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瑶因为哈里斯的无耻情书,一怒之下着急五万兵马,抬出两台大炮,要去轰炸北燕城。此时,白义也正好从地牢那边过来,谎称适才去操练的时候,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北燕人。盘问下来才知道,原来是北燕吉列大皇子的信件,说是交给战王妃亲启。洛星瑶从白义手上接过去信件,打开之时,嗅觉灵敏的她闻见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她为了再次确认,借着转身的动作做掩护,仔细闻了一下信纸,确认无疑。洛星瑶边阅览信中的内容,边走到书案边坐下,信中最后一行落款四个字,承颜君安。承颜是九王爷的名讳,鲜少有人知晓,就算是巧合,可后面两个字,君多尊称男子,况且吉列乃北燕嫡长皇子,身份尊贵,绝不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卑躬屈膝。这四个字,分明是九王爷在向她发出的求救信号!洛星瑶心下想到此,猛地抬起双眸看向白义,不动声色的问道,“那送信之人现下何处?”
既然吉列皇子有求于她,就一定会护尚天逸等三人周全,那么尚天逸又如何会,向她发出这样急迫的求救信号?“放他回去了。”
白义神情淡定,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妥,且他的回答也不无道理。一个没有用处的送信之人,留着作甚?洛星瑶闻言收起信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加纠缠,命三军提前半个时辰用午膳,午后攻打北燕城,揪出哈里斯那个老色批,当众吊打一顿。待白义出了营帐之后,洛星瑶招手示意将士上前去,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让他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打草惊蛇。乌桓闻言神情陡然间变得阴冷,拱手领命,大步流星出了营帐,左转右转穿梭在各个营帐之间,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洛星瑶坐在书案边,修长白皙的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前世她杀人不眨眼,身后也无任何牵挂,孤儿一个。在她眼里,只有谁该死,从来没有任何纠结的字眼存在,更不会心软,活得犹如闯入人间的撒旦。如今重活一世,却将她摆放在这么一个复杂至难以抉择的位置上。皇帝是她亲爹,却要处心积虑的除掉她的丈夫,她的挚爱,甚至于为了除掉夜寒曦,随时做好牺牲亲生女儿的准备。她想大刀阔斧杀一场,还不可以。楚君洐毕竟是原主的亲生父亲,杀不得。她亦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加害夜寒曦,残害他的部下,让无辜的人接连丧命。“王妃侄媳,大事不妙了!”
南宫巍然低沉的叫喊声,将洛星瑶的思绪拽回现实,只手按住桌面站起身,“何事如此慌张?”
“戈厚将尚天逸和白家姐妹绑在了城门楼上,叫嚷着,要王妃卸下一身戎装,独自进城见哈里斯国君。否则的话就要砍掉三人的脑袋示众。”
南宫巍然话音未落,白义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拱手道,“白家儿女不惧生死,上战场就已经做好了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请王妃即刻出战,将戈厚那个邪祟剁了,为民除害。”
洛星瑶闻言勾了勾唇角,好看的眼眸闪着一抹阴冷的笑意,“元帅当真是忠心耿耿,让本王妃甚是感动。只是,本王妃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要挟过,也十分痛恨被别人拿捏的感觉。今日,本王妃要让戈厚看看,得罪本王妃是什么下场?”
南宫巍然还想说些什么,被洛星瑶伸手制止了,只见她从白义身边走过去,又顿了顿脚步,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一同前去北燕城迎战,元帅也看看,本王妃是不是浪得虚名!”
洛星瑶一向就是这么狂拽,皇帝是原主的老子不好动,收拾一些宵小之辈,她还没有能耐吗?白义被女人的话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待她出了营帐,转脸看向南宫巍然,“老侯爷,本帅适才可是说错了什么?这才惹得王妃心里不痛快?”
南宫巍然也觉得洛星瑶话里有话,不仅如此,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可他也不好妄自猜测,以免同袍之间生出嫌隙来。故而他只是笑了笑,安抚白义道,“元帅你想多了,有点本事的女人,说话那都是比我们男人还狂,日后你习惯了就好。刚开始,本侯也听着也怪郁闷的,后来听得多了,便也习以为常。”
白义闻言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与南宫巍然一同出了营帐,心里还是悬得很。城门楼上,戈厚将三个俘虏绑在了木架上,吊在了半空之中,露出三人的面孔,让城下的人能清楚的看到。洛星瑶领着五万兵马,跃上高头战马,左边南宫巍然,右边白义,浩浩荡荡的朝北燕城进发。哈里斯则是穿上一国之君才配拥有的名贵银貂裘,头戴貂皮暖帽,左耳带着一只银耳环,腰间挂着历代国君随身佩戴的青龙明珠宝剑,脚踏黑色褐色长靴,在左右侍卫的簇拥下,威风凛凛的上了宝马。吉列与吉木两位皇子,各自带着自己的手下前来,兄弟相视一眼,犹如仇家相见,分外眼红。别儒更是对吉列怀恨在心,寒着一张脸不说话。一旦有机会对吉列下手,他绝不手软。吉泰与公主吉娜两兄妹骑马飞奔而来,两位皇子公子年纪尚小,既没有兄长们争夺大位的野心,也不善于心计,活得恣意又快活。“父王,父王!”
兄妹俩策马而来,欢快的呼喊着。一手拽着马缰,一手握着弓,后背上则是背着箭。少年踏风而来,俊俏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清风霁月,道不尽美好。哈里斯闻声转过脸来,看到吉泰与吉娜,嘴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双眸如天边繁星一般,熠熠生辉,薄薄的嘴唇一掀,粗犷的声音随之响起,“你们俩今日是合伙,还是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