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跑进了实验室。和往常一样的流程进入我回忆的世界里,接接着上次的记忆碎片----大年三十后,我祎哥又把我接回到了我三姑家,直到正月二十,我母亲从我外婆家回来了,这意味着我也要离开我三姑家回到我父母那去了。离开我三姑家前,三姑给了我5块钱当零花钱,当时我的心里是恋恋不舍的,在这能让我感受到家人得温暖。在这两个月,经历的快乐的事情比我过去两年经历的都多,在这我的性格也变得开朗了一些,我能感觉到我的变化,离开这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忧心忡忡的,不知道回到我爸妈呢,又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我知道我的内心根本就不认可我爸妈这个家,饥寒交迫,穿不暖,住不暖,还时常受欺负,经常挨打,得病也没有人管,这使我感觉不到一点的亲情,我的心情从一进这个家门就开始沉重起来,走进屋里,我看见我妈从姥姥家带来了很多土特产,还看见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还有一个20岁左右的青年人,40岁左右的男人看见我,笑着和我打招呼,我心想我也不认识他啊,我妈告诉我他是我的二姨夫,那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小伙子是二姨的儿子,是我的表哥。我妈把我姨夫和我表哥安排在了以前我爷爷奶奶住的屋里,我这几天和他们聊天,得知我二姨夫他们爷俩是打算来这边务工的,凑巧,我二姑家的家具厂正好缺木工,我二姨夫就去我二姑家那打工了,一天晚上,不知道我妈为什么和他们炒了起来,唧唧歪歪的说着他们的家乡话,我一句也听不懂。炒了一会儿,我妈急了,拿着棍子进我姨夫这屋,想要把我姨夫赶走,他们之间越来越炒,要打起来了,过了很久,双方才平息了怒火,我跑去我姨父那问姨夫说:“你们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啊。”
我姨夫说:“你妈不让我去你二姑家上班,我说离这近不挺好的吗,你妈说你二姑家不是好人,说如果我再去你二姑家上班,就不让我从这住了,她还说收我租金,让我马上交租金,不交出租金马上让我滚蛋。”
我心想,我妈实在是有毛病啊,从哪上班不一样啊,去不去哪是人家的自由,非得听你的吗,我姨夫来家里,还收人家房租,难道我姨夫不是家里的亲戚吗,住些日子又怎么了,怎么能这个样子呢,心胸怎么能这么狭隘呢。第二天,我看我姨夫收拾行李,我问他:“姨夫你去哪?”
他摸了摸我的头说:“你妈不让我去你二姑家干活,我住不了了。”
他边收拾行李边说“你二姑父,让我去搬到他们厢房那,以后要是找我们玩,去你二姑家找我们吧。”
我说:“嗯,我帮你拿点行李吧。”
我端着他们的脸盆,拿到了我二姑家。我的记忆碎片突然开始变得模糊了,直到进入一个新得记忆碎片里,这个碎片时值1998年4月的一个星期天。天气开始暖和了,我正在外屋看着外面的景色,有两个穿制服的,一男一女走进了屋里和我妈进行谈话,他们的对话我没有注意听,因为我正在看外面天上飞的小鸟呢,可隐隐约约还是能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那个男的对我妈说:“这两个孩子你只能选一个。”
我妈当时选择了姑娘,听到这时,我走进了里屋门口,那个穿女制服的人说:“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吧。”
我母亲签完字之后,这两个人拿着包走了。我妈这时就开始收拾行李,收拾完行李后我妈问我:“你和我们一块去姥姥家吗?”
我的内心不知怎么的,我不想跟她去,我的内心无法信任她,我的内心告诉我,跟她去和不跟她去又有什么区别,想起以前她打我,连病都不给我看,我的内心对她没有安全感,我自己告诉我自己我跟你去又有什么意义,而且那个地方那么远,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打我,谁来救我,在这,至少还有姑姑叔叔们救我。我的内心告诉我不要去,我必须尊重我内心的选择,我说:“现在还在上学呢,没放假怎么去?你们和上次一样去两个月又回来是不,我不想去。”
她什么也没说,提着行李走出了家门,但是看到她们提的行李没有上次多,我就在屋里躺在炕上望着屋顶发呆,听见我妹妹在院子前面,嚷着:“二姑,我们还会回来呢。”
听到我妹妹这样说,看来她们还会回来呢。不一会儿,我爸走进了屋里,问我:“你妈呢?”
我说:“他们背着行李走了”他没说话走出院子,他走出院子时,我在屋里听到我二姑在她家后门口嚷“于保山,于东他妈又背着包走了。”
我爸说:“像,像,我和他离婚了,以后她都不会回来了,像,像,离婚协议她都签字了。”
“两孩子你得要于东,因为是老于家的根”“知道,小丫给她了,于东留这了”他说完这句,他就急急忙忙的走了,我二姑喊他,他没回我二姑就走了,我心想,我爸知道个屁,知道还一个人把我丢在家里,自己走了,也不管我。原来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妈看来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我现在很后悔啊,我爸看来是真不管我啊,可我一细想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因为我这个妈也不管我呀,但是我妈还能给我口饭吃,不至于饿死了,可我这个爸呢,就跟家里没有我一样,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追我妈去呀,可我想现在追也追不上了啊,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现在都走到镇里坐上公共汽车了。我迷茫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在我发愁之际,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一看,是我姨夫家的表哥,表哥说:“以后我们搬到这来,你就和我们一块过吧。”
我看他手里拿着饭锅走进了我们屋里,心想,看来是真的,看来不用自己再为生活发愁了,不一会儿,我姨夫进了院里,左胳膊抱着大米,我跑到了我姨夫那里,姨夫用手摸了摸我的头,他们爷俩陆续把背窝卷和他们的生活行李搬到了屋里,搬完之后又回到我二姑那干活去了。我心情安静下来了,不那么惊慌失措了,我趴在炕上写作业,直到中午11点半左右,表哥从我二姑家抱了很多木头走进了外屋。他把木头放到了外屋的地上,然后他走进了里屋,走到了炉子旁边,把炉子上的烟筒什么的都卸了下来,我心想,他这是要干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把炉子搬到了外屋,放到外屋的正中央的位置,把里面的剩煤什么的都夹了出来扔了出去,将木头块放进炉子里,生火,然后将米放进了焖饭的铁锅里,投了几遍米,盖好锅盖,放在炉子上焖饭,他让我盯着点炉子上的饭,让我时不时的用铲子豁楞一下锅,他出去买菜。不一会他从后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五花肉和豆芽,放在了菜板子上,他把肉切好了的同时,这时米饭也已经熟了,他把米饭锅从炉子上拿了下来,把炒锅放在了炉子上,将五花肉放在了锅里煸炒,这时他对我说:“于东,去你二姑家里叫你姨夫吃饭。”
于是我就跑去了二姑家,等我和姨父回到家里的时候,表哥正在翻炒锅里的黄豆芽,姨夫洗完手后找两个板凳放在炉子旁,我们两个分别坐在了板凳上,表哥也拿了一个板凳坐在炉子旁边,这时炉子里的火还没有息,锅里还在翻腾着热气,我看见白白的五花肉,发出呲呲的声音,油不断的溢出,豆芽也熟透了,我发着呆直勾勾的盯着锅里的东西。我姨夫盛了碗米饭给我,他们夹锅里的菜吃的时候,我依然望着锅发呆,我心想,为什么炒好的菜不盛进盘子里呢,要放在锅里继续炒着呢,还有铲子也在里面,我姨夫看我望着锅里没动筷子,他对我说:“吃菜啊”我回过神来,嗯了一声,他用铲子铲了一勺菜盛进了我的碗里,我是第一次看到用五花肉炒菜的,我尝了一口五花肉,感觉有一种我从没体会到过的很自然的香味,这也许是肉的本味吧,而不是佐料的味道。随着五花肉的香味,就这样过去了一些日子,每天晚上,姨父他们一般会多焖些饭出来,第二天早上上学前,我回忆着祎哥做炒饭的方法,自己做炒米饭吃了,虽然没有鸡蛋,但是早上能有饭吃了,就不用在学校里看着大家啃方便面时自己的肚子却咕咕叫了。很快两个月过去了,这期间,我爸没有回过家,这个家三面的墙已经都倒了,来这住的人反倒是越来越多了。我姨夫招来了在我三姑家干活的外地人还有在我二叔家干活的外地人,全都是大老爷们,一共八九个人,晚上睡觉时炕上被挤得满满的。全国各地五湖 四海的人聚集在一起,不同的文化,不同的饮食,每顿饭都是胡吃海喝,每顿饭一大堆人围在个火炉子旁,边吃边喝边开着玩笑,虽然这个房子连堵墙都没有,但这么多人陪着我,我并不感觉孤独和害怕。和以前相比,这样的生活我认为是很美好的,至少从来不挨打,从来不受到恐吓,内心不用在恐惧中活着,虽然和其他的孩子比我没有零花钱,但这样的生活也比我爸妈在这的时候生活的幸福,就这样我的家成了外地打工的收留所了,我的心里也不知怎的发生了变化,我已经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家了,此时在我心里已经没有家的概念了,慢慢的我的价值观受到了这群异乡人的熏陶,我有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独立感,我已经不知道家确切是不是在这了,可能是四海为家吧,此时家已经不是这座房子了,家是这群五湖 四海的人在一起互相帮助的感觉。和这群异乡人在一起每隔两天就要吃一顿大骨头顿菜,从村里屠户那买来大骨头,用刀的背面大力将大棒骨砍断,坎大棒骨的那个情景震的案板不断的蹦起来,他们每次都要砍到可以看到断头骨头里面的骨髓为止,而且一定要保证骨髓不流出来,将大骨头放在锅里和其它的块菜一块顿,在炉子上炖上一阵子,所有的人都下班回来后,一屋子的人围在炉子旁边烧着火,顿这锅菜,边顿、边吃、边聊、边喝酒,这一顿饭最少的时间也要吃上1个钟头以上,我夹在他们中间边吃边听他们聊,他们聊的开心的大笑,我也跟着他们笑,我姨夫每次夹大棒骨在我的碗里,一定要用筷子将骨髓一点一点的剥出来,剥的一点都不剩,我每一次都要将大棒骨里的骨髓吸干净为止。这么多人在一块吃饭感觉非常的香,没过多久,我照了照镜子,看镜子中的自己比以前壮实了很多,如果没有了米的时候,这群老少爷们就去东屋扛起一袋麦子去村里换大米那家换来一袋大米,我母亲走前东屋炕上全是我家以前积攒的粮食,看着一袋袋的小麦很快的减少,也想起了我妈每次耕作的场景,她从来不喜欢上班,但对种粮食耕作从来都不回避,而且很认真,一丝不苟,但现在的社会都靠上班养家糊口,谁还耕作呢?我无法理解我妈为什么上班。有一天中午,我在屋里写作业,突然远方传来三蹦子车缓慢行驶的响声,有个大喇叭的声音随着三蹦子车的响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换饼干,换方便面·······”我走出门口一看正是从这个三蹦子传过来的,我向开三蹦子的人招了招手,嚷他过来,示意他到我这停下来,三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让他从这等我,我赶紧跑去屋里和姨夫说,我要让他用东屋的粮食换方便面和饼干,这样我就不用在学校里看着别人吃零食,自己却吃不到而眼馋了。就这样一袋麦子换了两箱方便面和一箱饼干,我心想,我妈留下来的粮食看来真的有用啊,最起码能保证最基本的生存问题。记忆碎片里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自从和姨父他们一块过,我几经很久没去同学家、小伙伴家里玩了,突然很想去小伙伴家里玩,一个周六的早晨,我去找子明玩,到了子明家里,不一会聚集了很多和我们年级差不多的孩子,有很多我不认识,但是都是我们村这一当片的,他们和子健、子明很熟,这一大群人,谈论着今天镇里是集,要不要去赶集,最后的结果是,几个比我们大一点的孩子牵头决定大家一起去镇里赶集,我心里想,镇里这么远骑自行车也要20分钟,我也没有自行车我们怎么去啊,我们小孩子都不会骑车呢。最后大家决定徒步去镇里赶集,我们在路上边走边玩,进了镇里后,这时镇上的几条街上都已经人山人海了,街道上人头甬动。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什么也不能买,就跟着小伙伴们东溜西溜,溜到油丝面摊位那,小伙伴们都去了油丝面谈那吃油丝面,一人一碗油丝面,一个肉烧饼,几个孩子差不多把两个桌子都坐满了,我没有和他们去摊位上,因为我手里没钱,我不敢进去,我觉得坐在那看小伙伴们吃非常的寒碜,我想离油丝面摊位远远的,走到了卖袜子的摊位旁边左顾右看。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我们这群人中的一个人说:“子成有1毛钱不,拿出一毛钱。子健,有1毛钱不,拿出来1毛钱。子明我知道你有1毛钱,拿出1毛钱。子维,你,拿出来1毛钱。”
这几个人一共凑了5毛钱,要了一碗油丝面,放在桌子上。子明走到我跟前说:“老猫,你过来。”
他带我到了油丝面摊位上,让我坐在这碗油丝面跟前的座位旁边说:“老猫,你坐这吃吧。”
我看桌子上有一碗油丝面,我说:“我没钱啊。”
其中一个人说:“哎呀,老猫你放心吃吧,你就不用担心钱的事了,你吃吧,赶紧吃,要不一会凉了。”
听他说完,我大口的吃了起来,大家在旁边看着我吃,我心里很感动,我眼里闪烁着泪花,其中的一个人说:“老猫,赶紧吃,别发呆了。”
我大口的吃着面,突然我眼前的画面变白了,我的记忆碎片在这中断了,直到一个新的记忆碎片时间节点才变得清晰了。时间节点已经来到了1999年的四月份,天气开始暖了起来,中午,放学回家的时候,我碰到了胡雄和他哥哥,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追过来打我,打的我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才放了我,我走到了胡雄家的后门口。这时,有一个大人从后门走了出来,我一看这个人,很面熟啊,他经常去我三姑家做客,我祎哥和他说过,胡雄兄弟俩老欺负我的事,他说他一定收拾他们两个,我走到了他面前说:“叔儿,您看,胡雄他们哥俩把我胳膊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看后大嚷到:“看我不打死这两个小王八犊子。”
他转脸开后门就进屋,抄起棍子就朝胡雄兄弟俩打去,胡雄兄弟俩一顿惨烈的哭嚎,我从没听见过他们这个样子的哀嚎,他们哭着嚷着:“爸,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打了,别打了。”
看着他们这样的被他爸打,我心里暗自的笑了起来,这两个该死的,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可我心里又想,高兴归高兴,还是要赶紧走才是,要不他们两个看见我,肯定以为我告的密,以后再看见我肯定狠狠的打我,我这时赶紧跑才是正确的选择,我匆忙的跑回了家,边跑边觉的心里痛快。中午吃完饭准备上学的时候,一看还有时间玩,我就去我二姑家去玩,到了我二姑家里,发现二姑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歌和几个干活的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神雕侠侣》,这个电视剧应该挺火的吧,前几天,我在班里听见大家都在探讨这部电视剧,因为我没有电视可看,前边的剧情也没看到,看了半天我也没看懂,只看了一小会儿就上学去了,我走进教室,坐在座位上时,听见周围的同学都在聊着《神雕侠侣》,我想和他们一块聊,无奈只看了一点,没搞明白其中的情节,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我同桌宋亚坤,是我们班的号长,也是个体育生,他风趣幽默,平常特别的爱逗别人,我非常喜欢和他聊天,可能因为我自己是太内向吧,总是喜欢和外向的人聊天来平衡自己,看着其他人聊《神雕侠侣》的时候,我就和宋亚坤聊起了别的,他向我聊起了耶稣,上帝。“老猫你和我一块信耶稣上帝吧,耶稣上帝能帮你实现愿望。”
我说:“世间哪有这种好事啊,你不要骗我啊。”
宋亚坤说:“没有啊,真的,我没骗你,我每天都祈祷。”
“管用吗,愿望实现了吗?”
“真的,只要你每天诚心的向上帝祈祷,你一定会实现的。”
我心想,我最大的愿望是目前能有零花钱,看着你们有零花钱我真的是羡慕嫉妒。我说:“怎么向上帝祈祷啊?”
他说:“每天放学回家,面朝窗户跪在炕上祈祷半个小时,心里默念‘阿门,上帝请求你实现我的愿望·········’”我满面疑惑的表情,怀疑的口吻对他说:“这样真的管用?”
他深信不疑的说:“嗯,真的。”
看着他非常肯定,而他自己又非常相信的样子,我也信了,我每天下午放学回到了家里,赶紧把书包撇在了炕上,按照宋亚昆所说的祈祷方式祈祷了半个小时,就这样连续坚持了一个礼拜,可我的愿望还是没实现。又一个礼拜过去了,在学校课间我和亚坤聊天,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心想,呵呵肯定也是祈祷这么长时间没有效果,我开口问他:“你现在还祈祷吗?”
他唉声叹气的说:“哎,不祈祷了,一点都不管用。”
“那天,还信誓旦旦说管用,管用。”
他又哎了一声说“以后还是脚踏实地,踏踏实实的做事情吧,别信这个了。”
我说:“要信上帝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就没人干活,都信上帝,天天祈祷就能丰衣足食了。”
他说:“我也是信我爸,看我爸这样做,看他特别坚信的样子,我以为是真的。”
我心里开始觉得好笑了,我们这群傻孩子真傻,信什么上帝啊,我也对我自己感觉到奇怪,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相信一件事情,我们就跟随着相信别人了呢,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相信一件事情我自己就感觉这件事情是可信的呢,我心里觉得我们都是傻的没法要的孩子,看着他和我一样的傻,我心里就开心了起来,觉得这个真的非常的好笑,我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好笑,也许这就是人性吧。中午的一天,我去二姑家里去叫正在干活的姨夫吃饭,我刚进我二姑的家门,我二姑夫和我二叔互相对骂起来了,我二叔一边骂着一边走出了我二姑家大门口,我二姑夫一边炒菜,一边拿着炒菜的铲子站在外屋门口回骂,我很是疑惑,为什么同村的亲戚怎么还对骂起来了呢,我在和姨夫回家吃饭的路上问我姨夫:“我二叔为什么和我二姑他们家打架啊?”
“你二姑夫现在也开始打椅子了吗,用更低的价格撬你二叔的客户着,因为这个。”
我心想,就不能做点别的吗,看别人做一个生意赚钱了,就非要模仿别人和别人做一样的生意,用恶性竞争的方式搞得大家都赚不到钱,哎,不想了,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难,感觉现在亲人的关系、街里四邻的关系都不那么和睦了,就没有个规则来限制大家别在同一个杆子上吊死吗,你做这个,我做这个,大家相互扶持,相互依靠不就行了,非得争同一棵树上的果实,而不去看其他树上更好的果子吗。就在这时我从实验仓里醒了过来,我走到记录仪旁记录我此时的心理感受,我说:“我爸妈为什么会离婚?根本原因在于我爸不管我们兄妹两个人,一分钱也不给我妈,他只顾着自己打牌玩乐,我妈根本就受不了这个苦了,我妈走后,我和我姨父一块生活,我的内心发生了变化,透过我的变化,我现在对我以前学到的知识体系产生了疑惑。那就是唯物论是不是绝对正确的,马克思说世界的本质是物质,物质是意识的基础,可是我的意识在两种不同人格构成的成长环境中却发生了变化,物质世界还是那个物质世界,可我的精神世界却被其他人的精神世界改变了,这是否证明物质不能绝对的决定意识呢。人具有一种从众心理,一个对物质世界的客观认识也许是在特定精神世界的条件下得出来的认识,所以这样的客观认识本身就不够客观,不可能完全的正确,这种不完全正确的认识,大家都认为对的时候,其他人因为从众心理不敢说他不对,由此可见,物质决定意识不一定就正确。‘物质决定意识,而意识对物质具有能动的反作用’这句话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不能说谁来由谁决定,这两个应该是互为作用的,如果用中国的传统文化来解释,在某种条件下,阴盛于阳,这个时候 阴对阳 具有决定作用,在某种条件阳盛于阴,这个时候阳对阴具有决定作用,平衡状态就是最理想的状态,谁对谁具有决定作用时,就必定会带来灾难,人的意识不是物质能决定的,构成意识的不是物质,是人类的行为关系,构成这个世界活动的是人类的行为,人类的行为是由人类内心的思想所支配,物质在人类活动中起到的是链接的作用。真正决定人的思想的是其他人的思想,人总是有一种从众心理和逆反心理,你被迫和什么思想的人在一起,你就会成为这种思想的人,或者成为这一对立面思想的某一种人,因为你的思想必须和周围人链接,这是否意味着病态的思想就会像病毒一样可以相互感染蔓延,积极向上的思想也可以像良药一样治愈人内心深处的伤疤。说到这我在过去的记忆里想起了一件事,我母亲也尝试到我二叔那打工赚钱,但是后来却和二叔吵架不干了,但我又从我的记忆碎片里得知,我母亲应该是一个勤劳的人,从种粮食耕作从来都不回避,认真,一丝不苟的状态,我认为他是一个勤劳的人,之所以我妈为什么不上班,原因在于我爸,因为我妈在我二叔那上班,每次快结账时都是我爸让我叔把工钱给我爸,我叔想着毕竟是一家人,就把钱给了我爸,可是我爸并没有把钱用在家里的开销,一分钱也没给我妈供我们生活用,而是拿着钱去麻将场赌牌去了,结果我们的学费、生活费、零花钱什么都没有了,我妈和我爸要,我爸却说没有,让我妈和我二叔要去,我妈无奈,干了一天的活就和我叔要工资,我二叔不给,说按月结工资,可我妈想的是急拿钱给我们生活开销,结果和我二叔吵架不干了,这一过程中,罪魁祸首是我爸的意识造成了我们一家人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我母亲的意识被我父亲的意识逼迫着发生了改变,物质在这一过程中起到了链接作用。如果是物质决定意识,是什么物质决定我母亲的意识发生了变化,又是什么物质决定我父亲的意识这么没人性呢,如果改变物质就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这么世界还需要心理医生存在吗?由此而言,意识不完全由物质决定,他人的意识对本我意识的影响起着更直接的作用。”
录完感受,刚要出实验室就碰到了陆晓雷,我们一同在去食堂的路上他对我说:“张教授刚才告诉我,你之所以会产生心理问题,完全是你的家庭产生了问题,问题的家庭会产生问题孩子,长大成人后,如果过去的创伤得不到医治,在身心方面都会非常痛苦的。因为你父母他们的关系是一个不良的、具有破坏性的婚姻关系,会让一个本来相对健康的人,变得越来越病态,你就属于这种情况。今天你的感悟对我们所有人都产生了启发,我觉得你的内心自己治疗自己的同时,已经开始感悟一些真正对其他人有帮助的的知识,你的内心求知欲很强,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懂得反思,只要你坚持下去,你会越来越好的。”
我听他这些话,我对自己的认识越来越不一样,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自信了,也觉得自己是一个对这个社会有用的,能帮助到这个社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