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越大学士下朝回来的时候,他迎来了怎么都意想不到的人,正是燕云非。“燕云非,你来这里做什么?”
对于燕夫人的恐惧,越大学士终究存了一丝的心眼儿。他连着那茶杯都是拿不稳了,颤颤巍巍地问道。“别是来找茬的就好,我们家的儿亦是和你的妹妹一同去了西北,你们莫要把罪过都揽在我们的身上!”
越夫人在旁边,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现在燕府与越府是在无言之中接受了燕云非与越嫣然私自成亲的事情,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两家的隔阂就消失了。“岳父,岳母,你们误会云非了。”
燕云非十分恭敬地说道,完全没有之前霸气横秋的作态,因为他考虑到了些许的因素,并没有把越嫣然带过来,而是自己只身一人前往,“我来到此地,仅仅是为了拜越大学士为师傅,弃武从文!”
“你,你可是想开了?”
这个消息,可比燕府过来找茬更为慎重,越大学士差点一口茶水扑出来。幸亏他及时地克制住自己,才是保持好了最初的风度翩翩。“这是云非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请越大学士可以收我为徒!”
燕云非是铁了心一般,对着越大学士纠缠不放,“云非见越大学士一心为国的昭昭之心感染了我心,云非日思夜想都想成为如同越大学士这般的人,为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一番夸赞下来,倒是让越大学士着实有点飘飘然,差点要飞上了云端。还好,越夫人在旁边及时地咳嗽了一声,才是让越大学士回过神来。“啊,既然你的心如此诚恳,看在你还是我夫婿的面子上,这又有什么不能答应的道理啊!”
越大学士也是个心宽的,既然过往不究,那就让过去随风远去罢了。当燕云柳接到燕云非家书的时候,兴奋的快要蹦起来,她黏在越昭然的身边,举起手中的信件大声地喊道:“我的兄长拜你父亲为师了,太好了,他终于可以做回他自己了,而不是被世俗所禁锢住!”
“如此,简直甚好矣。”
越昭然温柔地笑着,又是爱怜地摸了摸燕云柳的小脑袋。被越昭然的这般温柔地举动弄得发愣,燕云柳埋藏在心中的话语终究是隐忍不住,如同山洪喷发一般,是喷涌而出。“越昭然,我,我们一起生个孩子吧!”
“你说什么?”
显然,这个声音太过于刺耳,让越昭然片刻缓不过神来。“啊,你这是什么耳朵!”
燕云柳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她依旧老老实实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一起生个孩子吧!”
“好啊!”
越昭然的心情比刚才还要愉悦,立马扑倒了燕云柳,又是笑嘻嘻地说道:“不过,这个可只有你能生,我啊,只负责造娃!”
“啊,越昭然,你是不是跟孟珂学坏了!”
夜晚洒下它的清辉,朦胧中,银盘挂在清澈的苍穹,跟个明镜似的,远方的高山托举着银盘,如秋水一般的澄澈。厢房中,是暖意融融,好不逍遥快活。就这样,燕越两家的世仇随着燕云柳和越昭然并辔纵马,一起去往西北开始新的生活,而最终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