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冲警卫人员瞪了一眼，两人转身离开了。“军武，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呢。”

顾公子紧跟着我问。“说！”

“我感觉这个矿不太地道。”

“什么意思？”

“可能不是集体经济，也可能没有手续，偷采、滥采！”

我乐了，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同意美娘明天交易？”

“咦？你也有此怀疑？故意要在这里住一晚上？”

“对！你没看村里人家，房子那么破，那么旧，有一半是土坯茅屋？你想想，村里有这么一个赚钱的大矿，村民为什么那么穷？“为什么只富了穆拉帝和美娘一家？”

我说道，“我不是为了多管闲事，是有些气不过！“我们部队营房附近的一家玉矿开采后，全村人的收入都普遍提高，大家受益，没想到，这个村里挖出了猫眼石矿，村民还是穷得叮当响。”

这个话题，似乎触动了顾少，他沉默好久，突然问：“你肯定你不是在民粹？”

“民粹的定义你应该知道。眼下的事和民粹有个球关系！”

我说道：“在村里集体土地上发现了矿产，国家、村民应一起受益，现在为什么只有穆拉帝一家受益？”

“你确定他没交税收？”

“如果连手续都没办，他交个球税！”

顾公子不说话了，两人继续向前走。快到村子时，看见路边有户农家。门前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晾晒谷子。她用笊篱把晒在地上的谷子在土路上摊平。中午的太阳，把她的脸照得黑红黑红。“大嫂。”

我走过去，“大嫂，可以打听个事吗？”

妇女抬起头，目光呆滞地道：“什么事？”

“村委会在哪？”

她指着西边：“村委在村西头，小学校后院就是。”

我掏出一张钞票递到她手上，“我再打听一件事，你们村有个猫眼石矿，这么火，为什么村里人家还这么穷？”

妇女脸色大变，转身便往院里走。我和顾公子愣了一会儿，相视一笑，心里却是都明白一些问题。回到农家旅馆，帕夏嚷着要出去转转，三人便到附近的山里转了一下午，拍了些照片。晚餐之后，眯了一觉，醒来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我便悄悄约了顾公子，两人无声地走出大院，直奔猫眼石山谷而来。到了谷口，避开入口大门，走到一处山坡上。铁线网从山下一直拉到山顶峭壁上，没法绕道而行。好在铁丝网没通电，我用手拧断了几根铁丝，弄出一个开口，从开口处钻过去。顺着山坡向前走，大约走了七八百米，看见前面一个山凹处有灯光。走到跟前一看，正是猫眼石矿坑。只见几间低矮的工房，周围堆着巨大的一个废石堆，一口矿井黑洞洞地露在月光下。我扔了一块石头过去。没有狗叫声。两人悄悄走过去，扒在窗户向工房里看，只见几个工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大铺上，也有躺在地上的，都睡挺了。看来，是白天干活太累了，这些人累得很死。我用手拍了拍窗户，他们也没醒。“走，我们进矿坑里看看。”

我放下心来，迈步向矿坑井口走去。顾公子有些怕，紧紧地跟在我后边，一边走一边道：“进坑口？不会冒顶吧？”

我笑了起来：“你没见头上是岩石？只有沙土泥土才会冒顶。”

顾公子舒了口气，安下心来，紧跟在我身后进了洞口。巷道里的灯光虽然昏暗，但尚能辨清路面的情况。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向里面走了约有二十米，才到达掌子作业面。从作业面断面来看，都是人工打眼开凿，显然开凿的走向是一条宽两米的矿脉。矿脉被从中间断开一个截面，开坑不大，看来是刚刚开矿不久，矿脉向岩石内延伸进去，不知有多长！里面藏的宝藏说不上还有多少呢！两人站在那里，观察了半天，才走出矿坑，悄悄回到村里。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山里空气好，空气中精华多，特别是在这有玉矿的地方，玉气自地下渗出地面，这区域空气中精华分子比其它地方要多上几倍。我静坐一会儿，正要躺下睡觉，忽然门响了。“笃笃笃……” 轻轻的，有节奏，听着声音很神秘。谁？ 我心中一动？不会是帕夏吧？这丫头……难道今晚真要献身？胡闹！我忙站起来，系紧腰带，穿上拖鞋走到门边。“谁呀？”

门外停了一下，又重新响起敲门声。声音还是那么轻，但不间断，让人感觉敲门的人很执着。“帕夏？”

我轻轻问道。“我，美娘……”听起来，她的声音极力压低，声音里有轻轻的颤抖。她来……干什么？我自然而然地回忆起白天在洞里时，她眼里不时地放出的电光。莫非，这娘们真有想法？“我睡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

我说道。“你开门，我有急事！”

我想了一想：夜半三更，美少妇找上门来，能有什么急事？除了身体上有急活儿吧？     我没有动。“你快开门吧……” 她又催促一句。我摇了摇头，无奈地拉开了门。月光从门缝里一闪，随即，带着一阵香风，美娘闪身进屋来了。只见她穿一件薄薄的纱衫，半透明，把体型隐约地露在外面，眼睛里亮亮的，呼吸听得出来又重又急。但她极力压抑着，使自己说话显得不那么迫切：“军武先生，我丈夫穆拉帝快回来了！”

我拉开灯，请她坐下。灯光一开，她的纱衫穿跟没穿差不多，肌肤和体形都显在灯下。猛然之间亮在灯光下，她一时竟然有些不适应，假装骄傲地用双臂交叉在胸前，其实是为了遮掩两只文胸，脸上红光泛泛，格外地迷人。我的目光被磁吸了一样，紧紧地盯在上面。美娘原本就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美少妇，眼下，又是深夜来访，更增加了几分要命的成分，瞧她一身的“劲儿”快爆炸了一样！“你丈夫，穆拉帝回来，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咽了一下口水，蒙蒙的问道。“他正在路上，刚从县城出发，还有两个小时会到。他刚才在县城打电话告诉我，他不同意我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