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最深处一角,果然暗藏着一个深坑。 深坑里囤满了各类矿石! 果然啊……被她猜中了! 没想到这小兽还是个囤物狂魔? 叶烟从来没尝过饿肚子,自不知小玄铁兽的辛酸泪。 它们一族整天遭人追杀,日日吃不饱、穿不暖,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搞不好还会成为别人的一顿饭……它若不抓准机会囤粮,只有凄凉饿死的份儿。 玄铁兽绕着洞口转了两圈,随后又屁颠颠地跑回来。 它亲昵地蹭了蹭叶烟的裤脚,“叽叽~” 它支起短胖胖的上半身(←厚毛撑的),爪子向上,巴拉住她的衣摆。 鬼使神差的,叶烟似能听懂它的意思,她展臂将毛发脏兮兮的小兽重新抱起来,又给它挥了一个清洁术,露出原本黄绒绒的毛发,还怪可爱,“……你想跟我走?”
“叽叽!”
它忙不迭的点头。 从这个人身上,它感受到了一股极其神秘的能量,让它下意识地心生臣服欲。 而且冥冥之中似有种玄妙天意。 它跟着她肯定不会饿肚子。 再也不用每天战战兢兢地偷矿石吃了! “什么,您是说金石矿场,遭遇了一只妖兽的袭击!”
上官鹏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当即便下令派人前去捉拿妖兽。 叶烟挥手制止,淡笑道,“家主放心,那只妖兽已经被我斩杀,它将偷盗的大部分矿石都埋藏在地窖里,只要费点力挖出来便可。”
上官鹏便带着一众人马跟她去了矿场。 果不其然。 见到了那个被矿石堆积的满满当当的洞穴! 周遭的墙壁和地面上布满干涸血迹,那只妖兽应该是在昨晚被斩杀,叶烟便道那妖兽皮毛珍贵,被自己收入囊中,上官鹏并不作疑,立刻派人将此地打扫干净。 等傍晚他们才回府邸。 上官鹏对叶烟抱拳感谢道,“道友帮了我鹏某大帮,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他的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大恩无以回报!只要道友日后有任何需要,我上官家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必定帮您把事办成了!”
“家主着实客气了,倒不用日后,现在我便需您的手喻。”
叶烟顺势掏出一张黑字白纸。 是一张合作契约。 ——上官家族每月需炼制武器送去百生材料行销售。 上官鹏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叶烟打的是这一手主意,居然连契纸都早早拟好了?还撰抄了双份!一人一份,就等着他落字按压了! 上官鹏瞬间有一种鱼儿上钩的感觉,但那鱼儿是他。 还能怎么办? 自然是认命上钩了。 “如此小小要求,哪能不从,卖给谁不是卖?恩人这个人情自然是要顺的!”
上官鹏很爽快地按了指印,随后两人又发了一番心魔誓,这个契约便算是正式生效。 离开之前,叶烟又以炼器之名,购买了不少矿石。 上官鹏内心便更是敬佩,那夜她本来可以将所有矿石偷偷地收入囊中,却不行偷盗之事,如此有原则又心思纯净之人,当真是世间少有! “这本秘籍还是请道友替我们保管吧。”
上官鹏伸手探入衣袖,摸出那本器修秘籍。 他将其双手交还给叶烟,“这本先祖留下的传承秘籍,本就是有意交给有缘之人参透,我思来想去数日,还是觉得这本秘籍交给道友你最为妥当。”
叶烟的天赋他有目共睹。 震撼之余,更是敬佩。 或许先祖留下的秘籍,只有在她手中才能大放异彩! “是啊,叶姐姐,你还是拿回去吧,这个秘籍我们都已经人手撰抄了一份!”
上官霄拿出一本几乎一模一样的翻版,笑嘻嘻道。 叶烟便收下秘籍,真诚实意的感谢,“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确实也舍不得这本秘籍,秘籍中一大半还是空白天书,需要她用修为解锁。 * 收拾完回去的路上,叶烟总觉得忘了什么东西。 猛然发觉自己离开了一个多月——小妖已经一个多月没找她说过话了!! 刚开始那几天,她心念他最近在宗门勤奋学习,便没有去扰他。 但转眼已经一个多月了,玄佘那边居然还杳无音讯,是有点不太正常。 莫非小妖身份暴露,已经被掌门长老们逮住了?杀了?埋了? 思及此处,叶烟心头大骇,连忙给传讯玉碟塞了块中品灵石,十万火急打了个视频过去。 另一边几乎瞬间被人接通了。 人未见,声先到。 “烟烟,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你啊,想好想你啊,你是不是偷偷找了其他野雄性,是不是不要我了……”连环炮一股脑地丢过来,憋了许久的情绪与委屈如开闸大水,瞬间倾泻而出。 美人哭哭啼啼,泪眼朦胧,楚楚姿态无比惹人怜爱。 叶烟见状愣仲一瞬,哭笑不得,“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她凝眸看向他身后的桌床门窗,便知晓他已回到荒屹山了,挑眉疑惑,“……你没在宗门呆着?”
玄佘长睫微垂,泪光闪烁,他又心虚又闷闷不乐道,“你离开之后,我当天下午便回来了……” 那破地方实在太无聊了,他进宗门的目的就是为了跟她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既然她不在,那他也没有在宗门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 “那你呢,烟烟,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怕她怪他不务正业,玄佘趁机倒打一耙,佯装咄咄逼人道。 她不在的这几天,他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哦不,饭肉还是想的,他饿了一多个月,更想了。 见他蔫蔫地趴在床上,明显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整条蛇都仿佛爆瘦了一圈,叶烟又气又笑道,“那你怎么没跟我联系?我还以为你能把自己照顾的不错。”
结果没想到还是条自理能力十级残疾的小废蛇。 也不知他之前怎么活下来的。 还能长得这般白净漂亮。 “我想给你说话,但、但我看不懂这上面写的什么,所以就没有……”他声线越说越轻。 “……”好吧,是她大意了,忘了小笨蛇不识字了。 他唯一识的字也不过是她的名字,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但他也确实…不认识其他的字!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玄佘长眸含情注视着她,期待又忐忑道。 他托腮趴在桌案前,百无聊赖,又伸出一根纤长冷白的手指,绕着她的眉眼在玉碟描摹,一笔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