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庄羽羽咧嘴而笑,道:“嘻嘻,这是我在秦妹妹的玉庭宫做的糕点,没想到秦妹妹的灶台,可比御膳房的灶台好使多了,足够让我大显身手的了!”
说罢,庄羽羽还不忘给秦湘湘抛了个媚眼。秦湘湘却是拧眉道:“可你做完都不收拾,整个灶台都被你搞得乱七八糟的。”
“嘿嘿,你放心,等回去之后,我定会让春烟去收拾的,这点你不必操心。”
庄羽羽依然是笑得明媚动人,而秦湘湘亦是拿她没辙。云从瑢站在旁边也不插话,只觉得这两人还是挺有趣的,时不时地打闹一下,给生活平添几分欢乐。“不好了,不好了,又出事情了!”
秋燕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她上气不接下气,脖子都喘红了。“嗯?这是出了何事?”
云从瑢蹙起眉头,忙问道。秋燕缓了缓气,才说道:“是这样的,今日一大早,大皇子永煊,跟着唐才人到凉亭,结果,爬到栏杆上,竟失足掉入湖中……”云从瑢神色一滞,她没想到竟会突然出现这种危急的大事,皱眉道:“那大皇子,现在情况如何?”
“他被人救起来了,冷得直打寒颤。皇上正火急火燎的赶去明珍宫呢!”
秋燕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庄羽羽却目光深远,缓缓道:“依我看,那小兔崽子是该受点教训,好端端的,爬什么栏杆?他跟唐婉婉一样,心地不纯,上次,还把一只蜻蜓的翅膀给折了下来,还有一次,竟坐在太监的背上,把人家当马骑,啧啧啧……”“呃……竟然有这些事情,我竟不知。”
云从瑢愕然道,她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永乐身上,从来不去关心和过问其他人的事情。可没料想,永煊竟是个没教养的孩子,只怕,平日里,萧启元也不怎么主动过问过关于永煊的事情,才会惹出这么些祸事。“诶,那我们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呢?”
心思单纯的展雀儿忙问道。“咳咳咳,探望什么?万一人家唐婉婉,以为我们是想看他们的笑话,那岂不是误会更大了?”
庄羽羽勾唇反问道。展雀儿这才发觉,自己果然是欠缺考虑,竟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唔,要不然等过两日,我们再过去看看也未尝不可……”云从瑢终究心软,她现在也是个母亲,也存着那一份心,想知道那孩子是否平安无恙。“嗯,有道理,那就等过两日再说。”
秦湘湘也赞同了云从瑢的这一说法。与此同时,在明珍宫,却乱成了一锅粥。“煊儿,我的煊儿啊!”
唐婉婉跪在床榻前,哭成泪人,而御医正在给床榻上的孩子把脉。半晌,那满头白发的章御医才开口道:“唐才人,请保重身体。大皇子,现在安然无恙,只是,恐留下畏寒的病症……”听到这句话,唐婉婉犹如被一道惊雷所击中,她瘫软在地上,她一直把永煊当成宝,稍微一点小伤小疼她都紧张得要死,更别说是落下什么病根子了。“皇上驾到!”
这时候,萧启元从外面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他的薄唇紧抿,脸庞写满了担忧,他一眼就望见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永煊,还有瘫软在地上的唐婉婉。“唐才人,煊儿可还好?”
萧启元心情沉重的问,他瞧见唐婉婉的神色并不怎么好看,只担心永煊会出什么大毛病。唐婉婉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她眼噙着热泪,扑向了萧启元的怀中。她哭诉道:“皇上,是臣妾不好,没看管好煊儿,让咱们的煊儿受了苦……”她哭得极为的伤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萧启元处于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不想跟唐婉婉离得太近,不想有太亲密的举动,可是,另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平日里,对唐婉婉母子二人关心甚少,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若是表现得太过漠然,反而会给唐婉婉的心理造成更大的伤害。“呃……唐才人,你别太伤心了,御医应该会有法子的。”
萧启元只好这么安慰她。而一旁的御医,则战战兢兢地跪在萧启元面前,哆嗦道:“启禀皇上,大皇子并无大碍,休息两日便可恢复,只是恐怕会留下畏寒之症。当然,这个得靠慢慢调理……”唐婉婉听了,心中冷哼,这个该死的御医,居然把永煊的情况说得这么的不痛不痒,那么,萧启元肯定会觉得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看来她只能再多卖点力,自己只能靠眼泪来博取萧启元的同情了!于是,唐婉婉便颤巍巍的抽泣道:“皇上,臣妾知道,永煊一直不受您的宠爱,可他终究是您的孩子啊,臣妾希望,您在这两日,能过来明珍宫多陪陪永煊!您是没看见,每次永煊都会问臣妾,父皇什么时候能来……”“咳咳,朕不是说了吗?若是永煊想念朕,可以到紫宸宫来给朕请安。”
萧启元稍微退了一步,和唐婉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唐婉婉掩面而泣,继续说道:“可是,他希望的是,您发自内心的疼爱。若是您对永煊,有对永乐的一半关怀,永煊也不会整日郁郁寡欢了!”
“永煊他郁郁寡欢?这么小的孩子……他也懂得这么多?”
萧启元感觉不可思议,毕竟,这永煊也才三岁多罢了,哪里懂得这么多?唐婉婉柔声道:“当然了,您只是不常来看他罢了,他懂得东西可多了。心儿跟一面明镜似的。”
唐婉婉故意这么随口胡诌,她也不过是想让永煊得到萧启元更多的注意。萧启元将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孩子身上,他发觉,自己自从微服私访回来,就再也没见到永煊了,不知不觉中,这孩子竟长这么大了。也怪自己竟然如此偏心,将所有的关心都投注在永乐的身上,也渐渐忘记自己还有永煊这么个皇子。平心而论,他也确实没做好一个当父皇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