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云从瑢震惊的是,在这位姑娘身上的那件绯红色襦裙像是被人撕裂过,残破不堪。“这位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云从瑢轻轻地走过去,弯下腰来,关切道。“呜呜,我不想活了,让我死了算了!”那姑娘忽然情绪激动,抓起裙子,便想往巷子口的那堵红墙撞去。云从瑢见势不妙,忙拦住那位姑娘。瞧她这寻死腻活的样子,云从瑢心中猜想,这姑娘该不会是被什么恶人给凌辱了吧?“呃,你这是怎么了?可与我们说说吗?我们或许能帮你。”
德妃见姑娘如此伤心难过,心中亦是猜到八九分。“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都是高大图那位狗官!他表面上爱民如子,实际上是披着羊皮的狼!”
那姑娘声泪俱下,云从瑢忙掏出帕子,给她擦泪。过了半晌,那姑娘才断断续续道:“小女子名叫姚青荷,我本是方员外府中的一婢女,可没想到高大图见过我一面之后,竟对我起了色心,把我抓到他的府邸,逼我就范,夺走了我的清白,呜呜呜……”云从瑢吓了一跳,看来白绝尘所说的句句属实,真正的恶人却是这万寿城的父母官高大图。“青荷姑娘莫怕,我们现在便去上报知府大人,让他替你做主。”
萧启元沉声道。姚青荷一听,却连忙摆手道:“不!这高大图虚伪的很,平日里竟惺惺作态,慰问孤儿寡母,还乐善好施。即便是你们现在报了官,也没人会信他会做出这种卑鄙下流之事。不只是我,现如今已有不少姑娘被他夺走清白了。”
萧启元握紧拳头,愤然道:“这个高大图实在可恶,竟然敢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
姚青荷又道:“他的大娘子给他戴了绿帽子,被他赶出高府后,他就像是和女子有仇似的,让他的下人抓来不少妙龄女子,夺走她们的清白。”
说罢,姚青荷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仍沉浸在被高大图欺凌过的可怕回忆里。“姑娘,你别伤心了,我们会替你做主的。夜里太危险,我们还是送你回去吧。”
云从瑢秀眉微蹙道,如今悲剧已经发生,他们能做的便是安抚姚青荷。姚青荷脸色稍微缓和下来,她定定地望着云从瑢他们,若非他们出现,她真的很有可能会一头撞死在墙上。一行人先把姚青荷送回家里,云从瑢他们便去客栈歇脚。来福客栈的房屋内,烛火摇曳。而云从瑢静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她自从目睹姚青荷的悲惨之事,她便无法安然入睡。“瑢儿,怎么还不睡?”萧启元脱下月白色的外袍,走到云从瑢身后,抱住了她。“皇上,您说我们要如何揪出高大图的真面目呢?他这种渣男,就应该被抓去浸猪笼……”云从瑢忿忿不平道,她虽是未见到高大图的真人,可她对高大图已是很不待见。萧启元并未急着说话,他深邃如墨的眼眸动了动,随即想出个法子出来,忙说道:“不如,我们放出诱饵,引大鱼上钩,你说如何?”
云从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你说我们哪里来的诱饵?”
她不太明白萧启元这番话到底是何用意。萧启元正色道:“我们的诱饵,自然是我们这群人中的一员,依我看,就秋零好了,他武功高强,他女扮男装的模样,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最关键的是他是个男儿身,若是有他出手,也不至于被人占了便宜。”
“好,皇上果然聪明,那且按这个计划来走。”
云从瑢爽快地答应了,她对秋零也确实放心,秋零的功夫,明显比德妃还要高。若是秋零果真被歹徒抓走,说不定还会将他歹徒给打得连亲妈都不认识。夜渐深,云从瑢打了个哈欠,她想快些安歇,便走到床边,躺了下来。萧启元也跟着她一块歇息。【滴滴滴……】系统一阵狂轰乱炸,把云从瑢给振傻了眼。“系统师傅,你怎么来了?是要来给我发布新任务吗?”
云从瑢眼中闪过一丝的激动。之前在鱼尾山,跟萧启元相隔两处,未能如愿完成任务,害得她白白错失良机。【替你把绿鸭毛给去掉。】系统话音刚落,云从瑢感觉头上忽然一阵冰冷,好像被冷水泼过似的,待她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秀发总算是恢复到以前那乌黑亮丽的颜色了。云从瑢用手轻抚自己的发丝,格外珍惜自己现在的缕缕青丝,果然还是黑头发适合她。【叮咚,尊敬的玩家,请接新任务“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给皇帝boss炖一碗莲子猪心汤喝。】“这个好像还挺容易的嘛!”
云从瑢纳闷着,这系统最近真是转性了,给她出的题目都是相对较为轻松的,云从瑢十分又把握完成此次的任务。翌日,云从瑢睁开眼,发现萧启元竟不在枕边,看来是已经下楼去用早膳了。她起身梳洗一番,对着铜镜,梳了个飞仙髻。云从瑢本不擅长梳妆,可自从来到古代,看着那些女官侍候她,帮她梳理的妆容,她也跟着学了几招。当云从瑢从木台阶上走下楼时,发现萧启元他们正在喝着小米粥就着菜包馒头。此时,云从瑢被坐在他们中间的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所吸引了。只见那一袭粉红嵌花长裙,配着一段清透白纱,而轻纱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一头乌黑的青丝仅用一根发簪给簪子住,娇媚无骨,入艳三分,那人的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可即便他打扮得再怎么妖艳媚人,云从瑢还是认出来,他便是她家的秋零宝贝。“这……这还是秋零吗?”
云从瑢怔怔地望着秋零那清丽娇俏的面容,若非她见过他扮过女官,云从瑢都快认不出他是男是女了。云从瑢瞥了一眼萧寒策,只见萧寒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秋零,仿佛他的眼里就只剩下秋零一人,旁人于他而言,皆是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