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想法,但是紧接着,越昭然便有几分慌了神了,因为沉吟之后,越昭然才将翠翘的话消化了三分,燕夫人竟然出事儿了?!在这燕府的地界儿里,谁敢动正牌女主人燕夫人呢?“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越昭然皱了眉,如此问道。翠翘却疑上面色,也跟着皱起了眉头:“您不知道?可是他们说,燕夫人就是吃了少爷您准备的点心,才出事儿上吐下泻不得安生的呀……”吃了我做的点心?那点心可根本不是自己做的啊——越昭然心中满是狐疑,但是似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思索了。木门再一次被打开,这次来的,却是替燕夫人拿人的家丁,为首的,竟然就是许秋月!越昭然望着许秋月那副模样,自然也没能落下她脸上那略带得意的笑容,猎人的本能告诉越昭然:这事儿准跟许秋月那个白莲花绿茶婊脱不了干系!可是当下,不是跟许秋月扯皮的好时候,首要任务,是得替自己洗脱嫌疑才对……“表嫂,姨母在卧房之中等您呢,劳烦您深更半夜,走这一趟了。”
许秋月两手交叠着,娇声娇气的说完了话,才分出一只手来,朝着越昭然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越昭然跟着自己离开去见燕夫人。越昭然轻哼一声,未有停留,便径自往前走了几步,却也在背后悄悄抬起了手,对着翠翘做了个神秘的动作——大抵是要让翠翘抓紧去找燕云柳想办法的意思。几人一道来到了燕夫人的卧房,此刻的燕夫人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姿:整个人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失了许多风采。越昭然心中没鬼,自然坦坦荡荡,故而还有在心内腹诽腹泻害人不浅的闲工夫,一壁生生忍住了自己那双爱笑的眼睛,免得被燕夫人抓住了又要多加一重莫名的罪名。“你,你好狠的心…!”
燕夫人虽然虚弱,但是瞧见越昭然来了,还是难以抑制心头熊熊燃烧的火气,斜倚着身子,抬手对着越昭然指指点点、骂骂咧咧道。许秋月见状,慌忙三两步冲了过去,双手稳稳地扶住了病榻之上的燕夫人,一壁抬手轻轻抚弄着燕夫人的后背,意图让燕夫人不那么难受。燕夫人则被人扶着倚靠在床边,还是忍不住想要骂人的心情,又对着一脸懵逼的越昭然吼叫道。“就因为我让你注意行为,你就…你就想了如此阴毒的办法来害我!”
说着说着,燕夫人的声音就小了几分,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越昭然还是本能的觉得,燕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着实不适合大声用力说话,说不定一个使劲儿……就下庭失守了……燕夫人气急败坏,勒令越昭然今天晚上不许睡觉,要去自己的院子里面站整整一夜作为惩罚,为了怕越昭然中途偷懒,甚至指派了几个家丁,轮班盯着越昭然受罚,完全不给越昭然一点点挽回的机会。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虽然越昭然不停诉说着自己的冤屈和冤枉,但是饱受腹泻之苦的燕夫人打定了主意不相信,就是不给越昭然一点脸面,盯死了要让越昭然为自己的难受付出代价,说什么都不好使。没有办法,越昭然只得乖乖回了小院儿,跟个傻子一般站在了院子中央,两边还有燕夫人派来的家丁盯着看着,活像被关在笼子里头任人赏玩的困兽。听说了消息的燕云柳也是急的不行,匆匆忙忙在玉先生那边请了假,二话不说便奔向了自己老娘的房间,可是却连燕夫人的面儿都没见到,只见到了站在门口特意等候自己的许秋月。“云非哥哥,您还是别去触姨母的霉头了。”
才瞧见燕云柳来了,许秋月却如同一个没骨头的一般贴附了上去,多亏燕云柳眼疾手快,自顾自躲开了,才没给许秋月留下什么可乘之机。燕云柳这番跑来,没见到真佛,自然心情也有些不佳,又听许秋月如此说,才口不择言,口气也有几分不悦道,“越昭…越嫣然她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么可能故意给阿娘下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为着燕云柳替越昭然说话,许秋月又瘪了瘪嘴,冷冷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云非哥哥,你就这么相信她啊?”
我不相信他,难道相信你?这可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燕云柳盯着许秋月看了半晌,到底觉得自己不管说啥都是对牛弹琴,索性闭嘴了,两人又纠缠一阵,燕夫人屋中才出来了人,道今天燕夫人不舒服,不见人,两句话便给燕云柳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