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吃到的破草叶子,比起深渊里的那些蛮夷生物,那个草汁的味道简直就是仙酿,她来地上最大的动力就是吃草,一点也提不起对吃肉的兴趣,至于白龙那个做作的混蛋为何觉得吃素就无害了辟邪完全莫名其妙,“所以草木不算生命是吧?活该你到这里这么倒霉,你家那些花妖什么的你可看好了,跑出来了可别怪老娘。”
白胤晨五味陈杂的松了口气。辟邪果然一点没变,哎,算了,幸好她一点没变。白龙当然知道辟邪的品性有多危险,说真的,要不是因为辟邪的的确确是一个十足的素食者,白龙岂会容她,早就该同墨蛟一样永久封印起来了,这是辟邪的幸运,同样是也白龙的。他一定会秉公,不代表就愿意这么做,说到这几个机缘纠葛了几万年的同胞,白龙一个也不想伤害,比起如同和墨蛟与烛龙那样的决裂,跟辟邪的关系已经算是很好,不就是谩骂无度么,白龙忍了这么多年,接着忍下去就是了。“这也实在没法子了,暝邪,我想恐怕只能再舍弃掉你的整个左臂了,好在,烛龙没有把你四肢都封印起来。”
白胤晨平复了心绪,歉意的蹲在夏暝邪身边。“这怎么行,”秋琳琅当先不干了,“辟邪已经没有了右手,若再去掉左臂,等于完全成了废人,莫说施法战斗,连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这样活着岂不比死还难受!”
“哼……你以为他会这么好心?”
提到烛龙,夏暝邪的红瞳如死灰一般黯淡下去,连声音都一下子变得嘶哑:“他走的时候可是‘好好’将我三肢都绑牢了才走的,是我自己恢复过来后挣开了双脚,不过手上那个难度太大了。”
其实那杀千刀的烛龙走之前还给她普及了一下如何只剩躯干生活,于心何其险恶。“恢复?暝邪,你是怎么恢复过来的?“魔狼经这一提醒才恍然,按理说在烛龙的折磨下辟邪肯定奄奄一息,绝不会有留有力气,说起来她精神到方才还那样好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