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说流言不可信。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世人多是乌合之众，不知有多少人被流言中伤，死在流言蜚语中。他亦然，他见过从未相识的人咒骂他，唾弃他，排挤他。自以为已经习惯这些，可听到苏颜的话，还是没忍住提醒她茶中有药。事后想想，或许是她不知道关于自己的流言。于是昨晚他第二次跟她说话试探句。她回答说人定胜天。白冥摸摸自己的心口，这里好像有鲜活的血液流动，把他从冰冷中拯救出来。于是他决定答应苏颜的要求，想看看她真等厄运降临时，是像她说得那般好听，还是对他恶语相向。他生来冷情，世人送他荆棘，他做不到以微笑示人，用鲜血浇灌。若她说的是真，他愿以生命起誓，守护他生命中唯一一个对他有善意的人。白冥像快溺毙的人抓到唯一一根绳索，拼命祈求那不是根断裂的绳子一样，期盼苏颜成为能带他上岸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