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焕四处看了一下,约莫十来个狼族围着他。他可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如今他能带兵三千从狼族大营中杀个来回,可见他的勇气,仅仅十来个狼族精锐,可奈何不了他。他从怀中掏出沈黎特制的烟花,拉响后一朵灿烂的烟花升空,随后手中方天画戟甩动,一言不发冲进狼族。“哟,我还以为这城中士兵,各个都是软蛋呢,没想到还来个硬货!”
领头的狼族小队长冷笑一声,随后猛地一夹马腹,拿着弯刀直奔而来。坐在马背上自然占据极大优势,马上比较高,也比较快,而且狼族中人马术很好,根本不怕下面的人砍马蹄。他狞笑着冲来,萧林焕拎着方天画戟,铁索拦江起手式,见对方冲来,双手瞬间变换,紧握方天画戟尾部,来个大风车转过去。狼族小队长猛地拉动缰绳,战马嘶鸣一声跳起,随后他顺势一刀反劈过来,却被萧林焕一式猛龙出海顶向面门,他大骇想要躲避,可对方速度实在太快,方天画戟前端直接卡住他的兵器,猛地往前一送,戟尖瞬间穿透他的脖子。这一切发生在电石火花之间,其他狼族士兵愣了几个呼吸后,纷纷大怒冲来。两千俘虏,除去中途伤重不治而亡的五十人,这是第一个被杀的。他们怒了,这帮汉狗竟敢当着我们的面,杀了队长!所有人一拥而上,萧林焕丝毫不惧,一式秋风扫落叶,瞬斩几条马腿后,几个狼族士兵栽向地面,摔的七荤八素,随后他猛地跃起,腾空一记砸在后续狼族中人的脑袋上面,那脑袋如同西瓜一般爆裂开来。街道上如此勇武的场面,自然吸引其他狼族中人的注意,人越打越多,而萧林焕越战越勇。他虽然后天没有练过多少真气,可得益于出生时父母找人为他疏通了任督二脉,后续老道士也传给他一部分修炼法决,即使没有特别专注于修炼真气,但也有个八品的实力。加上他后天练力,对付三五十个狼族士兵还不在话下。而且这些狼族士兵刚刚放出来,身上都没有甲胄,大部分只有一条裤衩和一双鞋,自然也容易搏杀,一炷香过去,他气喘吁吁,而地上横尸一大片。狼族士兵愈发多了起来,他们眼睛通红,很快桑登曲林赶过来。看到现场惨死的狼族士兵,桑登曲林顿时慎重起来,面前这个小少年,不太好惹。他深吸一口气:“阁下如此勇猛,可敢报出自己名讳?”
“萧……”萧林焕沉吟一番:“沈林焕!”
“沈?”
桑登曲林皱着眉头,大渝将军里面,没有姓沈的,难道是新来的?“是,我姓沈。”
萧林焕知道自己这个姓一旦在战场上出现,对于战场的冲击力有多大。甚至这一个姓,便能改变整个战况走向。大渝战神萧鹏举,可不是白叫的。十年前,萧鹏举带兵北境,追杀狼族三百里,杀的狼族丢盔弃甲,多年不敢进犯,狼族提“萧”色变,后听说大渝皇室竟将萧氏灭门,胆子顿时都大了起来。而大渝军中,凡是听到姓萧,士气便会增长好几倍,只要是萧家后人带兵,那必定所向披靡。萧与姜,在大渝是两个禁忌,寻常人不得姓这个。姜是皇室姓氏,寻常人姓这个,那是僭越,所以大渝民间的姜姓,后来都改成了江姓。而萧姓,则是大渝战神一脉,由于萧家三姐妹出逃,那些探子拿着鸡毛当令箭,但凡姓萧,那肯定与萧氏一族有关系,先杀了再说,百姓无奈,只能将萧姓改成肖姓。桑登曲林细细的观看了一番萧林焕,随后道:“让你加入狼族也不可能了,那么便战吧。”
萧林焕嘴角微微上扬:“让我也看看,你这个白狼族长,是不是徒有其表。”
两人再不废话,便开始对冲。萧林焕刚刚大战一番,本来消耗极大,再加上他年轻,还没到发力的年纪,自然在力量上比不过桑登曲林这种中年男人。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自然是有一股猛劲,过了这副猛劲,后续便有些乏力,而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耐力自然强一些,力量源源不断,两人对战,时间一长,萧林焕自然有些体力不支。桑登曲林哈哈大笑道:“小子,你不太行啊!”
说罢,他狞笑一提缰绳,烈马嘶鸣,前蹄扬起,他手中抢来韩应生的方天画戟带着烈马落下之势猛地劈下,萧林焕铁索拦江,却被震的手臂发麻,方天画戟险些脱手。“哈哈哈,小子,你戟把都握不住了,怎么跟我斗?”
桑登曲林狂笑,又是一戟砸下来。他虽然不会使用方天画戟,但大力出奇迹,只管用力的砸过去即可。你别说,韩应生这纨绔子弟,虽然功夫不咋地,但置办的东西倒真不错,为了耍帅,京中那些纨绔子弟,多是使用方天画戟,再配一身白袍,骑在白马上,披风迎风飞扬,甚是潇洒。他的方天画戟,质量自然是极好的,比起萧林焕手中的要好上几倍。像这种长兵器,丈八蛇矛,亮银枪等等,它的长杆部分,都是木头,有的是上好木头,有的一般,将这些木头劈成长条,泡在水中,过一段时间,刷上桐油,绑在一起后再刷桐油,等晾干之后,再绑一圈,再刷,直到刷到自己想要的尺寸。上好的兵器长杆,经过一系列的精细处理后,敲击在木杆上,有一种铁器的声音。这种兵器,不仅仅有韧性和耐久性,而且木质手柄,可以阻绝一大部分的震击,这也是许多兵器都是木质手柄的原因,如果全是铁质,砸在对方兵器上,便会震的自己手臂发麻,严重的时候还会脱手。桑登曲林一下一下砸着,萧林焕眼看自己手中方天画戟即将出现裂纹。他想退,可桑登曲林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次次的撞击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袭来,他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受死吧!!!”
桑登曲林冷笑一声:“怪,就怪你生在大渝!”
“生在大渝怎么了?吃你家饭了啊?”
旁边,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却是沈黎,一手拎着火药坛子,一手拿着火枪。砰!扳机扣动,子·弹脱膛而出,直接射入马屁股上,烈马嘶鸣,直接甩开桑登曲林跑掉。桑登曲林目眦欲裂:“就是这狗贼俘虏的我们,给我杀了他!”
阳光下,沈黎微笑着点燃引线,然后将火药坛子丢入人群:“林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