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高台上的妹妹,又看了看下方欢呼不已的百姓,顿时就觉得自己心中的想法是无比正确的。等自己父皇从高台上下来之后,他就走了过去,“父皇,儿臣有话想要与您说。”
“现在?”
薛鸿闻言深深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薛海顿了一下,但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现在。”
薛海的寝宫处。在听说了自己儿子的想法之后,薛鸿有些诧异的摇头,“海儿,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我之前与你说了那么多,带着你去游说,带着你去见别国的国君,你以为我只是心血来潮?”
现在他跟自己说不想做储君,这不是胡闹么?满朝文武都知道他是枫语未来的新国君,他却说不想做了?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不做就能够不做的!这个位子,不知道有多少的人盼着,他倒好,一句不做就算完事儿了!“父皇您先别急,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见自己父皇气得脸都红了,薛海就有些哭笑不得。“您刚才也是看到了,百姓们对七妹很是拥戴,七妹心里是真的有百姓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将这个位子给你七妹?你这不是胡闹么?”
肃月是百年前就没有女皇的记载。且星儿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她天真无邪,哪里能够做好这些?她心怀百姓,那是因为她从小就是这样子,眼里根本就没有尊卑之分。就算是一个乞丐,在她眼里都跟朝廷重臣没有任何分别。薛海却不这么认为,“父皇,七妹是真的心怀天下。虽说儿臣也知道做您这个位子要心里有百姓,可是儿臣做不到。”
他真的做不到将平民老百姓当成自己的兄弟姐妹当成自己的朋友一样看待,在自己的眼里,他们就是皇家的子民,是枫语的子民。可是七妹不一样,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是做了国君,绝对不会比自己妹妹做得好。儿子这么坚持,薛鸿就陷入了沉思。良久,他吐出了一口浊气,无力的问:“这是你的真心话?”
薛海点了点头,“的确是儿臣的真心话。父皇您放心,若您觉得七妹不堪重任,儿臣与三哥、四哥会一直辅佐她左右,一辈子。”
他们几个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三哥、四哥一直都没有做储君的意思,他们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但自己也不想做,那这个位子也就只能是给七妹了。至于其他几个兄弟,能力不行、心也不行,就算是没有他们几兄妹,父皇也绝对不会将这个位子传给他们的。薛鸿听着他这话,又苦笑了起来。“你可别告诉本君,你们几兄弟早就商量好了!”
“回父皇,咱们没有商量过,但儿臣敢说三哥、四哥也是会尽全力支持七妹的。”
“行了行了,你别再说了!你要是再说下去,本君今日的兴致就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了……”让女儿登基,哪个国家这么做过啊?薛海给自己父皇行了礼,“那儿臣就先去前头了,您好好的考虑考虑吧!”
…….突然就被委以重任的薛星这会儿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后惨得一批,她给范幽幽倒了一杯酒之后,就掏出了一颗东珠。“嘿嘿,你上回不是说缺上等的东珠炼丹么?咱们来赌一把,你要是赢了,这颗东珠归你!但我赢了的话,你就得将这杯酒给喝下去!一滴都不许剩!”
顾洛龄见他们两个是越来越疯,就将范幽幽跟前的酒给拿开了。“小屁孩儿学人家喝什么酒啊!是想醉了之后找人家学醉拳还是怎么着?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去跟咕噜几个啃肉去!”
死小孩儿真的是越来越难搞了,一会儿没看住就喝。这要是再喝下去,不酒精中毒她就跟他姓章!自己的酒没了,满脸通红的范幽幽就拍着桌子哭了起来。“酒呢,我的酒呢?酒啊,你回来啊,你别丢下我啊!”
薛星看着他这架势,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就冲顾洛龄傻笑了几声儿。“不给他喝了,我不给他喝了!”
这要是将这小胖子给喝傻了,凤夫人怕是要拿自己开刀。见她老老实实了,顾洛龄才给了范幽幽一颗解酒丹。“吃下去,一会儿回家。”
刚从范幽幽这边走开呢,藜冰寇就拿着几杯类似葡萄酒的玩意儿走了过来。“来来来,咱们喝一喝这个,我从薛鸿的藏酒窖里找到的!”
一听这话,顾洛龄就停住了脚步。上一世的时候她除了研究药就是好酒了,尤其是葡萄酒一类的,那是迷得不行!从前为了喝到好的酒,那她真的是什么地方都去过了。地球上好几个盛产葡萄酒的地方,她一年就要去一回,从不间断!来了这里之后,她别说是葡萄酒了,就算是一般的米酒她都不怎么喝。今日喝了好几杯之后,她自己都觉得没啥意思。现在闻着这葡萄酒的醇香儿,她肚子里的那些馋虫都动了起来。藜冰寇见她两眼发直,就先给了她一杯。“你先尝一尝,要是喜欢的话我带你去偷。”
薛鸿那家伙的地窖里,多得是这些酒。要不是自己鼻子灵,估计都会错过了!只是品了一口,顾洛龄眼睛就冒精光。“地窖在哪儿?”
……被薛鸿拉着说了一晚上话的轩辕无痕扫了四周好几回,都没见到自家小兽妃。他给燕沐几个使了眼色,但是他们都说没有见到她。这妮子,估计又跑到什么地方捣乱去了。“国君大人,本尊要去找人了。”
见他还药喋喋不休,轩辕无痕实在是没有耐心了,给了他一句之后就起身去找人。将所有能够找的地方都找了,他人是没找到,但是找到了几个吃饱喝足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小家伙。看着咕噜与小黑不断打酒嗝儿、嘿嘿傻笑的模样,轩辕无痕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顾洛龄醉酒之后的模样!他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里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