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军军营内,白凌越的诊断结果是,左腿的骨肉连同筋脉,均被烈日硬生生的掰断掰折了,无法恢复,只能把断掉的脚截断,否则还有性命之忧。这辈子注定是变成废人了,可惜了,这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啊!和奴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卧榻上,惨白如纸般的男人,心隐隐作痛着。如此俊朗的少年,不知他醒来之后可还能接受自己瘸腿的事实。军医也是十分惋惜,摇了摇头,起身给白凌越开了几副药调理,他失血过多,身体亏得厉害,而且眼下还得让白元帅尽快做决定,公子的左脚脚掌,必须舍弃。白花颜跪在白凌越的卧榻边,不停地流眼泪,埋怨自己,恨自己害了二哥。白凌云双手搀扶起自己的妹妹,安抚道,“小妹,你起来,这不关你的事,是烈日害得凌越,是北燕那些狗日的,不是你的错。”
今日之祸,自然是算在北燕的头上。堂堂一国之君,违背两国友好协议,为了一个女人,挑起战乱,天地可诛,早晚要亡国的。只是可恨,害得他的二弟,这么年轻,且尚未娶妻生子,如今变成残废人,今后如何面对漫长的人生?白义一脸心痛得看着自己的儿子,拳头攥得紧紧地,砍掉儿子的脚掌,日后就只能拄着拐棍了,不能提剑骑马上战场,这不也等同于要了他的命吗?军营写好了药方,让守在营帐外的将士去抓药,走到白义跟前,再次拱手说道,“请元帅尽快做决定,否则凌越少将军这条腿都会坏死,到时候就得高位截肢,严重的话,性命都会保不住。”
白义闻言眼眶里溢满了水雾,恨恨地别过脸去,挥手示意军医动手。此时,营帐外突然有将士来报,说是战王妃与南宫老侯爷已到边界,请元帅前去迎接。军医听闻洛星瑶已到,赶忙说道,“元帅,素闻战王妃医术高超,不若请她来给少将军医治,兴许他这条腿能保住。”
白凌云也惊醒过来,迫切地附和道,“对对对,军医所言有理,父帅,我们赶快前去迎接王妃。”
白义应了声,急撩火撩的带着儿子出了营帐,留下白花颜在里面照顾白凌越。另一边,尚天逸和白秋双姐妹被拽进北燕的军营之中,就被强行分开了。两姐妹花被一群士兵拉走,犹如扯牛羊一般,加上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声,让尚天逸怒火中烧,梗着脖子嘶吼道,“北燕狗,你们要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有本事冲爷爷来!”
结果话音未落,就遭到身边两名将士的拳打脚踢,叫骂声不断,“自己都性命难保了,还想当胡话使者,不自量力!”
其中有一名将士更是发出了猥琐下流的笑声,朝围着白家姐妹的将士们喊道,“你们可别太使劲儿了,懂得怜香惜玉些,给兄弟也留一口,别两下就给折腾死了。”
这话一出口,是个成年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白雁冰又羞又恼,抬头就啐了一口,怒骂道,“呸!北燕狗,你们要是敢动姑奶奶,定要你们断子绝孙。”
白秋双此刻却无暇顾及自己的安危,看着尚天逸被打在地上,口吐鲜血,心疼地叫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别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