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油条。“对！我们的秘密！”

江小满觉得有些心酸。可这样的念头只是闪烁了一下，很快她又想到了。现在吃第一根油条，这算可怜？相比之下，元宝已经很幸福了。多少人还没有御寒的衣服，也没有一顿饱饭。油条？这也不是主食。除了家庭条件好些的，一般人家也是偶尔才会买一点吃。虽然昨天晚上莫砺锋说，育红班的事情他会想办法。江小满却还是觉得，自己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在莫砺锋那边有情况之前，她也要攒下一点钱来。六百来块钱，他们自己家还要生活呢。对于江小满所希望的育红班，或者说是幼儿园来说，还是少了许多钱的。“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都记得呢！”

出门的时候，江小满还不忘提醒莫砺锋。莫砺锋手里还提着江小满的东西，转身关上家里的大门，笑着说：“记着！最好记一辈子！”

然后他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哼！你想得美！”

江小满哼了一声，随后牵着元宝下楼。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走到家属楼门口。巧得很。一家三口又遇见了林白露。只不过这次，林白露的注意力都不在莫砺锋身上。而是在另外一个咯吱窝里夹着一个黑皮包，手里还拿着一台大哥大，穿的是西装革履的样子的男人身上。这是八九十年代，暴发户和有钱老板身上经常能看见的风格。不过，这人倒不是脑袋大脖子粗。相反，这个人长得还很俊俏。比不上莫砺锋，却也差不到哪里去。江小满疑惑的看向莫砺锋。她在这里住了也有几个月了，却对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印象。莫砺锋倒是认出来了这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是方和。你认识的方园，是他亲妹妹。”

“他是方园的哥哥？”

江小满有些意外。她虽然和方园交情一般，却知道这家人是有三个孩子的。方园是最小的那个。老大成绩好，还出国留学了。只是到现在也已经回来了，听说是成绩很不错，现在事业也很不错。看这个男人的样子，应该就是方园那个大哥了。“莫医生？”

方和行色匆匆，但还是很快注意到走在身边的莫砺锋和江小满。“这就是我爸和我妹妹挂在嘴边的小江同志吧？和莫医生真是天生一对。”

要不说人家是做生意的呢。这刚开始，还没说几句话呢，就夸上了。方和还真是很意外自己可以在家属楼门口遇见他们。“我这几天回家处理点事情，真是没想到家里的人这么热情。”

方和很是无奈。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我在鹏城那边见到了老王。他也知道了他妈做的那些事情，让我过来跟你道个歉。”

莫砺锋知道。方和口中的“老王”，那就只有柳美霞的儿子了。“这跟他没什么关系。”

莫砺锋无所谓的叹了口气，“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道歉，也没什么意义。”

反正柳美霞都已经走了。莫砺锋和江小满还不至于一直记仇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