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应酬,对象还是皇室的人。不过就算她再傻乎乎的,在对面男人喝了几杯之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应该不是错觉,对方隐晦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过长。两个人靠的很近,他的腿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小腿。刷的一下,余希灵站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看向她。“我去下卫生间。”
余希灵微微一笑没有冲动。这里在场的都是男人,她要是赶跑只怕第一时间就会被抓回来。没有人阻止她,经理朝着旁边的助手使了个眼色。对方也起身笑着说要去卫生间,但实际上是去守着余希灵的,担心对方逃跑,害的这次合作功亏一篑。余希灵简直不敢相信,屠铖烽的公司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这根本不是在谈生意,反而更像是在拉皮条。她也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余希灵进入女卫生间的隔间里面,对方是个男人进不来只能守在卫生间的外面。他有恃无恐,也不担心余希灵打电话求助。反正在她看来,今天谁来都不可能把余鱼带走。余希灵掏出手机直接给屠铖烽打了个电话。屠铖烽很快接了起来。她飞快的把事情解释了一遍,那边传来了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还隐约带着些许气愤的情绪,“等着。”
余希灵等呀等呀。大约几分钟后,经理急匆匆的来到了卫生间的门口,犹豫了一下在助手疑惑的眼神下走了进去,敲了敲隔间的门,“余鱼,你在哪个隔间?”
“你要干什么?!”
余希灵害怕的喊着。这里可是女卫生间,他怎么就闯进来了。经理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笑笑,“没事没事,刚刚我的上司打电话过来,说是总裁有事找你,你赶紧回去吧。”
看来是屠铖烽打电话怒斥了手下的下属,下属也就是经理的上司再打电话过来责问经理,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余希灵松了口气打开了门,经理果然没有阻拦她。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轻蔑的样子。估计他是误会了什么,但她也不可能去解释什么。麻利的迈着两条腿赶紧跑出了酒店,以后再有这样的应酬,她应该提前跟屠铖烽说的。出了酒店的门,余希灵看到了眼熟的一辆玛莎拉蒂。疑惑的走过去,后座位的门忽然打开了。屠铖烽就在里面,“进来。”
余希灵赶紧低头坐进车内。屠铖烽黑沉着一张脸,就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先她一步将她揽入了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抱歉,之前我还逼着你去应酬。”
她回拥着对方精壮的腰部,小脑袋深埋在他的怀里摇摇头,“你又不知道你手下面的人拉皮条,何况这么大的公司,每个人的性格人品都不一样,这怎么能怪你。”
屠铖烽轻笑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屠铖烽格外的温柔。温柔的让她近乎害怕起来。就好像这样的温柔只有一次一样。还没等她想明白了,屠铖烽笑了笑,在她饱满的额前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面对她羞红的面庞和温柔的眼神。屠铖烽躲闪开了,又说道,“灵灵,不如我们把你的身份公开吧。”
?余希灵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屠铖烽抚摸着余希灵白净可爱的脸庞,勉强的扯出一丝微笑,“余鱼这个身份不要了,我不想让你再顶着那张丑脸过着第二个人生。我想公开你的长相和身份,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余希灵此时此刻震惊于屠铖烽说的话,没有听出他怀里面的话外之音。她感动的点着头,又被他重新搂入怀中。这个时候,她只有一个想法。屠铖烽愿意为了她公开。柏文开着车回到了屠家。余希灵像一只得到自由的翩翩起舞的蝴蝶,开心的跑去找刘管家,想把心中的喜悦分享给别人。屠铖烽上了楼,来到了父亲屠泽民的房间。“爸,东西收拾好了吗?”
屠泽民的卧室里面有佣人在帮忙收拾东西,他则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到屠铖烽过来,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屠铖烽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坐在了爸爸的身边,“爸,你知道我这样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屠家好。”
“所以就利用你爷爷把我给赶回老宅那边是吗?”
屠铖烽不说话。屠泽民担心的转头看着她,“烽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出事了。”
否则的话为什么突然要把他送走。“爸。”
屠铖烽不愿意多说,拉起屠泽民那只有些皱纹的大手,轻轻的磨蹭着,“我也舍不得您。”
他很少说这样煽情的话,一说出来顿时让屠泽民眼前模糊了起来。“算了算了。”
屠泽民摆摆手,“我也不多问你到底要干什么,说到底无非就是那些事情。不解决掉这辈子也难安心,但是烽儿,我要告诉你,不管你要做什么,一定不能辜负了希灵。”
屠铖烽没有选择说话,目光盯着茶几上的那杯没有冷却的茶。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面,根本没有发现生活起了变化。余希灵活在幸福当中,屠泽民即将被送走,再也没有人能阻止的了他了。谁也没有发现,危机正在悄悄逼近。白如尘行动了。他对余希灵的兴趣成为了屠铖烽唯一的软肋,如果想要抵抗白叶两家的报复,那就只能牺牲掉一个人来换取成功。软肋,有时候也能成为必胜的法宝。前提是,你得抽筋拔骨,将这根镶嵌在身体里面的肋骨死死的拔出来。即使再疼再伤,也不能放弃。所以,离婚还是要离婚的。这个决定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屠泽民很快离开了,余希灵一脸懵逼的送着他出去。他只说老宅那边有点问题,他得回去一趟,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她也没有怀疑,跟屠泽民抱了抱,十分舍不得的说,“爸,我等你回来,记得给我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