,“她不在屋里,适才说是去倒恭桶,顺便上个茅厕,还未回来。”
濮茹的心抖得不行,早兴爹爹刚冲濮惜发了一通火,这黄昏王爷又找过来,她到底做了什么?夜寒曦转头看向鹤风,他当即明白主子的意思,转身出去找。“王爷,我妹妹她可是犯了何事?”
濮茹鼓足了勇气问道,来战王府不过才两日,她还摸不清主子的性情。只是听下人们说,战王公正严明,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万不可做触犯国法,亦或者是触犯了主子的底线,否则的话,会死得很难看。夜寒曦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洛星瑶,轻声问道,“濮茹,公主在王府呆了一天,可有与你们说过什么?”
濮茹认真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战战兢兢道,“没有,期间公主说她要沐浴,惜儿陪着她,奴婢离开了一小会儿去膳房备水。后面去逛花园,也只是看一些花花草草。公主话极少,与我们这些下人也没什么可说的。”
鹤风很快就回来了,他带人找遍了整个战王府,都没有找到濮惜的身影。守门侍卫说了,半个时辰之前,濮惜拎着食盒匆忙出了府门,说是要去城隍庙里求个平安福,保一家返乡平安。鹤风一番话可把濮茹给吓坏了,一双眼睛紧紧地注视着鹤风,不知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