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阶段。”

“你说的阶段指的是什么，是修为境界吗？”

“灵武者的修炼其实可以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注重修身，第二阶段注重修心，第三阶段注重修道。第一阶段最为漫长，从弱小一步步变强，不断的淬炼自身。耀金级与圣金级算是第二阶段，从耀金级开始，就得为参悟法相做准备了，需要花大把的时间来扪心自问。从天金级开始步入第三阶段，开始修道，以天道来参悟属于自己的道。据说破碎虚空之后，还要继续修道，这第三阶段比第一阶段更加漫长。”

东海解释一番。“原来如此。”

孟晨听明白了。“你身上还有一粒法相丹，精英塔本身也会供应法相丹给你吃，在明心见性这方面，法相丹能帮上大忙。不过法相丹并非万能，它的作用更多的在于引导，你本身的感悟达到一定程度，才能用它踢出临门一脚，单靠它是不行的。要是吃了法相丹就一定能突破到圣金级，早就圣金遍地走了，哪会如此稀少。”

“明白，我先参悟一段时间试试看，感觉有门了，再去吃法相丹帮忙。”

谈话结束，孟晨身体缓缓落在地上，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修心之上。在这之前，他曾经看过几本有关于修心的秘籍，上面记载了如何明心见性，对此有着一定的基础，不至于盲人摸象。孟晨闭上双眼，屏息凝神，消除杂念，开始回忆往事的点点滴滴，从漫长的记忆长河中寻找真正的自我。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知我，合眼朦胧又是谁。找到自我绝非易事，一副血肉皮囊，绝不是真正的“我”，只是一个外在罢了。想要寻求自我，需要深入内心，拨开层层迷雾。回首前尘，浮生若梦，酸甜苦辣，爱恨情仇，各种交织在一起。别看孟晨今年才二十二岁，经历的事情却相当多，人生大起大落，有过如临深渊的低谷，也有过万众瞩目的辉煌。爱过，哭过，笑过，怒过，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这番深思持续了很久。孟晨对于自己看的更清楚了一些，却未能觉醒法相。这一次的深思，只是初步的尝试，失败也在预料当中，毕竟参悟一次就成功觉醒法相的幸运儿只是少数，翻遍历史也就那么几个。……接下来的日子，孟晨将修炼重点转移到了修心之上。在精英塔里有专门帮助修心的设施地点，名为静心潭，泡在这处潭水之中，能让人变得心平气和，哪怕是一个情绪暴戾之人，都能变得平和下来，效果相当神奇。孟晨修身时都是在得道阵内，修心时就得换成静心潭了。一晃很多天过去，孟晨在修心上却没什么大的进展，用东海的说法，觉醒法相要看时机，强求不来。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很多灵武者苦苦追求法相而不得，也有些灵武者一朝顿悟，突然间就觉醒了。与其专攻修心，不如劳逸结合，多做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也许能从别的事情上得到启迪。孟晨重新分配时间，将更多的时间分配到了武技以及炼丹两方面上。炼丹方面有清莲仙子以及东海两位名师教导，不成问题。武技方面，更多的还得是靠孟晨自己。这天，孟晨又一次来到了传功塔，打算学一门新的武技。以他现在的实力与眼界，圣金级武技已经无法满足他了，只有天金级武技能让他怦然心动。传功塔顶层还是老样子，树立着一块石碑，石碑旁边坐着一位沧桑的灰衣老者。“弟子孟晨，参见太师祖。”

孟晨向灰衣老者恭敬施礼。火炼宗内的天金级强者屈指可数，对面的这位灰衣老者就是其中之一，只可惜他寿元将尽，活不了多久了。灰衣老者撩开皱巴巴的眼皮，目光慈和的看了孟晨一眼，微笑道：“你又来了，之前从这里拿走的武技都学会了吗？”

“有的学会了，也有学了一半发现不太适合自己然后放弃的。”

孟晨答道。“恩，年轻人多多努力，我很看好你。武道讲究达者为先，突破到天金级的年纪越小，破碎虚空的希望就越大。我当年二百多岁才修炼到天金级，各方面都太过愚钝，注定打不破这层天。你天赋很高，也许几十年内就能突破到天金级了，希望相当之大。”

“太师祖乃是当世的人杰，您若是愚钝，世上就没有灵秀的人了。”

“跟芸芸众生相比，我高高在上，跟那些天金级的绝代强者相比，我就差多了。”

“太师祖，提起这个话题，倒是让我生出了一个疑问，想要请教一二。”

“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吧。”

“那些破碎虚空之后的强者都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见他们回来？”

孟晨连连问道。以前这些问题对于他很遥远，好比蝼蚁仰望苍穹，问也是白问，现在就不同了，他经常能够接触到玄地星上的顶尖强者，自身距离天金级越来越近，这些问题与他自身息息相关。早点知道这些事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灰衣老者酝酿了一下，接着悠悠道：“强者破碎虚空，白日飞升，之所以一去不回，共有两个原因。一是由于破碎虚空对于一方世界的天道会产生伤害，不宜来回穿梭，二是由于茫茫宇宙，距离遥远，往返一次所需的时间太过漫长。”

“破碎虚空会伤害天道？”

孟晨诧异道。“恩，而且伤害不小，所以天道才会极力压制域内的各路强者。强者想要出去，天道害怕受损，彼此天生对立。要是一方世界破碎虚空的强者数量太多，甚至有可能导致天道崩溃，连累整个世界毁于一旦。”

“这还真是个麻烦事。”

孟晨皱起眉头，“强者破碎虚空才能冲击更高的武道境界，可这样做会伤害天道，难道那些破碎虚空的强者都是罪人？”

“这是一个死结，没什么对错之分。”

灰衣老者微微眯眼，语气沉重道，“我跟玄地星的天道交流过，根据天道所说，他受损已经很严重了，你猜猜他最多还能承受住几次破碎虚空？”

“几次？”

孟晨不答反问。“最多两次！”

灰衣老者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