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的人气虽然没有路厌和谢誉高，但也是出道热门人选，粉丝并不少。　　司扶倾将牧野从A班直接打到了F班，牧野的粉丝暴跳如雷，弹幕上的谩骂越来越难听。　　【麻烦司扶倾去死，谢谢。】　　【实在是不想看到她了，烦死了。】　　第一次接触娱乐圈的凤三是真的被惊到了：“九哥，这……不至于吧？”

他一个外行，但也跟着郁夕珩出入过四九城的宴会，还去过西大陆的皇家音乐厅，听过不少名家的乐曲舞蹈。　　在他看来，牧野的确平平无奇。　　怎么这群粉丝骂的这么脏？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不必惊讶。”

郁夕珩支着下颌，顿了顿，“我们有涉及娱乐圈产业的公司么？”

凤三想了想：“没有，我回去问问墨家那边。”

郁夕珩颔首。　　弹幕还在骂，而大屏幕上，摄影师给了司扶倾一个拉近的镜头。　　女孩一手撩着发，另一只手握住话筒。　　清晰的声音响起，就听她漫不经心地说出了音域。　　末了，又看见她狐狸眼弯起，勾着几分懒洋洋的笑：“唱的这么垃圾，我给你F，你有意见？”

——你敢有意见？　　【……】　　密密麻麻的弹幕忽然静止了。　　就连屏幕都轻微地抖了一下。　　完全不懂是什么但觉得很厉害的凤三惊奇：“九哥，司小姐好厉害啊。”

郁夕珩抬头，淡声落下：“安静。”

凤三立马闭嘴，认真看节目。　　足足十秒过后，弹幕才再一次暴涨起来。　　【卧槽，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TM是司扶倾？那个唱跳无能的司扶倾？】　　【居然听出了音域，司扶倾牛逼！】　　【有一说一，有点帅，想粉了。】　　【粉什么？笑死了，节目组剧本吧，开头立个草包人设再反转？】　　【剧本无疑了，听音域而已，早早写好的东西，司扶倾有本事登台唱歌啊。】　　见到牧野掉到了F班，他的粉丝们已经气到去节目组官方微博下面辱骂和投诉了。　　但这一期节目播出之后，谢誉的粉丝对司扶倾倒是有了不少好感。　　【今天就没见司扶倾夸谁，除了谢誉。】　　【谢誉的实力确实高，长得还帅，路转粉了。】　　【忽然发现司扶倾和谢誉都是狐狸眼诶。】　　这条弹幕很快淹没了，也没有人注意。　　郁夕珩忽然问：“她这节目有几期？”

“啊？哦哦哦。”

凤三连忙翻开资料，“一共10期，这是第2期，下期就是学员们分班了。”

果然，当节目尾声预告分班模式正式开启的时候，粉丝们又活跃了起来。　　【求求司扶倾不要选我哥，信女愿意一生吃素。】　　【乐了，到了司扶倾手下的学员就等着被淘汰吧，她一个舞蹈导师结果还不会跳舞。】　　【说实话，有林轻颜在，会有人选司扶倾做舞蹈导师吗？】　　节目结束后，凤三还处于一种茫然状态。　　九哥，竟然跟他看了两个小时的选秀节目？！　　**　　节目组这边。　　导演和策划以及其他工作人员都在看后台的数据。　　“嘶，这一期节目热度比上期还高。”

导演惊奇，“不过也是，咱们当时录的时候都没想到司扶倾还有这一手。”

他想了想，说：“以后可以多给她些镜头，也不用恶意剪辑了。”

逆转人设，的确是娱乐圈的一大爆点。　　但如果司扶倾真的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还是只能走黑她的老路了。　　策划却是摇头：“你忘了，偶像不比演员，一定要有颜值，司扶倾那张脸……”　　话到这里，他还是没说下去。　　“而且天乐传媒那边才不会让她大出风头。”

策划淡淡，“她让牧野进了F班，又在微博上怼了路厌，天乐正在气头上，没必要去捧一个风险艺人。”

导演深以为然。　　天乐传媒之所以还没有对司扶倾动手，也是因为捉摸不透左家的态度。　　等左老爷子的葬礼结束后，估计司扶倾就要遭殃了。　　他们的确没必要去掺和一手。　　**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司扶倾才慢悠悠地回到了酒店。　　凤三订的是总统套房，卧室足够多，服务也周到。　　司扶倾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气色好了不少。　　被夺气运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的有些不太爽。　　而像是预估到了她的起床时间一样，门被轻轻地敲了敲。　　紧接着响起的是男人温凉的嗓音：“醒了，出来吃早饭。”

“来了。”

司扶倾洗漱完毕，戴好面具来到客厅。　　她转头，就看见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握着一只茶杯，慢慢地喝茶。　　她能够觉察到郁夕珩对她的态度变化。　　似乎就是从他们讨论了胤皇的那顿饭开始。　　难不成，他也是胤皇的粉丝？　　遇到了同担，他很开心，所以就对她好？　　原来如此。　　司扶倾了然。　　那她以后在他面前也多夸夸胤皇，说不定工资就涨了。　　“司小姐，我们的身份是从国外回来的生意人。”

凤三低声说，“您不用开口，保护九哥就行了。”

人皮面具也都是按照西方面孔制作的。　　司扶倾神情严肃：“明白，三儿你放心，我可以很吓人的，你不要被我可爱的外表蒙骗了。”

凤三：“？！”

这是什么鬼昵称？　　还有，可爱？　　凤三看了眼司扶倾的手，选择默默后退。　　他怕他被一拳放倒。　　“走吧。”

郁夕珩擦了擦唇，一举一动都尽显尊贵和上位者的气度。　　司扶倾推着轮椅，跟在郁夕珩身后出了酒店。　　她昨天就已经侦查过这里了。　　雁城虽然是二线城市，但地带也十分繁华。　　她五年前来过这里一次，也见过几位巫医。　　司扶倾若有所思。　　不知道会不会见到老熟人。　　不过现在谁也认不出来她。　　真好，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绕过一座雕塑。”

凤三手上拿着一副地图，“是这座吧？”

司扶倾抬头，就见眼前立着一个人形雕塑。　　这雕的是个什么？　　男女都看不出来。　　旁边有路人看见三人在这里驻足，很是热情地上前：“啊，你们是外来人吧，这是鬼手天医的雕像。”

凤三瞳孔一缩：“鬼手天医？！”

郁夕珩身后，司扶倾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