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领悟八重境奥义力量后,该悟道之地便会即刻崩塌,其他人将无法继续悟道。所以,七绝宫内最多只有七人可悟道有成,这七人将分别领悟七种不同奥义力量至八重境界,也只有这七人,才能够继续走下去。”
“只有七人?”
龙月瑶、方硕两人皆是一愣。居然只有七人?进入江羿水宫数百名天骄,来自于二十七个势力,最终居然只有七人可以继续往前走……这么说,其他人都将被困在此地?按照远古修蛇所言,一旦踏入江羿水宫,所有人必须待满三年方能离开。现如今,时间才过去不足一年。难道其他人都要在这七绝宫中继续呆两年之久吗?如果那七绝之地尚在,继续在七绝宫呆两年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如今,七绝宫已毁,继续呆在此地就是虚度光阴。“既然江枫师兄现在已得到江羿道圣认可,那是否知道这七绝宫的出口在哪里?”
方硕想起什么,目光看向江枫对之问道。“我知道!”
江枫微微颔首,随即缓缓转头,目光朝一侧远眺过去,深吸一口气后突然抬手一指,“在那边!”
白芒印入掌心,留下剑状印记后,他的脑海中也出现了一道记忆。这道记忆中,有着准确的路线,指引着他前行。最终目的地,就是江羿道圣遗物所留之地!“既是如此,江枫师兄,我们护送你过去!”
方硕目光顺着江枫手指方向远眺,随即缓缓道。龙月瑶亦随之点了点头。他们两人未能悟道有成,没有资格走接下来的路,能够为江枫做的,就只有护送他前行。江枫点头,三道人影瞬间同时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天际穿梭。此时,在七绝宫北方一遥远之地,一座宛若天堑的峡谷内,不少人影在峡谷中闪烁前行。这处峡谷,是七绝宫通往下一宫的必经之路,在峡谷的另一端,屹立着一座古朴祭坛,透着极其古老的神秘之气,祭坛之顶,火光缭绕,让人有一种烈日掉落至此的感觉。祭坛台阶,古朴沧桑甚至显得有几分破旧,但在这台阶上,竟有一缕缕献血流淌,鲜红的血液,依旧透着活力,顺着祭坛台阶流淌而下。祭坛下是焦土一片,焦土上压着几具尸体,这些尸体还带着几分余温,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刚刚被人杀死。尸体旁,还有许多道青年天骄的身影,数十上百人,围成环形,将祭坛台阶的入口死死封锁。祭坛之上,静坐着一道身影,此人身披火焰长袍,浑身为火光环绕,在他的头顶是那一轮耀眼夺目释放着艳阳之辉烈日。烈日之中,好似一头凤凰在腾飞,释放着可怕的火焰力量,又好似一只迸发着烈焰的眸子,微闭在那里,有着睥睨天下之意。火焰长袍青年,面容俊逸、气息沉稳,静坐在那里任由长袍飘动而未有纹丝动作,赫然便是皇天骄王,天焰皇宗帝子炎缺。除炎缺外,在祭坛台阶最高处,还有八人!其中五人与炎缺一般无二,同是身披火焰长袍,皆为天焰皇宗帝子。在他们身上,至少都有着六重境火焰奥义波动。六人站在一起,各个手掌烈焰,好似要将这天地焚毁。至于另外两人,也都十分年轻,器宇不凡,站在天焰皇宗六人中央。左侧之人,身上弥漫着一股浩然正气,容貌俊秀、气质出尘,手里正握着一古钟,古钟之上烙印着古老的文字,透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可怕气息。此人,是皇天骄王,太虚皇宗帝子南淮月!右侧之人,潇洒不羁,一席青袍加身,虽无南淮月那般俊美,却也算上的英俊,此刻的他正轻抚着一架古琴,这古琴不似寻常七弦之琴,唯有五弦,分五色,绽放着绚丽光彩。此人,是皇天骄王,太虚皇宗帝子萧律!两人领着天焰皇宗六人,直面祭坛下百人,面无丝毫惧意!南淮月、萧律五人与江枫三人分别后,先后找到两处悟道之地,姜畅、夜骨、蒙御三人相继与他们分别,二人一路摸索,无意间穿过天堑峡谷,找到此地祭坛。在祭坛上,他们发现了两件可怕的伪圣器,镇魔钟、五行琴。镇魔钟有纳天地之气,凝聚天地大势之能,可镇压天地,五行琴五根琴弦对应五行,可绽放本源五行力量。这两件宝物,虽非圣器,却比上品帝兵还要可怕,当属伪圣器!不过,这两件伪圣器并非祭坛上最宝贵的东西,要说最宝贵的,当属炎缺头顶的那释放着耀目火光的火凤之睛。火凤之睛,乃远古妖兽不灭火凤的眼睛!不灭火凤与远古修蛇同为远古妖兽,且都是巅峰帝兽,它的眼睛,哪怕只有一只,若将之炼化,无疑会得到可怕的造化。论价值,火凤之睛十倍于镇魔钟、五行琴!南淮月与萧律发现将镇魔钟、五行琴占为己有,却不敢对火凤之睛动任何心思。这火凤之睛散发着可怕的火焰力量,触之即焚,让他们不敢靠近。恐怕,也只有强大火修方可触之!在两人在此地等了几月后,炎缺带着天焰皇宗六人至此,天焰皇宗六人虽都是火修,但却身无异火,最后唯有身怀融合异火不灭夜火的炎缺上前尝试。然而,炎缺还没能将火凤之睛炼化,便有其他势力天骄到来,并且越来越多,有人按捺不住欲上祭坛强抢,被南淮月、萧律联合天焰皇宗六人灭杀,这才有了此刻局面。“南淮月、萧律,留下你们手中镇魔钟、五行琴,滚下祭坛,便饶你二人不死!”
祭坛下,有人口吐冷音威胁。“还有天焰皇宗的人,只要现在滚下祭坛,皆可不死!但炎缺,必须死!”
另一人跟着呵斥出声。炎缺已开始炼化火凤之睛,除非是死,否则已无中断可能。所以,南淮月、萧律二人放下宝物可活,炎缺,必须死!他们要的不只是镇魔钟、五行琴,还有火凤之睛!“你愿放下五行琴吗?”
南淮月嘴角挂着浅笑,微微偏过头看向萧律,含笑对萧律问道。闻声,萧律亦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头轻抚手中五行琴,爱不释手,“他们之中若有人知晓音律,我倒愿意忍痛割爱,只可惜,不过一些粗鲁莽夫,将此琴交于他们之手,只怕会玷污了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