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剑!”
古朴剑匣被丢出,耀眼剑光绝世无双。 “我淦它奶奶个熊的!一次!”
七绝剑早已蓄势待发,它从剑匣凌空飞出,剑尖轻轻一弹,便轻易破了那魔气囚笼。 混魔珠周身色泽一暗,咕噜噜地摔落在地。 “凡人,这算是第一次人情,按照约定,你还有两次使用小爷的机会!”
七绝剑兀自弹了弹剑身,又神气洋洋地绕着叶烟转了二圈,趾高气昂道。 “若三次机会用完后,你还没能帮小爷我重塑出剑灵,记住地上躺尸的这个魔修,哼哼,小爷会让你死的比他还要惨!”
“多谢!”
叶烟并不惧七绝的威胁,冲它真诚地抱拳感谢。 “幸得有你相助,果真是当之无愧的仙剑之首!实在厉害,令我等钦佩!”
七绝剑被彩虹屁拍的一愣,浑身轻飘飘的,舒服地不像话,它原本威胁的话如梗在喉,半分脏话也说不出口了,“你——” 它似羞似恼,憋着一口气看向面带笑意的叶烟,没想到居然有修士专门对一把剑感谢?这个凡人不应该觉得这是它理所当然应做的吗? 而且……她居然夸它厉害! 虽然七绝剑知道自己很牛很厉害,无数修士对它求而不得,甚至不惜大打出手,争地头破血流,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以这种口气对它道谢。 就好像——它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为什么七绝剑如此执着于修出剑灵。 因为它想以人的视角领略世上的大好风光。 好好看一看,在它还是一柄尚未成型的剑胚,躺在烈熔火炉中被铸剑者一遍遍捶打时,他口中那永远念叨不完的大好山河、万里锦绣。 铸剑者承诺待它出炉,便带它一起前往大千世界,同那些惊才绝艳的修士名剑交手。 可惜他早已身陨,而它也被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数千年,最后落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修手上,若与她契约,自己的品阶会被压制,连百分之一的实力都使不出来。 想到这里,七绝剑便没好气,哼,人类都是大骗子! “不必感谢,吾乃仙剑之首,既然这是吾答应过的事,自不会出尔反尔,但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七绝学着叶烟文绉绉的语气,端起架子,硬邦邦道。 “自然。”
大不了她不用第三次就是了。 叶烟心里默默想。 将两把剑收回乾坤袋休息,她掌心扬起一簇灵火,将那魔修的尸体焚烧殆尽。 连乾坤袋都懒得去翻了,多半是什么阴邪魔功,直接一把火烧干净,眼不见为净。 却见骨灰旁掉落了一枚令牌。 叶烟没去捡,但眼力极好,她清晰地看见那令牌上刻着的[赤]字。 是赤魔令牌。 此魔修竟是男二墨子渊那死去父君的手下? 魔域由七大魔君统领。 其中赤魔一族由魔君墨玚统领,墨玚生性弑战,亦是战力最强的魔君,赤魔一族在墨玚的带领下战无不胜,短短百年之内,便盘踞了大半魔域。 但自从墨玚被八大仙门联合杀死后,赤魔族便一蹶不振,其余六大魔族趁机奋起反攻。 赤魔族节节败退,不得不畏缩在魔域的一片贫瘠地域,更甚者被驱逐出魔域,流落到修真界。 这春大娘只不过是沦落在修真界的魔修万千之一罢了。 看来魔族如今确实不太平。 在原著剧情中,男二觉醒魔族血脉后,带领剩下的赤魔一族统一魔域……不过离时间线还很远,而且这都不是她考虑的事。 叶烟弯身捡起滚落在地的黑珠,刚将其握在掌心,不过须臾,她便感觉到了一股阴森邪气对自己心神的侵蚀。 幸好她神识坚定超乎常人,才免受其引诱。 随后,叶烟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颗灰白珠子,这是她从九幽秘境那名鬼修手中所得,一直没看出有什么用处,便扔在乾坤袋里落灰。 两颗珠子,无论是外形还是大小,都极其相似,只不过一黑一白。 极其符合宗门典籍中对[阴阳双卦棋]的描述。 两颗珠子刚一见面,便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丝线牵引一般,两者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叶烟感到周遭的气息陡然一变,天生异象,然而还未继续,白棋却又被黑棋弹落在地。 黑棋依旧悬浮在半空,周遭弥漫起黑雾,犹如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将自己保护在内。 她的白棋……是被嫌弃了? 叶烟将白棋捡回,指尖摩挲,若有所思。 阴棋多年来受到魔气炼化,拒绝阳棋的亲近,看来她暂时无法将二者合二为一。 不过叶烟并没有感到太多遗憾。 即便她真的有幸拥有阴阳双卦棋,以她如今的实力也无法完全掌控此等仙器,心高气傲的七绝剑就是最好的证明。 更何况双棋遗留的邪气太盛,如果没有外物净化,她一介凡人之躯根本无法使用,强行契约,反而有伤了这具身体的仙道根基。 * 夜色浓郁,远处传来了狼嚎声,正是那两个小孩的方位! 叶烟匆匆赶去,幸好来的及时,她一剑杀死了伺机而动的几头野狼。 血腥味会吸引周边野兽,她带着两孩速速赶回村落,又为二人包扎了一番伤口,给他们服下疗伤丹,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待一切尘埃落定。 “你们二人之后有什么打算?还有其他亲戚或认识的人吗?我可以送你们过去。”
叶烟心生怜悯,对二孩道。 床上的妹妹已经苏醒,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格外可爱,她细软手指捏起被角,眨巴着眼怯怯地偷看向叶烟。 并不是害怕,而是小姑娘年龄太小,身形娇瘦看似不过五岁左右,她又遭遇了如此虐待,会心生对外人的天生抵触。 哥哥年龄大一点,更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明明自己此时也不知所措,但他依旧像个小男子汉般安慰着妹妹。 他摇头,眼底有泪光闪过,低头轻声道,“不知道…不知道该去那里……” 两人从小便和母亲一同生活,在村庄农田中长大,一年前母亲被那魔修残忍伤害后,他们便沦为那魔修的药引子,战战兢兢地苟活着。 如今这个魔修终于死了,他们心头唯一的大石头没了,但更多的却是迷茫——他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无人可接纳他们。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道,“张小虎。”
小女孩则嗫喏着粉白软唇,睫毛颤颤,低头不敢说话。 叶烟变戏法般拿出一枚通体晶莹的灵果,她在床前半蹲下身,与小女孩视线放齐,将灵果塞到她掌心,“别害怕,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将你们兄妹俩救出来,自然也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