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晓和女友吻，各自去忙。　　许韵今天的日程也是安排的满满当当。　　去公司签字离职，和闺蜜聚会，逛街买东西。　　开车来到公司，三个月没来，许韵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收拾心情，走了进去。　　发现有好几个人都不认识。　　和好友打招呼，“Jaclyn。”

Jaclyn看到她，愣了一下，很是激动，起身抱在一起，“你怎么来了？”

许韵：“今天来办手续。”

Jaclyn有点不舍：“真的要辞职吗？”

许韵点头。　　“不舍得你。”

“我也是。”

Jaclyn抱着她，“晚上给你送行。”

许韵拒绝：“别。”

Jaclyn坚持：“你别管了，我来安排。”

许韵见状，只能随她去，“我先去见老板。”

Jaclyn：“去吧，老王最近又犯神经，天天让加班……你小心……算了，跟你没关系了。”

许韵笑了一下，走到老板办公室，敲门。　　“进来。”

许韵推门进去。　　老王见到是她，露出一个笑脸，“许韵来了，事情处理完了？”

许韵：“处理完了，今天过来拿东西。”

老王有点可惜：“真决定离职了？”

“嗯。”

“你考虑好，女人一旦离开职场，想再回来就很难，如果你觉得太累，可以换一个轻松的岗位。”

老王语重心长。　　许韵有点感激。　　老王除了好色以外，对下属还是不错的。　　“谢谢你，王总，我需要调节一下自己，顺便充充电。”

老王见她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行，你去财务办手续，你的东西Jaclyn帮你收拾好，都在她那放着的。”

“谢谢老板，我走了。”

老王摆手，“以后有空了，常回来看看。”

许韵点头，“好的。”

走到隔间，Jaclyn抬头说道，“安排好了，晚上七点，火烈鸟。”

许韵问：“都谁啊？要不要带家属？”

Jaclyn：“就咱们几个。”

随即反应过来，“哇，带家属？我说你怎么突然辞职，原来是有人了。”

许韵吃吃笑。　　得意。　　终于可以显摆自己男友了。　　平时都是看着其她人炫耀。　　 Jaclyn撇撇嘴，“肯定要带上，我们得帮你把关。”

又聊了几句。　　许韵去办事，和Jaclyn约好晚上不见不散。　　……　　刘启明见了小女友，亲热一会，开口说道，“小丽，你和那个云少再联系一下。”

“怎么了？”

关姿丽心下一紧，　　刘启明：“一百万太少了，我要三百万，年薪不能少于一百万。”

“啊？”

关姿丽一紧张，也顾不得掩饰，“不是已经说了吗？”

刘启明：“那是他欺负我们不懂行，我已经问过律师了，没有三百万，免谈。”

关姿丽有点为难。　　刘启明：“养生堂这边收购一家医院花了三亿，程子云投资一家医院，也得几千万上亿，他们都指望我呢，我只挣几十万，那不成要饭的了？”

关姿丽：“就怕他不同意。”

刘启明：“他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拉倒。”

关姿丽陪出笑脸，“亲爱的，要是闹崩了，怎么办？”

刘启明：“那没事，治疗郁病，我国内第一，跳槽出来，开诊所，一年挣个几百万没问题。”

关姿丽还要说什么，　　刘启明不耐烦，“我这还不都是为咱们以后考虑，你怎么啰里啰嗦的。”

关姿丽一想，对啊，　　这都是自己的钱，为什么要向外推。　　马上笑道，“好的，我马上跟云少联系，保证把事情谈好。”

刘启明这才高兴，抱着她亲了一下，“这才是我的贤内助。”

关姿丽也顾不上恶心，拿起电话打给程子云，　　“云少，我是小丽。”

“你说。”

关姿丽把事情说了一遍，“……就是这样。”

程子云勃然大怒，“关小姐，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

关姿丽：“我劝过他了，没办法。”

程子云怀疑是关姿丽在其中捣鬼，“治疗郁病，可不是只有刘老一个人会。”

关姿丽：“刘老说了，他的技术全国第一，你如果不同意，他就辞职去外面开诊所。”

程子云憋气，　　玛德，　　刘启明这是吃定他了。　　之前没鼓动他跳槽时，他老老实实在养生堂干。　　这一说好跳槽，竟然连“自己开诊所”都学会了。　　几千万已经投进去了，这个时候也不能收手。　　老王八蛋。　　“条件，我可以答应，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关姿丽高兴的要跳起来。　　想她，身上从来没有超过五千块钱，现在几百万唾手可得。　　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好的，好的，你放心，不会变了。”

程子云想想不适合，　　这踏马都是口头协议，　　真有什么，拿老头也没辙。　　“你带他来签合同。”

关姿丽：“签合同？现在？”

“怎么，不行？”

程子云脸色阴下来。　　关姿丽连忙，“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去，去哪？”

程子云说了律所地址。　　挂了电话，打给陈燕，让他准备一份合同，违约金设置一个亿。　　这种事，对于一个律师来说是基本功。　　很快陈燕就起草好模板，程子云翻都没翻，相信律师的专业素质。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　　刘启明带着关姿丽和律师过来。　　程子云眉头一皱，　　这他嘛的，有备而来，还知道请律师，　　面上带笑，“刘老，你来了。”

刘启明：“小程，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别客气。”

程子云心里腻歪，你个老混蛋，坐地起价。　　向来只有他坑人，没有人坑他。　　这被刘启明摆一道，虽然钱不算什么，这口气却咽不下。　　脸上笑道，“刘老，咱们喝茶，让他们去忙。”

刘启明点头，他的律师拿起合同开始看起来。　　陈燕将茶具拿出来开始泡茶。　　关姿丽饶有兴致看着，　　陈燕瞟了她一眼，　　对于这个女人也是佩服。　　简直荤素不忌。　　刘启明多大岁数，也能下的去嘴。　　不做噩梦？　　几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很快，律师就把合同看完了。　　修改两个小地方，又和刘启明嘀咕一番后，示意没事。　　两方开始在合同上签字按指印。　　程子云调整好心态，拿着合同笑道，“刘老，这两天钱就打到你卡上。”

“那就谢谢了。”

程子云送刘启明三人离开。　　下楼的时候，刘启明问道：“云少，我是现在辞职，还是等你那边弄好再说？”

程子云本来想说“现在”，突然想起，刘启明是野路子出身。　　名气全靠口碑传播。　　“你先干着，这边弄好再辞职，医院可以等，病人不能等，多帮助一个是一个。”

借鸡下蛋（借康安医院的场地），等到医院弄好，把病人全部带走。　　刘启明点头，“好的，没问题。”

下楼之后，刘启明扶着关姿丽，“小丽，你搀我一下，有点腿软。”

关姿丽连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

别出事啊，好日子刚开始。　　刘启明摆手，“没事，钱太多了，有点心慌。”

关姿丽：“讨厌，吓人家一跳。”

刘启明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哈哈，走，你之前不是看上一个镯子吗，现在就去买。”

“嘻嘻。”

……　　中午的时候，许韵给男友打电话，问他晚上有时间没，闺蜜们想见他。　　陈晓正好没事，　　本来想着回家和女友做点爱做的事。　　听许韵这么说，也就同意了。　　下班后直接去了“烈火鸟”KTV。　　见了面，大家嘻嘻哈哈介绍。　　四女一男五个人要了一个包间。　　 Jaclyn问陈晓，“怎么把许韵拿下的？”

要知道之前帮着许韵介绍男朋友，她连面都不见。　　陈晓：“缘分来了挡不住。”

许韵在一旁告状，“他最坏了，我现在想想，他都是套路，先以健身的名义跟着我学习学习，慢慢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Jaclyn大笑，胸前波涛起伏。　　穿了个吊带，灯光一照，白腻腻的一片。　　陈晓看了两眼就被许韵发现，凑在他耳边问，“好看吗？”

陈晓：“没你的好看。”

“讨厌。”

……　　点歌玩游戏，喝酒划拳，　　看不出来，几个小姑娘外表文静，各种套路都很熟。　　许韵坐在男友身边，看着他1vs3，高兴至极。　　赢了让闺蜜喝酒，输了帮男友耍赖，玩的不亦乐乎。　　陈晓也体会到好不容易的放松。　　许韵几个闺蜜，颜值在线，身材火辣，看着都很养眼。　　玩起游戏，个个都是人才。　　……　　闹腾了半天，陈晓从一堆胭脂粉黛中抽身出来，去外面透透气。　　留下一点空间给几个人。　　毕竟是人家的聚会。　　陈晓刚出门。　　许韵就被大家抓着逼问，　　“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

“同居没有？”

“是不是因为他才辞职？”

……　　一圈下来，差点把底掏干净。　　尤其知道陈晓自己开公司做生意，几人纷纷表达了羡慕，　　“又帅又有钱，我的理想型。”

一个长腿妹子夸张道。　　“别发骚了。”

Jaclyn白了她一眼。　　“韵儿，听说有钱帅哥，身边都是有钱人帅哥，姐以后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一个大眼萌妹娇滴滴说道。　　 Jaclyn：“你们呀，干脆当陪房丫头算了。”

“就怕韵儿不愿意，反正我不介意。”

长腿妹开始夹子音了。　　“哈哈。”

……　　陈晓出门，刚走到拐角处，就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在争吵。　　“方南，你记住，你首先是一个律师，你这么做，违反职业道德。”

陈燕的声音低沉。　　方南恼怒至极，“陈晓是我的兄弟，我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去做，我还是人吗？”

陈燕：“你从客户这里拿来的消息透露给利益相关方，你还是个律师吗？”

方南：“大不了，这单我不接了。”

陈燕语重心长，“方南，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和陈晓感情很好，我也很痛苦，但我们能做什么？我们只是个律师，程子云已经把刘启明挖走，你现在告诉陈晓，有用吗？”

方南踹了一脚花盆，“操他嘛的。”

陈燕声音低下来，“那个刘启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说好的价格100万，现在坐地起价，要500万，云少已经很生气，如果你再泄露出去，引起陈晓插手，你知道后果的。”

“后果？他明知道我和陈晓是兄弟，他还这么做，考虑我的感受吗？”

陈燕：“客户就是上帝，他用不着考虑你的感受，你接受也得做，不接受也得做。”

方南喘着粗气：“老三怎么说。”

陈燕语气冰冷，“我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

方南沉默半天，“行，我退出。”

陈燕惊呼，“你疯了？为了他，你连职业生涯都不要了，你忘了当初我们三个人是怎么说的。”

方南：“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兄弟掉进火坑。”

陈燕很失望，“你兄弟，你兄弟，你只有兄弟吗？律所三十多人，你都看不到，我们天天加班到十二点，老三为了拉来业务，喝酒到吐血……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你却说你不干了？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京师？”

方南沉默无语。　　陈燕摇头：“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你透露消息，别怪我向上面举报你。”

说完，不给方南说话的机会，踩着高跟鞋离开。　　方南看着她的背影，一拳打在墙壁上，鲜血直流。　　抱着头蹲在墙角。　　陈晓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离开。　　走到外面，冬风凛冽，似乎夹杂着雪花，远处霓虹闪烁。　　他想起和方南的交往。　　两人上下铺，方南性格开朗，待人真诚。　　加上学习用功，　　和谁的关系都不错。　　两人一开始维持表面关系，真正成了兄弟，是因为一件小事。　　方南网恋了一个女朋友，被人家男友顺着网线找上门，陈晓替他出了一次头。　　后来事情传开，所有人都以为是陈晓撬了别人的女朋友，　　他也没解释，背了一次黑锅。　　搞得在女生中间名声很臭。　　后来，两人的关系就好起来。　　……　　看到陈燕进来，程子云问道，“怎么样，方南没事吧？”

陈燕：“在外面吐酒呢。”

程子云：“能不能喝不重要，关键是愿不愿意，态度不行，干什么都不行。”

陈燕心头一颤，嘴里道：“我劝过他了。”

“行，看他表现。”

说完，程子云扭头对着陪酒小妹说道，　　“去，调歌，我要和燕子唱一首《当爱已成往事》。”

陈燕笑了下，“唱的不好，云少见谅。”

程子云摆手，“还是那句话，态度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