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带头闹事的几人,虽被控制住。可一道诡异的流言,却在小镇中愈传愈凶,即便有着通天本事的五大亲卫,也对民间盛传的流言也束手无策。“你们能杀了我,不能杀了真像,寒家大小姐给我弟弟偿命!”
虽然被两名暗卫制住,可这中年大叔却还是叫嚷个不停,似乎心底真的有冤屈一般,双眼瞪的血红,仿佛下一秒两只眼珠就会蹦出来一般。在烧烤店遗址前,两个磕着瓜子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丝戏谑的表情看着满脸愁容的寒若,和一旁戒备森严的暗卫,不由得兴奋起来。这个小镇平日中,可以说安静的可怕。在这个现代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寒家附近的城镇中,依然保留着上古时期的生活方式。有所改变的,仅仅是年轻人打工回来后,带来的一点新闻,和对外面世界的遐想。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大新闻,可不是得抓紧吃这个大瓜。“二婶,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一中年妇女,手中捧着一堆瓜子,脸上带着一丝八卦的味道,捅了捅一旁同样在看热闹的妇女。“嗨,寒家的大小姐看上了一个胖子,结果胖子不要她,这不要脸的妮子就恼羞成怒,随便找个不三不四的人结婚了,还把那个胖子灭口了”对于传的越发离谱的谣言,寒若只是略微有些头疼,在一小撮人有意的煽动下,现在的局势,明显对寒若有些不利。被控制住的中年大叔,眼神仍是不忿的看着寒若和凌卅,若不是在寒若的好言相劝下,这个中年大叔,怕不是被凌卅直接一脚踹到阎王殿中。“宁雨,把烈武堂和执法堂的首座叫来”要说寒家的办事效率,那绝对是一绝。寒若的话音刚落,几名负责传信的暗卫便飞身遁去,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一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和一个妖娆魅惑的女子,恭敬的跪在寒若身前。“烈武堂首座,烈阵拜见大小姐”“执法堂首座,魅姬拜见大小姐”两位首座参拜完后,寒若只是点了点头,似乎对他们办事的能力有所不认同,只是示意两位首座起身,并没有过多客套。还是魅姬看出了这位大小姐的心情,急忙解释道。“大小姐,您昨日大婚,手下就没忍心打扰您,昨日已经查清,那个所谓的烈武堂首座弟子,只不过是一个杂役而已,他也不是第一次冒用名讳,骚扰少女了”这不说话还好,一听魅姬如此言语,寒若便气不打一处来。但四周些许百姓看着,却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见魅姬吃憋,烈阵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回想着昨日本在大殿前安生的吃着喜酒,却得到执法堂的通报,烈武堂弟子骚扰大小姐被抓,这脑子却是直接轰鸣一下,随即便吓的不省人事。前任烈武堂首座,烈阵的亲哥哥因为谋反被杀,本属于寒家护卫五大堂口之一的烈武堂,却直接被降级成一个普通堂口。若再惹一次事,怕会被寒家直接驱逐。“烈武堂首座,你真是教导有方”没等寒若说话,凌卅却是冷哼一声,动作和表情与寒若完全同步,愤怒中却又带着一丝小傲娇。听闻凌卅不阴不阳的调侃,烈阵顿时冷汗直流,不禁看向一旁同样擦着冷汗的魅姬,心里此时紧张的要死。“属下前几日方才接管烈武堂,有疏忽的地方,请姑爷和大小姐治罪”这声姑爷,却让凌卅心里乐开了花,却还是故作镇定,表情严肃的看着执法堂首座。“昨日污蔑我媳妇儿的那个胖子呢”话音刚落,几名执法随侍便押上来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看着还在不断叫嚣的中年男子,这胖子的脸色却还是有些难看。只是令人疑惑的是,见到了这个胖子,被制住的中年男子好似不认识这个胖子一般,仍然在那里哭诉着自己表弟死的多惨,全然不顾寒若一行人惊鄂的目光。原本以为是这个胖子的亲戚,想谋求一些好处罢了,却未曾想到是一个素不相识的无赖罢了。“别嚎了,人给你带来了,你们两个给我好生对质。”
这中年男子,面生疑惑的看着面前被捆扎结实的胖子,嘴中却还是念念有词的看向寒若,面色却是更加的委屈。接下来的话,还是那些车轱辘的词,听得寒若直接想揍死这个耍光棍儿的无赖。“闭嘴,这个就是昨日我抓的那个胖子,既然是你表弟,你为何不认识”听着寒若有些愠怒的吼声,中年男子立马停止了哭丧,面色疑惑了一会儿,却又想到了什么,哭的更加大声。“你随便找了个人,就说是我表弟,看来我那可怜的表弟真的被活埋了,他就是去看看孩子,他有什么错啊”见这无赖死活不肯承认错误,寒若也是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的召唤出白玉杖,劈头盖脸的便朝着这个中年男子身上砸去。要不是几名暗卫及时拦下,这男子怕是直接去了阎王殿报道。“睁开你的狗眼,本小姐才十六岁,自小生活在江南鬼都,昨日方才大婚,哪来的结婚五年,还有两个孩子”似乎是被寒若的气势震慑住,又或许是真的被打懵了,这中年男子直愣愣的坐在原地,根本不在言语。在场的百姓,见寒若自报身份,皆急忙冲着寒若跪下。这个小镇大多数人都是寒家曾经的奴仆,虽然如今是自由身,却还是觉得低寒家一等。“你们谁受这恶贼毒害,今日可尽管说出来,我以寒家现任族长的名义发誓,绝对会处理相关人员。”
这道声音刚喝出,现场顿时一片寂静。跪下的百姓皆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第一个站出来。过了许久,一个鬓发斑白的老叟,有些吃力的挤出人群,手中的龙头拐杖,似乎证明着这个老叟昔日尊贵的身份。只不过,现在他打扮的却如乞丐无异。“老奴拜见家主”家主这个称呼,只有寒家仆从才会有权利对寒家族长的称呼,寒若急忙上手扶起老叟的胳膊,却如同干材一般瘦弱干枯,根本看不出有一丝的人气。“老者不必多礼,您可有冤情。”
听着寒若软糯的话语,老者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家主,这如哭丧般的中年男人,叫慕清,那个胖子,叫慕明。他们三年前在慕家犯了错,被慕家除名,老家主不忍一脉流传的血亲在外面被打死,就收留了他们。”
老叟的声音似乎有一些颤抖,顿了顿嗓子,在寒若的搀扶下坐在一旁的石墩上,继续说着。“可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冒用老家主的名义,在这个镇子上四处为非作歹,我作为寒家的老奴,自是看不过去,就言语呵斥一番!却未曾想到,当日夜里,他们就杀了我的儿子,霸占了我的儿媳妇儿啊!”
说道这里,老人的眼泪却如大坝决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若时间倒退二十年,定会与这两名恶贼拼个你死我活。可他已到了垂暮之年,当日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杀死,儿媳妇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被这两个混蛋凌辱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