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文心思巧妙，找到了稳定的试药群体。　　圣妓属于最下层，大都都出身于首陀罗（也有贱民，即高种姓女子嫁给低种姓男子所生子女，地位比首陀罗还低）没人关注。　　日常除了接客，也没什么别的工作。　　让她们服用“人体进化口服液”，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又不用杀人灭口。　　因为很多圣妓本身就活不了太久。　　一个原因身体孱弱，营养不良，大都是十二三岁。　　另一方面工作辛苦，没有防护措施，过不了多久，就会染病。　　据统计，圣妓里超过四成的人都有艾滋病。　　……　　李向文一周内就找了二三十个受试者。　　有的因为染病不到一周就去死了。　　印度虽然号称医疗免费，但公立医院并不普及，只有大城市才有。　　很多圣妓染病后，家人一般都是找个乱葬岗之类的地方。　　随便一扔，任其自生自灭。　　一方面不想花路费送医院，另一方面也害怕传染。　　卡萨罗身患黄疸后，因为发烧，肤色变黄，父母把她扔在一个垃圾场，　　如果不是李向文想起她来，再晚来一天，就死了。　　治好病后，卡萨罗选择继续做圣妓。　　“为什么不上学？”

“我这样的贱民，上学后出来也找不到工作。”

卡萨罗神情哀伤。　　李向文：“你可以出国工作。”

卡萨罗神色惊恐，“梵天会惩罚我的。”

她认为自己不偷不抢，靠自己的劳动挣钱，没有什么不好的。　　李向文叹气。　　他本来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　　只是卡萨罗的年纪太小了，触动了内心柔软的部分，　　“这样吧，我聘请你为我工作，薪水按你现在收入的两倍。”

卡萨罗瞪大眼睛，“我能做什么？”

李向文让她每天观察受试者的情况。　　这种贱民区，太他妈脏乱差了，时间一久，他也烦了。　　卡萨罗能简单记录，又是本地人，完成任务，问题不大。　　“好的，我一定会做好，不会告诉别人。”

李向文拍了拍她脑袋，“好好做，如果有人找你麻烦，就告诉我，”　　“我会的。”

卡萨罗明白，这是李向文在怜悯她，很是感激。　　如果不是知道李向文的忌讳，又要脱衣服了。　　……　　陈晓看到李向文的报告，很是满意。　　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摸清了印度仿制工厂的情况。　　“人体进化液”的印度区受试者已经超过百人。　　对得上“精明能干”四个字！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天赋。　　简直是如鱼得水。　　看来，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干坏事。　　陈晓把注意力放在报告上，　　之所以查清仿制工厂，并不是为了捣毁，因为在印度仿制药合法。　　除非恐怖袭击，不然的话，拿对方没办法。　　不过，对付这种人，自然不能走正道。　　李向文手里既有钱，又有人，只要肯动脑筋，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制药厂拿下。　　陈晓在屏幕上点了同意。　　很快李向文就会收到“十亿卢布申请计划”得到批准的消息。　　虽然陈晓不动用魔法师的一分钱，但资金审批，人员晋升，他还是要管的。　　一般的小金额，人工智能自己就会批准。　　只有超过千万以上的，才发给陈晓审批。　　……　　魔法师作为黑暗世界的大佬，来钱的路数不要太多。　　虚拟币、黑吃黑、任务委托、高频交易……乃至色@情行业。　　现在网上有很多福利姬卖照片、卖视频……对于ai来说，不用太麻烦，直接合成各种照片。　　甚至为了更真实，编一些悲惨身世。　　反正是虚拟世界，又何必在乎真假。　　短短几年时间，魔法师就在全球各地建立分布，招募人员，膨胀为情报界巨头。　　只要有钱，五角大楼都不是秘密。　　……　　国庆节，家族聚会。　　白雪本来不想参加，听到李青青也要来，就收拾打扮一番，光鲜亮丽地出席了。　　作为（伪）知名主持人，她刚露面，就成为亲戚们关注的焦点，收到赞誉无数。　　虽说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但她平时接触的层次比较高，对于亲戚们的夸奖基本上都免疫了。　　笑着附和了几句，看到李青青时，瞬间脱身，和她抱在一起。　　“找你半天了。”

看到儿时一直和自己抢风头的表妹，肚子微微鼓起，白雪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青青，对不住，你结婚的时候，我在国外赶不回来。”

李青青挽着表姐的手，“我知道，你竟然去做战地记者，胆子真大。”

白雪：“也不是战地记者，还好……”　　李青青：“表姐，又变漂亮了。”

白雪：“哪有，你这几个月了？这么快！”

李青青：“三个多月了。”

一边说一边把老公叫过来，介绍给表姐认识，“这是方南。”

“表姐好。”

方南叫了一声。　　白雪看着穿了一件休闲T恤的妹夫，　　心里有点不舒服。　　听亲戚说，表妹嫁了个大律师。　　这就是大律师？　　一点成功人士的范都没有。　　哎，真为表妹感到不值。　　方南不知道便宜表姐的想法，简单聊了几句，　　知道白雪是主持人，随口夸道，“表姐这个气质，放在春晚也是顶梁柱。”

白雪笑了下，“嘴巴真甜，怪不得能把青青骗到手。”

李青青挽着老公的手，一脸幸福，“这家伙是个榆木疙瘩，我暗示他很多次，都不明白。”

白雪受不了两人秀恩爱，连忙岔开话题，“我有几个朋友，也是做律师的，你认不认识，罗文明？”

方南摇摇头。　　“陈华？刘向飞？”

方南摇摇头，不好意思说道，“我入行还短，同行认识的不多。”

白雪明白，方南这个大律师，估计也是吹出来的。　　她的知名度不说很广，但在上海的白领精英圈还是有名气的。　　方南却没听过她的名字。　　她刚才提的这几个律师，方南也一个也不认识。　　心里为表妹惋惜。　　找男人，不能只看外表。　　方南是长得不错，一表人才。　　但等他成功，不知道要多久。　　想了想，决定拉表妹家一把。　　她认识的人比较多，应该能够为方南介绍不少业务。　　就是不知道这个便宜妹夫，会不会应酬？　　白雪想着该怎么开口，才能不伤人自尊。　　这时，又有其他人过来找白雪说话。　　李青青见表姐有点不耐烦，就拉着她走到一边，“表姐，我的结婚视频，你要不要看看？”

白雪：“刚才我就想说的，快走。。”

两人去了一个小房间，打开电视，李青青把视屏投影，“手机屏幕太小，咱们看电视。”

喜庆的画面出来，　　白雪忍不住赞道，“你从哪找的摄像，水平很高啊，怪不得不让我帮你找。”

李青青：“都是方南弄得，我没操心。”

两人坐在一起，看着屏幕上，　　新娘子化妆、迎亲、说话……　　等到新郎出现的时候，现场更是一片热闹。　　方南这个皮囊确实不错，白雪心里点评。　　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闪过，白雪有点奇怪，　　等到陈晓的正面出现时，她彻底愣住了。　　普通人可能认不出这是谁，作为媒体人，她却对这张脸却异常熟悉。　　新晋上海首富，诺兰生物和新时代娱乐实际控制。　　白手起家创业者。　　身价亿万。　　……　　白雪忍不住问道，“这是陈晓？”

李青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认识他？”

之前很多亲友都看过婚礼录像，没有一个认出陈晓是谁，　　毕竟大家只关心新郎新娘，谁会注意伴郎是谁。　　再加上陈晓不怎么出境，很多人只听过这个名字，却不知道长什么样。　　白雪激动道，“这可是陈晓啊。”

李青青看着表姐，“我知道。”

白雪问：“他是你朋友？”

李青青：“不是，他和方南是大学室友。”

白雪明白了。　　原来关系在这里。　　“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李青青：“这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她之所以没有对亲朋好友提起过，也是因为方南特意交代。　　大家一旦知道这层关系，免不了要上门打扰。　　而求上门的事情，肯定都超出他俩的能力范围，因为这点事去找陈晓帮忙，得不偿失。　　再多的情谊也会消耗殆尽。　　白雪闻言，有点羞愧。　　还想给方南介绍业务。　　人家背靠陈晓，什么业务搞不来？　　名副其实的大律师！　　看看表妹一家多低调。　　想到这里，又想起自己的任务。　　作为东方卫视的主持人，她采访过不知道多少商界精英。　　但像陈晓这么难搞的，还是第一次。　　每次发函采访，都是拒绝。　　上次采访于正明，本来以为搭上线了，　　没想到还是老样，“对不起，陈总没时间。”

任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　　即使想发挥一下女性魅力，连陈晓的面都见不到。　　现在知道表妹李青青竟然和陈晓认识，　　怎么才能通过她的关系才搭上线？　　白雪有点斟酌。　　李青青看出表姐的为难，主动问道，“怎么了？”

白雪：“一直想采访下陈晓，但他油盐不进。”

李青青笑，“哈哈，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