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咳咳,燕家奇剑谱?说干就干!咱们燕家少将军也活脱算个行动派,第二天天不亮,便收整清明一把扯开了越昭然榻前遮光的床帘儿,手中还拿了一根……戒尺?“花柳……”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实在太大,燕云柳抿唇顿声,抬手便将戒尺打在了越昭然身上,不是很顺利的改换了称呼,“夫,夫人,起床!练剑!”
越昭然睡梦之中被人狠劲儿一敲,痛的惊呼一声,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待眸光清晰三分,看真了燕云柳的模样,才起床气发作般怒道,“燕云柳你疯了?你听听,鸡都没起呢!”
就知道这个家伙起不来……燕云柳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手中戒尺不停敲打在越昭然的身上,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锦被,但到底燕云柳习武多年,手上力道不容小觑,还是叫越昭然吃了几分苦头。但头脑简单的燕云柳显然没有真实的认识到被窝对于一个赖床癌晚期患者来说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在她的疯狂攻势之下,越昭然非但没有起床的意思,甚至顺势拽着燕云柳手中的戒尺把人给带倒在了榻上。“越昭然……!”
燕云柳平日虽然大大咧咧惯了,却也不曾与谁如此亲近,一时懵了神。待回神过来时,身子已经被不知睡着还是醒着的越昭然给压了半边儿。燕云柳星眸圆睁,整个身子僵在原处,仿佛小时候第一次上校场时瞧见士兵械斗血溅当场一般,失去了控制。但你以为她就会这样任凭越昭然吃豆腐继续恩爱温存下去?哦——做梦。越昭然兴许是感觉到了身侧人没了动静,呼吸又平稳下来,却不知此刻的燕云柳,已经蓄力百分之八十……燕云柳沙包大的小拳头已经默默在腿侧紧紧攥起来,随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一声拳肉相接的声音响起,越昭然上次斗争中幸存的另一只眼,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圈崭新的乌青。此刻,燕云柳与越昭然两人皆盘腿坐在榻上,两人相对,燕云柳望着越昭然新添的那圈颜色,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口中念念有词,“嗯,挺对称的。”
“我说,这位小姐,以后我赖床,你那怕泼我一脸凉水……总也好过给我一拳头吧?”
越昭然深深叹息,语重心长的说道。此刻清醒了的他早已经忘记刚才迷蒙睡梦中的自己对着燕云柳做了多么胆大妄为的举动,故而说起话来,还十分的理直气壮。“哦,知道了。走吧,练剑。”
燕云柳冷漠一瞥,起身下床,并且十分好心的将越昭然搭在一侧的衣裳扯了过来,还不等越昭然感谢她的良心发现,便又听她添了一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