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点左右,余希灵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翻看着一本故事书。咚咚。忽然门外传来了声音,在大半夜的突然有人敲门,着实让人有些慌乱。余希灵惊恐的询问,“是、是谁?”
门啪嗒一声打开了,屠铖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余希灵的面前。她彻底的松了口气,继续拿着故事书看着,“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吓人吗?”
她故意不去看屠铖烽,因为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事实上,她们虽然依然在一个屋檐下面,但是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屠铖烽朝着余希灵走过来,坐在了床边。他沉默着看着余希灵。余希灵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故事书,却始终没有翻下一页。她神魂不宁。只要屠铖烽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没办法保持理智。余希灵,你冷静一点啊,绝对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出现一丝一毫的软弱。她不允许自己这样。“灵灵。”
屠铖烽轻柔的叫着她,“你有没有想过暂时离开这里。”
余希灵将手中的故事书抛弃到一边,抬起头看着屠铖烽。屠铖烽也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余希灵。小心翼翼?余希灵察觉到他的动作和眼神,心里出现了这样一个词。随后又苦笑了一声。屠铖烽对她怎么可能小心翼翼的,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余希灵不说话,屠铖烽只好主动靠过去。余希灵下意识的想要闪躲,被他一把握住了她娇嫩的两只小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面。好不容易发生的亲昵动作,让两个人的内心都产生了不大不小的动静,只是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表现的出来。“我想把你送到爵耀天那边去,他可以放心的照顾你,那边环境好对孩子也好。生产什么的你也不用担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所以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送走吗?”
余希灵百般千般的告诉自己,她绝对不能在屠铖烽面前哭出来,可是当他类似于要赶走她的话说出来的时候,眼眶瞬间就红了,说出来的声音也是哽咽着的。屠铖烽诧异的抬起头,触及到余希灵发红的双眸,终究是没忍住的将她的小脑袋按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他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五黑的秀发,“你怎么会这么想?”
余希灵没有回答屠铖烽的问题,而是在他的怀里面摇摇头,“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生下孩子,在这个屋子里面在你的面前。”
我要让你永远的记住,我是给你生下两个孩子的女人。哪怕将来你真的要和叶茜在一起结婚,也不能忘了我,哪怕心里只有我的一点点的痕迹。余希灵卑微的想着。屠铖烽沉默了几秒,重重的拍了一下余希灵的脑袋。她没有听出来,屠铖烽最后说话的声音也不自然,“好,留下来。”
半个小时后。屠铖烽从余希灵的卧室走出来。叶茜守在门外,屠铖烽看了她两眼,“不用准备了,还是把她留在这里吧。”
留在他身边,再让他多看几眼。叶茜脸色一变,跟着屠铖烽的背影急忙追去,“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房间卧室内。余希灵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嗡——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大半夜的谁给她打电话?余希灵疑惑的接了起来,“喂。”
电话打来的号码是陌生的号码,不过那边传来的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希灵?是希灵吗?”
“您是?”
余希灵没有听出来。那边吸了吸鼻子,急促的喘息声透过手机传了过来,让她很是不安,“我是路阿姨,你还记得我吗?”
余希灵挺直了背部,“啊!我记得的,您有什么事情吗?”
话一问出来,那边的曲蕾哭泣的声音传了过来。她不敢多问,心揪成一团。最后那边换了一个声音,“屠太太您好,我是路家的佣人。是这样的,我家夫人派出去保护小姐的人说小姐去找您了,紧接着就发现保镖发了一通脾气然后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就想问问您知不知道。”
余希灵听到这话之后也慌乱到不行,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什么?路妮下午的后就已经从我这里回去了呀。”
那边的曲蕾肯定是听到了余希灵的话,一瞬间哭泣的声音更大了。佣人也慌乱的安抚着,那边乱成一团。余希灵还想说什么,那边的电话已经断掉了。她急急忙忙的冲出房间,去屠铖烽的卧室找他,“烽哥!”
屠铖烽正要睡觉,听到余希灵慌乱的声音。他从卧室出来打开门,“怎么呢?”
叶茜也听到了余希灵的声音,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警惕的盯着她看。余希灵顾不上这么说,拉着屠铖烽健硕的胳膊,说道,“路妮失踪了,刚才路妈妈给我打电话,说路妮说来找我然后就一直没回去。”
叶茜翻了个大白眼,“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了,不就是贪玩的小女孩不知道去了哪里吗?这个年纪的女生最贪玩了,也许是去酒吧跟男孩子混去了,一天两天不回家很正常。”
屠铖烽瞪了一眼叶茜,安抚的拍了拍余希灵的后背。余希灵被叶茜的话给激怒了,一把推开屠铖烽的大手,“我要去找她。”
屠铖烽一把将人给抓了回来,按压在自己的怀里面。弯腰拖住余希灵的屁股,把她抱了起来。叶茜也要跟着进去,屠铖烽直接把门给关了。“又是这样,屠铖烽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才是你喜欢的人!”
“你现在外面等着。”
“……”余希灵被屠铖烽抱在怀里安静了下来。他冷着脸看着她,“你怀着孩子大半夜的要出去,孩子出了什么事情你会不会后悔?”
余希灵点点头。屠铖烽粗鲁的帮她擦掉眼泪,“不是大事,我立刻派人出去找。你先回去睡觉,我保证明天一早就有消息。”
“你保证吗?”
她的声音不由的比往常更加粘人,“她是我唯一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