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今晚藏书阁热闹非凡,许多学子聚集一团,小奴儿也撤去的红纱,让众人一睹真容,在下是想请您过去,一同观看。”
进门之后,韩子贵眉头微皱,没想到这伯爵大人竟住的如此寒酸。不过他也不敢怠慢沈黎,自己的脑袋都在人家手中,还有什么好嫌弃的?沈黎盘坐在炕上,摆弄着留声机:“你直接说你来意就行了,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你啊,你要是仅仅过来邀请我去青楼,那很抱歉,我现在没时间。”
“别别别。”
韩子贵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我这不是看伯爵大人一个人在家无聊嘛,其实在下来的目的,还是为了那个,您说这两天就还给我的。”
“哦,我忘了,给。”
沈黎顺手拉开抽屉,随便捡了一个银箔卷给他。眼尖的他,看到抽屉内有许许多多的银箔卷,而且自己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他欲哭无泪:“伯爵大人,要不,您拿这个再放一遍呗,麻烦您了,辛苦您了。”
说着,他又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这小子家里,可真算得上是开银行的了,反正就是银票随便用了。几万两几十万两对他来说,那都是小意思。沈黎有意无意的看向银票,嗯,应该有个一万两的样子。他伸了个懒腰,招了招手:“拿来,我放给你听。”
韩子贵连忙欣喜的凑上去。可是,银箔放在留声机上的一瞬间,沈黎微微一翘,将喇叭给弄掉了。“哎呀,我去,不好意思啊,坏了。”
他捡起喇叭,拍了拍上面的尘土:“要不,你过两日再来呗。”
“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时候坏!”
韩子贵再也按捺不住,大骂道:“你他娘的是不是在耍我?”
“我就是耍你了怎么着?”
沈黎比他声音还大,顺手将桌上银票收入怀中后:“我告诉你,你不拿出足够的诚意,我肯定不会给你的!”
“你说,你要多少钱!”
“我暂时还没想好,你自己开价。”
“十万两!”
他撇嘴摇头道:“你的脑袋,你自己觉得多少钱,那就是多少钱。”
“我的脑袋是无价的!”
韩子贵说完,顿时如丧考妣:“伯爵大人,我求你了,您别玩我了成吗?”
“这就是真的,你拿走吧。”
沈黎坚定道:“这要不是真的,我就是小狗!”
韩子贵接过银箔,深吸一口气,然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道:“伯爵大人,今晚小奴儿露脸演唱,在下斗胆相邀,请伯爵大人赏脸,前去小酌两杯。”
“你不会想搞什么幺蛾子吧?”
他狐疑的看向韩子贵:“不过呢,有酒喝,那自然就去了,还有露脸直播。”
韩子贵一愣:“您,真的去啊?”
“怎么,不是你邀请我去的?”
“是是是,请伯爵大人上马车。”
这下难搞了,他看了看手中的银箔,在黑暗中,随手丢在车厢一角。看来这银箔,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银箔,沈黎断然不敢随他一同赴宴,没有了把柄的沈黎,那连条狗都不如,可以让他随意揉捏。有朝一日,让他拿回了银箔,他必定将那日之耻,尽数还给沈黎!到时候,他要将沈黎拔的光光的,找二十个、不,一百个画师,轮流给他画像,各种姿势都给他画一遍,然后编成小黄书插图,让他做主角!而且,他要在标题上,加上“短小”二字!而且我要用红笔写!!!他美滋滋的想着,却发现对面沈黎一直死死的盯着他。他连忙轻咳两声,讪笑道:“伯爵大人,就快到了。”
“我知道,你刚刚满脸淫荡笑容,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若是沈黎知道他要在标题上加“短小”二字,怕是当场直呼此计甚毒!韩子贵连忙屁颠屁颠的坐到他身边,替他捶着背:“伯爵大人,咱那个宝贝,什么时候能修好啊。”
“那得看心情了,反正真的我已经给你了啊。”
沈黎越是这么说,他越是不相信,也罢,就先让你得意一段时间吧。他点头哈腰,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放在沈黎手中:“伯爵大人,这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您先花着,不够我再给您送。”
沈黎掂量着一旁,这次更大方了,两万两。一晚上,加上万逸楼的,他白拿四万两银票。这还做什么生意啊。他甚至想将朝中所有大臣都来一份这样的套餐,那他沈黎,迟早富可敌国了。到了藏书阁门前,今日气氛要比昨日更加热闹几分,还有三天便要考试了,这些学子们,在做着最后的狂欢。韩子贵卑躬屈膝的跟在一旁,向他介绍着今日的情况。沈黎沉吟一下:“要不,你还是收一收,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桀骜不驯的你。”
“哼。”
韩子贵立马恢复过来,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老鸨!老鸨!”
老鸨连忙凑上来:“韩公子真讨厌,人家有名字叫什么老鸨嘛,人家还是喜欢您叫我阿珍。”
“行了,老鸨,五楼给我安排两个雅座,我与这位兄弟,今晚要开怀畅饮。”
说罢,一张银票便拍在她的身上。老鸨喜笑颜开,连忙道:“好嘞。”
随后,两人被安排在五楼雅座。这里的学子们,摇头晃脑,各个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写出一首像样的诗句来。沈黎顿感无聊,人群中,四皇子微笑着向他点头,他也报以微笑。“伯爵大人,您也认识四皇子啊。”
“呃,认识怎么了?”
“没什么,挺好的。”
韩子贵嘿嘿笑着,将他面前酒杯倒满,随后站起来道:“来来来,满饮此杯,各位学子们,欢迎一下咱们的伯爵大人!”
沈黎缓缓站起,他已经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了。可能不会打杀他,但让他出出丑,还是很有可能的。“你小子,敢将我是主考官的事情告诉他们,明日陛下便会听到那段录音。”
韩子贵一怔,眼中扫过一丝怒火,随后谦卑的笑道:“怎么可能呢。”
但他没提,那些学子们渐渐响起异样的声音。“伯爵大人?好像是这次的主考官吧?”
所有学子们瞬间安静下来,眼带火热,看小奴儿都没这么火热过。这可是主考官啊,巴结上,那在考场中,简直可以横着走了!可人群中有一人突然鄙夷道:“我听说这位主考官,连童生都不是,我呸!”
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