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藏书阁五楼一片鸡飞狗跳,号称没有背景没有官职没有功名不上进的五楼,今日也开启了地痞流氓打架的模式。韩子贵的侍卫们,都是练过两三年猫脚功夫的外家高手,根本不是万逸楼的对手。万逸楼本就练轻功出身,速度极快,三招两式解决了这些外家高手后,一把抓住了韩子贵。他现在可是个自由身,又不怕连累到谁,他早就看这些纨绔不爽了,只是之前有锦衣卫的官职在身,不敢动手。现在好了,在沈黎的默许下,他可以随便动手。沈黎端着茶杯,依旧坐在原来的地方。“大家都安静一下,今日是这韩子贵找茬,本伯爵迫不得已,才出手反击的,你们都看到了,是他先动的手。”
万逸楼找来几个布条,将他双手反绑在背后,丢在一旁的地上。“混蛋,我可是礼部尚书之子!”
韩子贵怒骂道:“等我出去,自然要你狗命!”
沈黎耸耸肩:“那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宰了你吧。”
众人吓了一跳,四皇子姜魁连忙劝说道:“定远伯,万万不可,这韩子贵纵有万般不是,也不是你能打杀的,你杀了他,到时候你也得搭进去一条命。”
“开个玩笑。”
他继续端着茶杯,对着侍女勾勾手指:“倒茶。”
“韩公子,我劝你不要再找不自在,你爹即使是礼部尚书,与我沈黎也没有关系,他权势滔天又如何,总不能杀了我吧?”
他缓缓起身:“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般行径,你爹就算是再厉害,迟早也会被你害死。”
“放屁,混账东西!”
韩子贵弓着身子,在地上宛若一条毛毛虫,从来没人敢对他这样,他发誓,一定要沈黎付出代价。“你给我等着!你死定了!”
“草拟吗的,你一个买的三品伯爵,敢骑在老子头上拉s,你等我出去,你就完了!”
……他一直在一旁喝骂,沈黎突然转身咧嘴笑了,搞得他一怔:“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
沈黎笑眯眯的招手:“把他扒光,吊在栏杆上,让整个藏书阁的客人们,都好好看看礼部尚书大人儿子白花花的屁股。”
万逸楼踌躇一下,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不过转念想想,这货常年横行霸道,早已养成睚眦必报的德性,即便沈黎现在放过他,怕是他半夜都会纠集人马前来寻仇。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吧。他将十指捏的啪啪作响,然后走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位韩公子剥个精光,只留下个底裤。“混蛋,你干什么?快停手啊!”
韩子贵连连后退,抵在墙角有些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的。万逸楼根本不理他,转而问想沈黎:“要脱底裤吗?”
“既然都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了。”
沈黎耸耸肩:“这样,你回去一趟,叫贺元坝带着留声机过来,我送给这小子个大礼。”
“好嘞!”
万逸楼不愧是五品高手,对于真气的拿捏,简直出神入化,只需一掌,便将韩子贵的底裤震个稀烂。然后,他笑着将韩子贵双手捆起来,掉在五楼的栏杆上。从上往下看去,这五楼还是比较高的,普通人掉下去,若是姿势不对,怕是脑浆横流。而沈黎倚着栏杆而坐,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拿着小刀细细的削着皮。在他旁边,刚好是吊着韩子贵的绳子。那些侍卫家丁各个不敢上前,生怕这疯子突然斩断绳子,自家少爷掉下去再摔个半身不遂,那麻烦可就大了。四皇子姜魁一直在好言相劝,他真不想弄出什么事情,即使这事情与他无关,不过这胆大包天的沈黎,倒是挺让他赞赏。韩子贵在这京城之中,可谓是横行霸道,有的时候连他这个皇子的面子都不给。他没办法,他虽然贵为皇子,但无实权,所有人都知道陛下不想管他们,所以宫中侍卫也不可能陪他出来打架,不然那成什么样子?今日沈黎虽然做的有些过火,但也解了他心中许久的怨气。这其中的众多纨绔,也看不惯韩子贵的嚣张模样。他们家是四大家族之首,这家伙给他装的,仿佛他就是太子一般。下面被吊着的韩子贵破口大骂,他料定沈黎不敢真的杀他,于是乎,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本来下面每个楼层的嫖客还没注意到他,他这么一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若是有人有手机这玩意儿,分分钟给他拍个视频发到往上骗点击了。人们议论纷纷,他愈发觉得丢脸。礼部尚书的儿子,被人脱光吊在青楼里,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他越耻辱,越是辱骂沈黎。沈黎笑眯眯的,也不理他,待苹果削完,他用力啃一口,看向红纱帐内的小奴儿。“小奴儿姑娘,现在说别来无恙,那可太见外了,而且现在本伯爵,已经有恙了。”
小奴儿微笑起来,笑容中,似是夹杂着久别重逢的愉悦:“公子别来无恙。”
“嗬,既然如此,那本伯爵便要为姑娘写上一首诗了。”
“小奴洗耳恭听。”
沈黎轻咳一声,缓缓吟哦道:“名参十二属,花入羽毛深。”
“守信催朝日,能鸣送晓阴。”
“峨冠装瑞璧,利爪削黄金。”
“徒有稻粱感,何由报德音。其中一人,眼前一亮,连忙鼓起掌来:“好!”
等看其他人都脸色古怪的看着他时,他讪笑着停下鼓掌。这诗,写的自是极好,但送给小奴儿,那就是妥妥的骂人了。因为这诗,没有一句提鸡,但每句都在写鸡。这还是当初写给万逸楼,让万逸楼送给小奴儿的。当时万逸楼跑得快,没吃到大逼斗。但他没法跑了啊。小奴儿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啪”的一巴掌,连带他手中的苹果一同扇飞出去。众人同时打了个哆嗦。这娘们,够辣。她想想就气,转而走到那个鼓掌的纨绔面前,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想到,平日里人设极为娇弱的小奴儿,发起怒来竟如此火辣。沈黎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他舔舔嘴唇,男人,嘴巴还是不要太欠了。随后,他又看向那个鼓掌的纨绔,指了指红纱:“介娘们,可不是啥好人呐。”
谁知那被打的纨绔,突然一脸享受。“小奴儿居然摸我的脸了,太幸福了。”
沈黎一头黑线,这货怎么和刘齐一个样子?下面的韩子贵还在叫唤个不停,他顺手拿起茶杯,一壶茶从上而下,形成一道水流落在韩子贵的头顶。这个时间段,用开水会烫坏他,用凉水最好,冻死他。很快,万逸楼带着贺元坝走上五楼。那些小厮看着贺元坝如此魁梧的身材,顿时也不敢堵了,纷纷让开。“格外,改日再见了。”
沈黎朝着那些纨绔招招手,随后带着被五花大绑的韩子贵上了画舫。只是,贺元坝太过沉重,一上船,船外水位猛增,小船险些翻下去。眼下四处无人,韩子贵终于有些畏惧了:“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总不能杀了你吧。”
沈黎耸耸肩,人畜无害的笑道:“这样,你说一段话,我便放了你。”
“说什么?”
韩子贵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快放了我,我保证不找你的麻烦。”
“那不可能。”
沈黎龇牙咧嘴的笑道:“来来来,贺元坝,你这绳子绑的不太行,少爷有一种绑法,叫做龟甲缚,这样,绑好了,你去找几个画师,将他现在光溜溜的样子描绘出来,明日一早,撒在城内各处,明白不?”
贺元坝挠挠后脑勺:“少爷,啥叫龟甲缚?”
“嗯,这个捆法,是少爷独家所创,你可以好好学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