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道歉吧。他的声音哽咽，只将我死死的抱在怀里，一只手笨拙的一点一点安慰一样的抚摸着我的后背，将我全部的防线一点点弄得崩塌。我彻彻底底输给了面前的男人，像是在黑夜里抓住了生命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在他的怀里大哭。“楚时，对不起……”“对不起……”季靥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渴求，他看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一定。”

我只埋头在他的怀里大哭不止。我的人生陷入了一片空白，胸腔里的某处死一样的沉寂。我只顾着哭，像是个木偶。养父母的离世已将我所有的希望弄得粉碎，我只呆呆的，任由眼泪不停的从我的眼眶里落下。我看向他，无法聚焦的双眼看到一切都是重影，我看着他，哑着嗓子，勉强从喉咙里吐出那句话来：“你走吧。”

季靥怔怔的看着我。“放过我吧。”

我笑了一下，季靥又是一愣。他垂下头去，将眼睛里波涛汹涌的挣扎全部藏了起来，他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泛白的手紧紧的握着。我拼命隐忍想上前拥抱他的冲动——我知道，我不能。我早已被推向了暴风的中心。薄言的死，养父母的死，所有的一切……我早已遍体鳞伤。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做一切的终结吧。我看向垂下头的季靥，脑海中飞速的跑过关于他一切的好，并迅速的将他们埋进我的心底，我颤抖的抬起手，支撑着身子退到角落里，将自己死死的锁住，抱紧。季靥，我爱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