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为了男人,吵了起来,白秋双是半步都不妥协,甚至撂下狠话,若再阻止,就要对她不客气。白雁冰也不肯退步,扬手就给了白秋双一个巴掌,响亮的声音落下,整个牢瞬间鸦雀无声。白秋双双目猩红,怒视着自己的妹妹,末了转身又去掰铁栏杆,眼泪也不争气的滚了下来。心里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要遭受这样不可超越的阻碍。她与尚天逸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是真得不可能,她知道的。所以她以性命相博,活着不能在一起,那么死,也要同穴。这样的话,来生他们定能修得一世的情缘。白雁冰看不下去,气得心胸脾肺都疼,手附在白秋双的手背上,将其包裹住,迫使她停下疯狂的动作,厉声问道,“难道你要为了一个男人,与父帅作对吗?难道你想为了这无望的爱情,违抗圣旨,搭上整个白家吗?你忍心吗?你真得失去理智了吗?”
白秋双被妹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是啊,她就是想要跟着尚天逸一起上刀山下火海,也要顾忌身后还有生她养她的父母,还有兄弟姐妹,还有元帅府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他们何辜,要为了她的自私搭上性命。白秋双心下想到此,手上的力道逐渐消散了,人就像是瘫掉了一般,顺着铁栏慢慢滑到了地上。最后趴在那呜呜哭咽着,心里的委屈和痛全都化作眼泪。白雁冰的心里又何曾好受过,伸手用力把自己的姐姐拉进怀里,紧紧地搂着她。曾有那么一刻,白雁冰冲动的想要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姐姐,告诉她,感情应该理性些的。可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怕世事多变,日后姐妹俩会有隔阂。尚天逸被两名将士带到一处密室之中,白义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两人见面,谁也没有着急开口。尚天逸是认为与他没有什么可说的,白家效忠的是朝廷,听从楚君衍的号令。而自己,则是夜寒曦的部下,效忠的,只有战王爷。各为其主,没有存在怨恨,自然也无话可说。白义伸手示意尚天逸坐在自己对面的木椅上,垂着眸子,如同一只蛰伏在暗夜里的野兽,低声问道,“你想要哪种离开的方式?本帅念在同袍之义上,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