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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公司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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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君:“公司拆分之后,生产,研发,销售,三个子公司,最赚钱的是销售公司,最值钱的是研发公司,资产最重的是生产公司。  “研发是靠技术估值,我们可以把销售公司做成微利润,把生产公司做成亏损,然后把生产和销售的利润都倒到研发公司里,把财务数据做漂亮,研发公司的估值一下子就上来了。”

陈晓听完,拍案叫绝。  这样一来,好处很大。  果不其然,叶文君继续说:“这样一来,研发公司可以申请高新公司认定,交15%的税负,当然,三个子公司打包一起,也可以申请,但是过不了,根据规定,高新在公司占有的比重,白酒行业正常是享受不了。”

……  叶文君一席话下来,讲的陈晓茅塞顿开。  这费用没有白花。  甚至关于陈晓家族公司的设计、金酒公司的股权架构、防火墙公司的设置……她也给出了参考方案。  可以说,叶文君的到来,极大补齐了陈晓在这方面的短板。  之前野蛮生长,草根创业,对于股权和公司法的理解还比较浅薄。  因为公司发展比较迅猛,掩盖了问题的存在,侥幸没有出现大麻烦。  随着营收的进一步增加,陈晓迟早要出现在众人面前。  真到了那个时候,被人盯上,再整改就来不及了。  ……  “调整方案来了,我这小老弟不简单啊。”

蔡崇发把传真递给其他人。  金酱酒厂的创始人有四个。  蔡氏兄弟、白银路、魏建华。  因为白银路和魏建华身份不方便,由蔡崇发代持。  蔡崇达虽然不占股份,却是酒厂的具体管理人,  酒厂内大小事都离不开。  蔡崇达拿起看了一下,没说话。  蔡崇发坐下来:“哥几个,说说要么做。”

白银路撇撇嘴,“这小子想的倒是挺美,让我们选一家公司,玛德,当初并购的时候怎么不说。”

蔡崇发摆手:“不要扯那么远,他说了,不强求。”

魏建华仔细看了一下资料,“这才一个月,公司估值就从50亿涨到60亿?抢银行也没这么快啊。”

蔡崇发:“老二,你说一下。”

蔡崇达推了推眼镜,“金酒公司月初推出了一款新品“帝流浆”,出厂价1299,因为口感好,上市后受到消费者热捧,目前的市场价已经超过2000元,虽然整体上带给公司的收入不多,但对于品牌形象的塑造非常成功。”

魏建华点头:“胖子这条路走对了,现在的企业经营,就得玩资本,玩金融。”

蔡崇发:“如今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问题,要不要同意?同意后选哪一个公司?”

魏建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们那点股份在人家面前算什么?不同意能行吗?”

蔡崇发摇头:“小老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虽然说的是自愿,咱们要是不识趣,用不了几轮,恐怕就得靠边站了。”

白银路:“真他娘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想着让他上钩呢,这下好了,两个亿出去了,又反将我们一军。惹急了我们,另起灶炉,重新办个新厂,面对面打擂台。”

蔡崇发摇头,“别说气话,咱们最开始的目的也不过是想挣点话语权,眼下也没什么损失。”

他们之前的打算是不断增加公司贷款比,遇到机会时,能掌握一点主动权。  倒不一定要做什么,但提前准备没有错。  反正亏的也是银行的钱。  现在公司拆分,风险系数大大降低。  之前的想法基本上没用(银行债务由总公司承担,债转股或者司法拍卖都行,但本地的优质资产比如新厂什么的,几个人吞下)。  白银路找到公司估值部分,嘴里说道:“研发公司估值三十个亿,销售公司二十亿,生产公司才十个亿?这差的有点多。”

蔡崇达开口:“生产公司能有十个亿的估值,也不算夸张,两个厂区,桃花源厂和咱们金酱,都在扩建当中,差不多就是成本折算过来。”

蔡崇发:“小老弟那边说了,以后要推动研发公司上市,如果想套现什么的,可以考虑这个。”

“上市”一出,白银路和魏建华眼都亮了。  什么想法都抛一边了。  “真的?”

蔡崇发:“这还有假,他说这次拆分的主要目的就是为将来上市做准备。”

白银路:“那还犹豫什么,就选这个。”

蔡崇发叹息一下,嘴里说道:“既然这样,我就这么答复他了,不过,老魏、老白,你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公司上市是不允许股份代持的。”

“玛德,还有这规定。”

白银路骂了一句,皱着眉头。  魏建华倒是不意外,“好的,我知道了。”

……  “老蔡那边同意了。”

常婷婷拿着传真过来。  陈晓闻言,松了口气,“算他识相。”

这样一来,蔡崇发的股份虽然提高了,但隐患却消失了,毕竟研发公司的利润是可以调控的。  想高可以,想低也不难!  常婷婷笑了下,“老蔡这人,别看他胖,面带猪像,心中嘹亮,想找他一点把柄,可不容易。”

陈晓:“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对期权方案征求意见,刺激一下各区经理,免得阻碍“奖金制度”改革。”

常婷婷疑惑,“现在弄,是不是有点早?”

陈晓:“先吊着,什么时候实施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你真坏。”

陈晓笑着走到她身后,“不吊根胡萝卜,这些人怎么能发挥最大积极性。”

常婷婷问:“既然有了胡萝卜,那大棒……”  陈晓脸色阴沉:“查清了,就把材料移送公安机关,让这些人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南京路店的事并不复杂,常婷婷没费多少事,就查了个水落石出。  上海区域经理黄山松利用职权入股多家专卖店。  内外勾结,侵吞公司财物。  白酒在存储、运输中有一定的毁损,城市经理手里有毁损额度。  黄山松就利用职权将好的产品漂没,将品相不好的产品送给其他专卖店。  因为金酒品牌的热度,各大产品供不应求,很多专卖店忍忍也就过去了。  无非是少赚点。  常婷婷点头承认错误,“这次是我管理不严格。”

陈晓:“既然犯错了,你也要尝尝大棒的惩罚。”

平驾势随风力,  断送玉人上天,  ……  等常婷婷离开,陈晓才想起,还有事情没交代。  转念一想,不过是征求意见稿,有一些留白,也能更多激发大家的热情。  按照叶文君的设计,刚开始股权激励方案,要先从子公司开始。  一方面,子公司的估值较低,员工随便一点奖励就看着好看。  总公司六十亿的估值,六个亿的股权激励也不过是10%,  而六个亿,放在任何一家子公司都会让人看了心血澎湃,恍惚间,觉得公司是自己的。  另一方面,直接用总公司进行股权激励,人数会受到限制,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就那么几个,  下一步,还会遇到功大难筹的局面,  换到子公司就不一样了。  优中选优,在被激励的高管中挑出最优秀的树立榜样(奖励总公司股权)。  ……  金酒公司一分为三,  金酒生产公司,下辖五个酒厂:桃源酒厂、桃源一厂(即将竣工)、桃源二厂(在建)、金酱酒厂、金酱一厂(在建)。  金酒销售公司,负责全国各地的销售。为响应改革,各省、市纷纷成立自己的销售公司,包含金酒专卖直营店(两家)以及部分加盟店的股权。  金酒研发公司,拥有“醉生梦死”系列、“快活林”、“帝流浆”等知识产权,从品牌、配方到生产工艺都划到了研发公司。  至此,金酒公司完成调整,结构清晰,管理顺畅。  研发公司最值钱,销售公司最复杂,生产公司任务最重。  ……  另一方面,随着金酒产品的火爆,假酒终于开始大规模出现。  不断有消费者投诉,甚至连“毒”app的二手交易市场上都出现了。  仿佛是瞬间糜烂。  但陈晓对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东西避免不了。  陈晓能做的不过是加强防伪技术,加大打假力度。  将假酒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  陈晓为假酒烦心时,程子云却很高兴,  堂哥研发新药搞了个灰头土脸,让他有点幸灾乐祸。  诺兰生物被人高价并购,虽然不是最优选择,但创业几年总算有了成果。  程益阳声名鹊起!  没想到,没过多久,诺兰生物的盐酸盐片就申请上市。  这狠狠打了程益阳一耳光,把金子当成土坷垃卖了。  不但眼光不行,连坚持都没有。  “子云,今天叫你过来,是确定一下,你那个合作伙伴,有没有趁火打劫,偷益阳的研究成果。”

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问道。  程子云见过他,程益阳的舅舅,范立新。  “立新舅,我不太清楚你什么意思?”

范立新义愤填膺:“益阳从创业开始,一直研究新药,六年时间,付出了多少心血,这个陈晓趁着益阳和合伙人闹矛盾,趁火打劫,把公司搞走了,这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程子云看了一眼程益阳,“表哥,是这样吗?”

程益阳不说话。  范立新一拍桌子,“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吗?他一个泥腿子,没念过几年学,懂什么研发新药,如果不是偷了益阳的成果,他能有今天?”

程子云心里乐开花。  两个讨厌鬼掐到一块。  最好把脑子打出来。  “偷没偷,我不知道,不过,立新舅,事情究竟如何并不重要,你打算怎么做。”

范立新:“向来只有我们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我们,必须给一个说法。”

程子云看了堂哥一眼。  心里鄙视。  之前觉得堂哥虽然高傲,但也算是个人物。  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那立新舅是打算上门?”

范立新:“给他脸了,让三哥好好查查他,行事这么狂,平日里就不是好东西。”

程子云提醒道:“立新舅,陈晓可是身价几十亿的超级富豪,在网上有千万粉丝,没有真凭实据,谁敢动手。”

范立新瞪大眼睛,差点没坐稳,“你说什么?”

程子云心里越发看低堂哥这一派,  连基本情况都不打听清楚,就想动手,  脑子被驴踢了。  “陈晓除了搞药品外,还卖酒,你最近喝的那个“帝流浆”,就是他旗下的产品。”

范立新傻眼了,  他是听外甥说了几句,就起了心思。  占便宜占到我们家了。  管他是自己研发的新药,还是哪来的,必须为这次行为付出代价。  想想新药上市后十亿级别的市场。  财帛动人心。  没想到似乎踢到铁板了。  “确定是一个人吗?这卖药和卖酒,风马牛不相及啊。”

程子云:“这能有错,我们俩合作这么久,要不是这个,我能让他占我便宜……”  “占你什么便宜?”

程子云想起自己的前女友,想起自己的医院,也是满肚子委屈,嘴里说道,“因为他研发那个抗抑郁药的疗效,我们医院不得不高价采购。”

范立新失望,还以为什么便宜呢。  “这事也怪益阳,没有说明白,既然陈晓这么慢搞,咱们得从长计议。”

搞一个亿万富翁,和搞几十亿身价的人,难度系数不一样。  程益阳很委屈,自己只是抱怨几句。  舅舅热心肠,  最后怎么又把帽子扣自己头上。  范立新感慨:“你说,这家伙脑子是怎么长得,在医疗领域创业,成功了,搞白酒也搞得这么好,不科学啊。”

程子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说是运气,好事都让他占着了。  范立新扭头对程益阳说道,“益阳,这个仇,舅舅肯定会帮您报的,但是我们要谨慎行事,毕竟从身价上讲,陈晓跟我们已经是同一水平线了,即使差一点,也不会差太多。”

程子云在一旁煽风点火:“立新舅说的没错,陈晓的不足就在于崛起太快,根基不牢,加上出身太差,没有人脉,有句话说的好,其兴也勃也,其亡也忽也,只要我们慢慢找机会,肯定能成功。”

范立新赞同:“这话在理,这些年,上海滩多少人崛起又消亡,咱们切冷眼看他。”

程益阳对舅舅很无语。  让自己在堂弟面前出一次丑,还狗屁机会没找到。  只能回道,“舅舅,其实也没什么大矛盾,要不就算了。”

“这怎么能行,这笔账给他记上了,早晚有一天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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