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茗小筑。 薄越和宁鹤相对而坐,面前摆了两杯茶,周围环境清幽,再无其他来喝茶的客人。 “原来这品茗小筑是薄家的产业。”
宁鹤打量着周围的风景,一边转着茶杯,一边笑道。 “称不上产业,只是一个安静喝茶的地方而已,可况我不信宁叔叔你不知道品茗小筑是薄家的。”
薄越望着宁鹤,语速不紧不慢地回。 面对比他年长不少且手握宁家实权的宁鹤,他气场竟是一点儿不弱。 宁鹤笑了一下,看向薄越: “你找我,看来是弄到了姜笛儿的头发。”
薄越拿出一个透明的四四方方小塑料袋,里面装着指甲,推到宁鹤面前: “不是头发,是指甲,不过都可以拿去做亲子鉴定。”
宁鹤愣了一下,正要问怎么头发变成了指甲,就见薄越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薄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发现是崔福禄打过来的,便对宁鹤说了一声“抱歉”,然后去一旁接电话了。 宁鹤看一眼薄越越走越远的背影,又看一眼桌上塑料袋里装着的指甲,忍不住惊奇地“啧”了一声。 按理说头发怎么着也比指甲好弄吧? 他明明查到的情况是薄越并没有和姜笛儿在一起,那么姜笛儿是怎么弄到指甲的? 薄越不知道宁鹤在思索这些事,他接通崔福禄的电话,就听那边道: “后天是TLOP的年度时尚盛典,我让造型师给你准备了好几套妆发服饰造型,已经将效果图发给你了,你从里面挑出两套,然后发给我。明天早上你就得过来我这里试妆,万一哪里不好,就可以再改。”
明星艺人参加这种时尚晚宴并不是说去就能去的,往往要提前做一堆准备。走红毯时谁都想造型出众,尤其是薄越这样的顶流,更需要在造型上用心,毕竟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 薄越已经习惯了这些“流程”,闻言只点头道: “好。”
崔福禄接着道: “另外,《一剑霜寒十四州》目前所有的选角都已经结束了,导演和制片人问你有没有时间,今晚吃个饭……” 看来这才是崔福禄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原因,这种饭局在娱乐圈也非常常见,当然,一般的演员是不可能被剧还未开拍前就被导演和制片人邀出去吃饭的,这种饭局,常常是为了进行金钱交易、互推资源和巩固人脉。 薄越想了想,看了下时间,现在才下午四点,时间上是充裕的,于是答应道: “可以,让他们约地方吧。”
崔福禄又问: “今年年底的跨年晚会各个电视台都来邀请了,一个个都催得很近,恨不得你立刻答应他们,你想好今年去哪了吗?”
薄越脱口而出: “姜笛儿今年年底去哪个电视台?”
崔福禄:“……” 崔福禄:“???”
崔福禄噎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提高了些嗓音: “这你得问姜笛儿,我又不是她的经纪人,薄越,你现在对姜笛儿是……” 后面的话崔福禄没说完,但谁都懂这是什么意思。 薄越并不避讳,他不蠢,早已经察觉到了他对姜笛儿的不同寻常的感情,寿宴上对着宁鹤都可以直接承认,何况现在是对着崔福禄,于是直接道: “是。”
崔福禄轻吸一口气,但又发现这事好像他并不怎么意外,毕竟之前就觉得这两人之间有问题,只是多少还是有些突然,于是缓了几秒才道: “行吧,你们现在在一起了?”
“没。”
“那过段时间你和姜笛儿在一起了记得告诉我。”
薄越听崔福禄这语气,仿佛已经目睹了他和姜笛儿在一起的未来,忍不住问: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能和姜笛儿在一起?”
崔福禄毫不犹豫地道: “姜笛儿看你时眼睛都比看别人时亮一点,明显对你有意思,你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浪漫地表个白,她肯定同意。两情相悦的人想在一起,多简单的事儿。”
薄越于是问: “怎样表白比较好?”
这下直接将崔福禄问住了,“笑面虎”都笑不起来了,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另找高明吧!”
挂了电话,薄越走回宁鹤身边,正要说晚上还有饭局要参加,所以现在得离开了。 然而不等他开口,就听宁鹤百思不得其解地问: “我还是没想通,你怎么没拿头发而是拿了指甲?”
薄越不打算多说细节,言简意赅: “因为有指甲了。”
宁鹤:“……” 这我难道不知道吗?! 算了,多问也无意义。 只是…… “如果姜笛儿真是我女儿,就你这对‘岳父’的态度,我肯定经常到姜笛儿面前说你坏话。”
宁鹤脸上依旧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说的话却一点儿也不温文尔雅。 薄越看着宁鹤,非常从容: “我觉得如果真有将来您当我‘岳父’的一天,您的话,和我的话,她应该会更听我的。”
宁鹤:“……” 宁鹤想起寿宴上被他看到的姜笛儿和薄越同分一块蛋糕的场景,又想起他茶到的资料,里面就有姜笛儿几年前在直播综艺中喊薄越老公的事,突然感觉薄越这好像很有道理。 如果姜笛儿真是他的女儿,他们也不可能立刻就非常亲近,毕竟中间隔着二十来年的分别。 而以姜笛儿和薄越现在明显是超越友谊的要好,薄越在姜笛儿心里的地位肯定比他高出不少…… 宁鹤莫名有点酸,他站起身,拿着指甲先薄越一步走了。 他还要去窈窕鲜花公司接汤窈下班,今天是他们结婚第二十四周年纪念日。 在这之前,他得先去一趟医院。 时间并不算宽裕。 …… 后天天还没没亮,姜笛儿就已经到了机场。 TLOP杂志这次的时尚盛典在国内一座历史上几次成为都城的城市举办,作为受邀嘉宾,她得早早飞去那边,先弄好造型,拍好一系列照片,然后等着傍晚的红毯。 姜笛儿带着墨镜口罩一进飞机头等舱,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薄越。 突如其来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