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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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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上次的记忆碎片,2008年高考结束那天,我回到家里,始终回想着最后我和曹子坤流泪分别的画面,我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于是我打开收音机听新闻,希望新闻能使我的心情好一些,收音机里传出声音:“今天是2008年6月8日,昨天,中国人民银行决定上调存款类金融机构人民币存款准备金1个百分点,执行17.5%存款准备金率,于2008年6月15日和25日分别按0.5个百分点缴款。”

我回想起我有一个笔记本在专门记录存款准备金率,这半年,央行不断的提高存款准备金率,而且新闻里一直强调要大力发展服务行业,我开始思考未来应该从事哪个行业才有好的发展,但思考了两天我都没有答案,看来我只有走出去看看才能寻找到答案。我决定利用这个暑假要走出去找点工作做,我绝不能浪费时间。以前,在学校里我经常这样想,学校是一个害人的地方,总是盼望着从学校里解脱出来。现在终于从学校里解脱出来了,我自由了,我内心对社会充满了憧憬,但我不会从事我二叔家的生意,因为我觉得他的生意在未来会越来越衰弱,是一个没有前途的行业。我要走进这个社会,认识这个社会,我要享受这个社会,找到新的机会,我要大展宏图。我打开县小报的招工版面来找工作,找到了合适的就用铅笔在报纸上圈出来,然后我用我二婶的手机和同学聊短信,我飞快着按着手机键盘,我说我想用这个暑假打工赚点钱,我同桌得知我的想法非常赞同我,他也想通过这个长暑假做暑期工赚点钱。于是,第二天上午我们约好几个同学去县里找工作,我拿出我从招工报纸上找好的工作,我们打了很多电话,基本上是所有的地方都招工,而适合我们做的只有饭店和广告公司,广告公司一听我们刚高考完,根本就不要我们,饭店要的是长期工,不要短期工,我们几个同学打了一个上午的电话都没有找到招临时工的,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我们四个人一起去老鱼市那边的露天快餐那吃午饭,吃完午饭,我们转变了策略,不再看招工报纸了,我们把目标确定为周围的饭店,因为目前县城里最多的就是饭店,我们挨家挨户的对所有饭店串了个遍,从北县城一直找到了南县城,终于找到了一家收临时工的饭店,但只能从我们四个人中选一个人。最后我把机会让给了我同桌了,因为,我不想和他抢机会,从这家饭店出来后,天色已晚,我们几个就此分别,各自骑着自行车回家去了,我在回家的路上边骑车边朝路边的两侧看,注意着两边有没有招工的厂子,直到进了我们镇里,我看到有一个厂子的大门口前放着一个招工的牌子,我朝门卫室的方向看过去,门卫室里面坐着一个老大爷。我推着车到门卫室门口,对老大爷说:“大爷,我看这厂子门口摆着招工牌子,现在这个厂子还招工吗?”

老大爷说:“你去厂子里面找李达,他是这里的工头。”

我说:“好嘞,谢谢大爷。”

我推着车走进了车间,看着,一个比我大三四岁的小伙子正在干活,我问他:“大哥,这厂子里李达是谁?”

“你找他有什么事啊?”

“我看咱们厂子前面写着招工,过来应聘的。”

这位大哥,抬高嗓门朝车间里大声嚷道:“李达,有应聘的过来了。”

从远处传来一句答应声,一个非常胖的光头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一下我对我问:“谁来干啊?”

我说:“我来干,您这招暑期工吗,我也就能干一个暑假。”

他皱着眉头又上下打量一下我,对我说:“看你细皮嫩肉的,是学生吧,我们这厂子的铁活可累了,你干的了吗?我们这基本上都是铁活,抬铁板什么的,你干的了吗?”

我说:“我能干,您放心吧。”

他挺着肚子看着我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说:“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我们这不招临时工。”

我推着自行车从这个厂子出来,心里满是失望之情,回到了家里,吃了几口饭我又去看招工报纸,就在我看着报纸找工作的时候,听到了我二叔和二婶他们在厨房餐桌上的谈话,不知怎么的,他们聊起了我上大学的事情,我二婶是不想让我上大学的,她想让我帮家里忙,二叔说:“你说的对,他爸爸又不是没条件,就把他扔了也不管他,他几个姑姑就知到往我这推,凭什么总是让我管,管了这么多年了,上大学他几个姑姑不出钱,我也不出钱。”

我听到他们这么说心里有点难受了,我心里很慌,我该怎么办呀,我二叔怎么会不让我上大学呢,以他的实力供我上大学一点都不困难呀,我心里另一个我安慰我自己,这不是他真实的想法,只是他随口说说,他只是没想好,这绝对不是真的,我二叔绝对不会这样的,我二叔一定没有想好呢,我这样想着自己安慰着自己。这么多年来,我二叔和我爸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来到我二叔这,我的内心才真正的有了尊严和人格,他给了我自信,他让我觉得我并不是一个没人管的人,我虽然是一个有爹爹不管,有妈妈不疼的孩子,但在这让我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我二叔相信我,每次学习考试的时候他总是相信我一定能有所进步,总是鼓励我,也经常在别人面前夸我,渐渐的,在不知不觉中我真的从笨蛋变成了他所夸奖的那个人,这使得我有种从未有过的自信,我印象里的他总是那么乐观,爱开玩笑,积极阳光,每次遇到大的困难,他都能乐观的从容面对,我深受他的影响,慢慢的也积极阳光、活泼好动了,那时,我就下定决心,将来我一定要成为像他一样的人,而且,他也很了解我,每次到了要学费的时候,我不好意思开口,心事重重的站在他旁边,他就知到,学校里又要钱了,主动问我,是不是要学费了,拿到学费的那一刹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因为我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上学了,虽然没什么零花钱,但是能上学,对于我来说已经很幸福了。反观我父亲呢,他对我只有无尽的恐吓和欺骗,每次要学费时,他就用“皮鞭抽打”吓唬我不准要,要不就是敷衍我,骗我给我去交,却从来不给我交,他就这样一次一次的欺骗我,他不给我零花钱也就算了,也不还给我从大夫那看病欠下的钱,我从小就经常感冒他又是不知道,我去村诊所赊账看病,他却不感激诊所,连赊账都不还人家,这以后我得病别人要是不愿给我看病我怎么办,我身无分文去哪看病。我在我三姑那得病住院,是我三姑把我拉到医院的,而他不想去医院,被别人强拉着去医院,到了医院后他就开溜,第一个跑了出来,只是为了逃避给我花住院费,这些在我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后我就从来不把他当人看。每次看到别人家的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后,我就更对他产生恨,我爸是一个没有信用,没有责任心,只会逃避责任,一个对父母和子女都不管的人,他算什么男人呢,在那个家生活那段时间我父亲使我感受到无尽的痛苦和无奈,我总是自己告诫自己绝不能成为他那样的人,我永远痛恨他。这些年里,在二叔这能让我感觉到幸福,我的心对我二叔家有了种归属感。现在的我,内心是想要上大学的,因为我身边其他的同学都上大学,我不想和别人不一样,从小到大我都是希望和其他的孩子有同样的机会,我内心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心里很焦躁,我想了一晚上,思索着去哪里拿到这笔上学的钱,我现在的感觉和小学的时候感觉一模一样,我现在要赚点钱,凑学费,我明天必须在外面找到工作,无论如何,我也要先赚到一笔钱,然后再想办法凑学费,现在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第二天的一大清早,我就骑着自行车出来找工作了。我给自己圈定了目标区域,我认为最快、最实际的就是从镇西面的钣金厂工业区里找工作了,我找了半天,几乎所有的厂子都缺工人,但是,他们不招临时工,就在我觉得很迷茫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厂子前面摆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招暑期学生工,我心里想这次总算是有救了,我看了一下这个厂子的名子叫做逢阳货架,我走进了这个厂子,问了一下这个厂子的门卫,门卫告诉我:“应聘去会计室找刘会计。”

我敲门进了财务室,会计室里坐着一个50岁左右模样的阿姨,带着一个厚厚的老花镜,看我进来,示意我做在椅子上等一下她,她飞快着拨算着手中的算盘,速度飞快,感觉她用算盘算帐的速度比用计算器还快,我内心很感慨,如今电算化这么发达的今天,算盘在老一代人手里比现代的计算器效率要高,不由得内心生出一股敬佩之情,等了一两分钟后,她算账告于段落了,她摘下眼镜,看着我说:“小伙子,你还是一个学生呢吧。”

我说:“阿姨,您眼力真好,今年刚高考完,打算利用这个暑假赚一些学费。”

“小伙子,好想法,年轻人千万不要浪费自己的宝贵青春,现在的年轻人能有你这样的想法,真是难能可贵,我们招像你这样有想法的学生工。”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感到很舒服,觉得这个阿姨真的不错,至少从她的言语中我感觉到她是一个有教养和文化素养的人,我内心最敬佩的就是这样的人,与之前应聘的那几个厂子的头头,粗俗,势力眼,脸黑身胖的大哥们比简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我第一眼看见这个阿姨,她种种的语言和工作上的认真,使我对这个厂子的第一印象很好,而且员工基本都是她招的,一个如此会看人的招聘者,怎么会招聘一群粗俗势力之人呢?我心里想就这个厂子了,不去再瞎找了。她边说边带着我参观了厂子,我们边走边聊,她说:“为了你们的安全,厂子里危险的活绝对不让你们干,你们以后都是国家的栋梁,我们不敢让你们做什么危险的活,你们干一个月,两个月都可以,你们做短工这段时间,我们是很担心的,怕你们工伤,所以你们放心,在这不会干危险的活。”

我说:“您想的挺周到的,咱们这工作几个小时啊,工资多少呢?”

她说:“8个点算一天工,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你干活怎么样,你先干个三天,看你干活的具体能力,然后给你一个确定的数,45至60之间一天吧,根据你工作情况和工作能力而定。”

我说:“行,我什么时候能上班呢,我明天上班可以吗?”

她说:“可以。”

说着帮我登记了一下。从这个厂子出来后,在骑着单车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的不安稍微缓解了一下,到了家里,我坐在椅子上发着呆,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我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林小川的声音,“喂,老猫,在干嘛呢,好久没看见你了,有点想你了。”

我说:“我也是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想和你一块待会。”

“估计还有半个月左右吧,老猫最近看欧洲杯着吗,西班牙相当的牛啊,靠,金童托雷斯和比利亚很猛啊,西班牙控球和传球的很牛啊。”

“哎~我一场比赛都没看呢?”

“老猫,你怎么了啊,一点都不像你啊,高考结束了,还不好好的放松一下,要是我,我一场比赛都不想落下。”

“最近压力比较大,感觉比高考的时候都难。”

“怎么了,老猫,有什么困难和兄弟说说。”

我心想,二叔、二婶在外院呢,我要是说了他们听到那就不好了,我说:“没事,等你回来咱们再聊吧。”

“行,老猫,我特别想和你战几局,现在特别怀念和你一块战实况的感觉,你要是上大学来我们这就好了,咱们两个就可以经常在一块了。”

“我叹了口气说,是啊,要是能在一块该多好啊,小川不多聊了,我帮家里做饭去了。”

“嗯嗯,去吧,拜拜。”

在高考结束后的这些天里,家里每次做饭的时候我都帮二婶打下手,二婶不在家的时候帮忙照看我二叔二婶刚2周岁的小儿子于轩,今天中午做饭的时候,我和我二婶商量我去外面打一个月的短工,她同意了,这也是我迈出来的第一步吧。我的第一次打工之旅开始了,在一天的体力劳动后,我感觉很累又感觉很舒服,这种舒服是精神上的舒服,因为身体上的疲惫,让我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了,没有所想,也就没有压力了,晚饭过后躺在床上,手机嘟嘟嘟的响了,我打开手机,一看是刘龙的短信。“猫,干嘛呢,好久没见,想你了啊?”

我迅速的按着手机键盘码字回复他,“龙的,我也是很想你啊,现在想起来,在上学的那段时光真是美好,可是那时不知道珍惜,总是幻想着进入社会,我感觉进入这个社会后我很不适应。”

嘟嘟嘟,“最近干吗呢,有机会咱们出去玩会吧。”

“我在打短工呢。”

嘟-,“哪里啊,我也正想去呢,找了几天也没找到。”

我心想,如果刘龙能和我一起就好了,这样我还能够看见老同学,和老同学在一起上班,这让我的心里会感觉到安全,我把这个厂子的地址给他发了过去。第二天,我看见厂子里的老会计带着刘龙看厂子里的情况,刘龙跑过来和我打招呼,聊了一会儿,他告诉我明天他过来上班。就这样,这个厂子的学生工越来越多了,不仅有男同学还有女同学,很多都是三中的学生,这个工厂一下子来了七八个学生工,比以前热闹多了,看着这么多的老同学们在一起,我心里就莫名的感觉到安心,因为这让我觉得我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每次下班的时候,我和刘龙并排骑车回家,我们在路上聊天,可是我和上学的时候简直派若两人,已经没有以前的阳光了,变的一点都不像学生时代的那个我,我们两个并排骑着车,我只知到往前骑,不想说话,刘龙突然开口说:“老猫,你最近怎么了,脸色一直不太好,不像你上学时那么阳光自信了,现在看起来怎么这么颓废啊。”

我说:“刘龙,你父母还让你上大学吗?”

“嗯,他们都非常的支持我,他们让我上大学啊。”

“刘龙,我可能以后上不了大学了,我从小到大,我爸都不管我,上学和生活费他没给过我,我这些天了解到,我叔的意思是他们不想让我上大学了,不想给我出钱了。”

刘龙开始沉默不语了,他有点哽咽了,厚厚的镜片看见他的眼睛湿润了,他声音有点抖的说:“怎么会这样,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因为他们不想供你,就把你的前程断送了呢,你爸不管你,你二叔也是够无知的。”

“龙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该怎么办啊,我以后和你们的差距将会是巨大的,我很担心啊,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刘龙左手扶着自行车的车把,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由点颤的说:“老猫,不用着急,一定会找到办法的,你要尽快恢复自信,千万不要因为任何事情而丧失信心,你要振作起来,相信这个问题一定会解决的。”

我们一起骑车骑了15分钟左右,然后各回各家分道而行,我还要骑15分钟才能到家,我得知刘龙他的父母支持他上大学后,我心里已经十分的焦急了,心里更加的不安了,回到家后,我没有和我二叔二婶说话,我只是发着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每天我工作的很劳累,进了家门,我第一件事就去洗澡间洗澡,去除身上的臭汗味道,我洗澡的时候,二叔在厨房洗黄瓜,突然二叔说了一句:“于东吧,是你在洗澡呢吧。”

我说:“是啊。”

他嚼了一口黄光,在嘴里嚼了几下说:“于东,你有什么理想想实现我听听,除了上大学。”

我突然犹豫了起来,心想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啊,现在对于我来说,除了上大学还有其他的理想吗?虽然我很想创业,但是我还没看清发展机会,还没有找到好的项目啊,我不知道哪个是商机,哪个是机会啊?我总是想一些高大上的项目,而我二叔他又很难接受,现在有什么落地的项目可我还没有看到啊,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了,我说:“您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

我二叔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帮你实现你的理想。”

我说:“除了上大学我真不知道有别的什么理想。”

我二叔叹了口气,说:“你什么想起来随时可以告诉我。”

这时,我从实验仓里醒了过来,我走到了摄录台前记录我的感受说:“我很天真,我认为学校是不自由的,我认为社会是自由的,在社会我一定会大展宏图的,上学时代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天真的有些愚蠢,直到我接触到社会后,我才发现我面对社会的现实是无能为力的,我开始怀念学校给我带来的那种不自由的感觉,至少那样可能减少我对这个社会的无能为力感。”

我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有些时候,人们的心里总是用幻想来欺骗自己,即使那不是真的,依然幻想着那是真实的,就像张教授所说的那样,人会用幻想保护自己的内心,防止内心的崩溃,在我的记忆碎片里我有深刻的体会,听到我二叔不出钱供我上大学时,我自己安慰自己这绝对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自己出于对自己的保护,用幻想来保护自己,以免自己崩溃。为什么我会崩溃,原因正如张教授所说过的那样,因为我一直把我二叔当成父亲般存在,从小到大都是他管我,我心里把他当成了父亲,如果我相信我二叔说的话是真的话,那么事实上,我二叔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自己家里人,如果这样,我的内心会瞬间崩溃,丧失归属感,从而丧失安全感进而丧失自信,我的内心会承受不了,我的内心会有一种不可承受之重的感觉,所以我的潜意识为了保护自己的心理,防止内心的崩溃,我必须幻想这不是真的。幻想的存在又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幻想的存在可以给人带来希望,希望的实现又可以给自己带来自信,一个人打游戏也好,业余爱好也罢,这些给你带来一种成就感,因为在这些成就感会使你建立自信,那些沉迷于游戏和业余爱好中的人,大多都是对现实世界没有自信的,所以他需要游戏和业余爱好建立自信,因为他在游戏和业余爱好中看到了可以取得成就的希望,所以他才肯在游戏世界里努力,在游戏里努力后,取得成功了,他就获得那种自信的感觉。我们绝对不能禁止某个人玩游戏,我们应该帮助他在游戏世界里建立的成就感和自信转移到现实世界中,年轻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放弃,你打游戏玩也好,在业余爱好上也罢,通过这些树立你的自信心,你找回自信后你要重新面对这个社会,而不是沉溺于那个虚拟的世界中,年轻人在这个社会中绝不能丧失自信心,记忆碎片中的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丧失了自信就等于放弃了希望, ‘不论是创新还是创业,在最黑暗的时刻,只有希望这展明灯才能为你指路’而给你希望之火的就来自于自信,我现在深刻的明白,我这次记忆碎片里给我打击最大的不是家人不资助我上大学,而是家人使我没有了归属感,因为他们做的一切使我对这个社会,对家庭丧失了信心,从而也就丧失了希望,最终自我抛弃,自我放弃。我那时的心里情景是努力的想和别的孩子一样而不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所以我需要的是什么,需要的是和别的孩子一样的安全感啊,最终可能我的安全感一直没有被满足,所以我可能一直没有走出这个阴影才造成了我种种的心理问题。”

我录完心理感受后,看了看表,已经12点了,我走出了实验室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走在路上,我想起了师傅,突然我很想找师傅谈谈心,我走到了这个学校最南边的图书馆旁边的那个小院子前面,看着师傅拿着笔在黑板上写来写去,他根本就没注意到我,我就坐在地上看着他写来写去,不知不觉中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写完后,转过身来对我说:“于东,我看了你的记忆碎片后,写了这个课题。”

他指着黑板说:“这个课题就是‘经济周期形成的经济环境和社会环境对人们思想和价值观的影响’,这些物质条件如何改变人们的价值观和思想的,你的记忆对我的研究是非常重要的补充素材”我心想,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至今没有子女,他还是个经济实战派的高手,他和学院派的研究理论完全不同,他的思想不是经济理论决定经济平衡点。他对我说:“你看看黑板,是这样一个逻辑,经济的主体是人,是人的活动构成的,有人的活动就存在索罗斯所讲的反身性理论,有人的经济行为存在,经济必然会受到人的活动的影响,就必然会存在泡沫,在这样的条件下不可能存在几条线聚在一起的平衡点,因为社会是人的活动,拿科学的思维评价人的感性活动是不全面的,这种不全面的思维必然导致忽略了某种相对能量的存在,而这种被忽略的相对能量转化为巨大的泡沫,只要你生存在这个社会中,你的所有思想和行为都会被这个巨大的泡沫所左右,你的记忆碎片里,所反应出来的是,你在学校里学到的那些知识大部分在社会经济生活中没有用,所以,从学校出来后创业的成功与否的关键是你必须要赶上一个好的经济周期,你要赶上好的经济周期和行业周期的大运,你就成功了,如果你对经济周期和行业周期没有了解,根本就无法认清自己在什么位置,那你的创业只能靠运气,就是在靠赌,如果赶上行业周期的衰落点,创业的失败率非常的大。”

我听罢后和他一起去了食堂,在这途中,他一直叨叨不休,在我们旁边的一些女学生听到他讲的东西,赶紧离我们远远的,也许在她们眼里他的观点和她们的价值观相左,可在我眼里他是最好的老师,因为大家都能学到的都懂的知识就不是有用的知识,大家都不懂的知识就是最有用的知识,但说不出逻辑和所以然的骗子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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