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霄薄唇轻启，眼睛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寒声道：“方国树！你敢动我的人！”

“我……”方国树刚想讨饶，可转念一想，自己凭什么要向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讨饶！于是一下又变回了那长辈的态度：“怎么？看到你方叔被这样的贱女人给割伤了，不帮我叫救护车还护着她？”

“你好像还不知道？”

付霄笑了，笑里带着一丝残忍的愉悦“方叔……你的公司好像破产了。”

方国树明显一愣，就在他还在想着这会不会是对方诈他的时候，他的助理闯了进来：“方总！公司……公司破产了！”

“你！付家小儿！！”

他疯了，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宁可自己公司亏损也要搞垮自己！由于方国树太过激动，腹部的伤口随着他的怒气裂开，鲜血一下遍布了整片地板，米白被这红色染得煞是好看。助理连忙跑过去扶着他，拿出一条毛巾帮他止起血来：“方总，您振作！”

方国树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他跪倒在付霄的脚边：“不会的！付总，您大人有大量，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让自己的利益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群女人！”

付霄说得掷地有声，一下扯掉了地上那臭虫的遮羞布。“你在说什么啊付总，那些不都是你默许的吗？我就不信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才一直在搜集证据，就为了今天。”

“搜集证据？呵，那些婊子也不嫌丢人，就这样直接说了出来！真是……啊！”

方国树被助理捂得伤口生疼“你轻点！”

助理连忙道歉：“对不起。”

方国树继续说道：“呵，付总，你以为你这是为了她们好吗？不是的！说出来只会坏了她们的名声，被我碰过的烂货还敢把这件事说出来，是生怕以后会有男人要她们吗！”

“名声？”

付霄笑着摇了摇头，这人真是死性不改！“比起被侵害，所谓的名声就显得就没那么重要了。而且你好像搞错了，该名声坏的不是被害人而是加害人！”

“是啊，该坏名声的应该是加害者！”

声音是从方国树身边的助理口中传了出来的。这样的突然附和，把原本被他止着血的方国树吓了一跳：“你个狗东西，在说什么昏话！”

怎料助理被这样斥骂，却不再是从前那样低着头，而是直视起方国树的眼睛：“我说，该坏名声的应该是你吧！凭什么是我姐姐！”

“你在说什么？什么姐姐？”

方国树一头雾水。助理继续帮他止血，用力按压着渗出血水的伤口：“我叫杨杰，我的姐姐叫――杨素！”

这个名字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只需要轻轻吐出，就能够唤起方国树的记忆。就连那被打了头包扎好赶过来的方夫人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也愣了在原地。“啊！”

方国树充满恐惧地推开了助理，用手捂住了伤口，满脸震惊。怎么会，怎么会是他！他居然是杨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